第16章 遲之戀,錯之時(2 / 3)

怪不得他會如此小心。

怪不得她記憶中趙茜從沒有穿過收腰的裙子。

可這又怪得了誰呢,隻能怪她自己遲到了七年。

顧君如還沒有等盧老九講完,便感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盧可崇多講一句對於她來說都好像在原來的傷口上多添一道新傷,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她身上流去。當顧君如感到萬分煎熬時,便實在受不住起身打開門往外衝去。當時的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她的腳受傷,因為她的知覺已經完全麻木了,她唯一想的就是逃脫這個事實。她就這樣一口氣衝到了園區的門口,但是被門口的保鏢攔住了。

“你們放我出去。”顧君如緊緊抓著門口的鐵門大聲叫道,她不知道他此時還殘存著多少理智。

“對不起小姐,這扇門我們是不能隨便開的。”門口的一個保鏢拒絕道。

“你們這是限製人生自由,是綁架。”顧君如一著急,就口不擇言起來。她試圖將衝破那鐵門的禁錮,但是這無異於以卵擊石,顧君如搖了半天鐵門還是紋絲未動。

“你又在發什麼瘋。”顧君如聽見身後響起了冰冷中帶著些許怒氣的聲音。

先前阻攔她的保鏢此時已經敞開了大門,顧君如回頭一看,裴一浩傲然的從身後的凱迪拉克汽車中走了出來,琥珀色的眼睛裏還蘊藏著些許的怒氣。

“你不知道自己的腳受傷了嗎?”裴一浩皺著眉頭說

“那又怎樣,我要走,我要離開。”顧君如眼圈通紅的看著裴一浩哽咽道。現在的他的關心對於她來說是一種折磨。

“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裴一浩感到顧君如的情緒有些異常的激動,便放緩了語速。希望她能夠冷靜下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顧君如的聲音都有些變了強忍著要掉下來的眼淚說,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哭。她如果一哭就表示了屈服。

裴一浩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琥珀色的眼睛裏寫滿了絕望:“我會離開幾天,解決顧廳長的案子後。我就便送你走。”

那天在飛機上,他還真的以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顧君如,何苦一次又一次的給他希望,有一次又一次殘忍的讓他的希望破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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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父親既然已經全部都招認了,她的確沒有剩餘的利用價值了。顧君如自嘲的想了一想。自從裴一浩離開以後,她的生活平靜的想一碗水一樣。

她已經不是七年前的小女孩了,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不顧後果的去義無反顧的愛一個人。一個女人又有幾個七年可以浪費呢,她真的浪費不起了。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一個有孩子的父親。她從沒有想過去破壞別人的家庭,

再見,一浩。

這一次是真的再見了。

顧君如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這樣能讓她在第一時間離開。但是無奈這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她也不知道付老七為什麼還要那麼麻煩的把她的一家一當都搬過來,這讓她怎麼搬回去,還要請一個搬家公司嗎?

顧君如將書櫥裏的書一本一本拿下來看看有沒有不要的,不過這些書實在是放的有些雜亂,讓她有些無法下手。這時一本筆記本從書架上掉了下來,顧君如打開翻了幾頁,隻有前幾頁用圓珠筆寫過字。這不是她大學時的筆記本,怎麼還會留著。

顧君如把筆記本向後翻了翻,在倒數的後幾頁用鉛筆寫著幾個大字:裴愛如,裴戀如,裴慕如。

“一浩,一浩,你說將來我們的女兒要叫什麼名字好呢?”當時她曾經厚著臉皮把自己擬定好的三個名字推到了他麵前。

正在那裏忙著寫論文的裴一浩瞟了一眼顧君如在紙上用鉛筆寫的幾個名字,白了她一眼:無聊

但是顧君如會錯了他的意思,驚訝道:“原來你喜歡兒子啊。但是我喜歡女兒啊???因為女兒像爸爸???”

在一旁寫論文的某人是在寫不下去了,隻想找個東西堵住她的嘴。

如今他真的有了女兒,隻是孩子的母親不是她。

也許想在離開之前在把這裏看一遍,畢竟她已經在這裏住了2個月的時間了。

但是顧君如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畢竟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忘記的。

整間辦公室的家具采用的都是古歐洲,鬆檀木的辦公桌上存留著他的氣息。她坐在了辦公椅上指尖漫不經心的劃過辦公桌上粗糙的紋理。顧君如緩緩地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卻發現了一疊泛黃的稿紙,之多麼的令她熟悉。

那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跡,上麵還有標題:檢查。顧君如發現自己七年前寫的那些檢查除了自己有被摩挲過的痕跡竟然完好無損的全部被他保存著,一份也沒有少。那些紙頁已經有些泛黃,字跡也變得模糊,顧君如顫抖著翻看了每一頁的檢查。上麵還有裴一浩剛勁有力的簽名,依舊是瀟灑的三點水和替她糾正過的錯別字。

顧君如默默的閉上眼,心裏泛起了一陣酸楚。

即使有可能再次受傷害,她都不要這樣默默的離開。

他還欠她一個親口的解釋,七年前因為她的怯懦,是她自己硬生生的將他推開了。

這時管家看著發怔的顧君如站在了門外,輕輕地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他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輕輕地咬了咬嘴唇,似乎是示意著她不應該進入這裏。

“他在哪裏?”顧君如的眼眶有些泛紅。

管家無辜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我想要見裴一浩。”顧君如看著管家搖頭,以為他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便邊比劃便慢慢的一字一頓的說。

管家靜靜的看著她一會兒,咬著嘴唇,垂下眼簾搖了搖頭。

“他不在嗎?”顧君如“謔”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焦急的看著一臉無辜的管家問。

管家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什麼時候回來?”顧君雙手撐著辦公桌,語氣急促的問。

管家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顧君如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麵無表情。

“我有辦法。”這時顧君如的身後想起了一個少年的聲音。顧君如一驚,猛然的回頭找尋聲音發出的來源。

“我可以替你聯係到大哥。”管家有些抿緊嘴唇的低著頭說。他的手握成了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你居然會說話。”顧君如驚訝的嘴張成了O字形,話一出口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從沒有聽到你說過話。所以我以為???”

管家抿嘴羞澀的向拚命解釋的顧君如笑了笑。

想起先前她還把人家當成聾啞人在那裏筆畫了半天,真是太丟人了

管家拿起了辦公室的電話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就把聽筒交到了顧君如的手上。電話響了幾聲,一個熟悉又成熟的男聲從電話那頭響起:“十四,什麼事?”

顧君如心裏一驚,身體頓時僵住了。自己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聽到這個聲音,感覺如春日裏融化冰雪的陽光。

“一???浩,我???”顧君如手裏握著聽筒感覺心裏無比的緊張,心頓時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現在在庭上,五分鍾後開庭。”裴一浩言簡意賅的提醒著她時間的緊迫。

“那算了。”本來就很緊張的顧君如立馬就想打退堂鼓,立刻像要掛掉電話。

“到底什麼事?”電話那頭的裴一浩明顯被顧君如毫無邏輯的話弄得有些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