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思索了幾秒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吻她。
寧容成的吻不像之前還帶著試探,這一次,他吻得那麼堅定有力,白朵的回應,也同樣堅定有力……
白朵和寧容成開始正式交往。
那種交往模式,舒服得隻有她和他,他們都不是簡單的人,但是卻找了一種最簡單的相處模式。
他們忙的時候,就各忙各的。
他們空的時候,就會黏在一起。
寧容成會帶著她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情。她任何想法,他都會滿足她。
有時候,隻有他們倆,有時候,也會帶著孩子們一起。孩子們最喜歡寧容成開著車帶著大家四處去遊玩。
他很貼心,甚至能記住每一個孩子的喜好。
他們,就像是這個大家庭裏的兩個大家長,爸爸和媽媽。
他讓她的單調的生活,從此有了色彩。
寧容成是個完美的戀人,完美到白朵時常會想,自己到底何德何能,才得到了他的愛。
他是老天爺給她的奇遇。
開春的時候,學校安排白朵去枝江縣的一所學校做教學交流,這趟出差,為期三個月。
枝江縣是個比平川還要貧困的地方,那裏各項設施不完善,交通非常不便。孩子們上學需要翻山越嶺,走又長又顛簸的山路。
白朵雖然舍不得和寧容成分開,但是,她還是同意了學校領導的安排。
枝江的孩子需要她。
出差之前,寧容成來看她。
她問他:“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很自私?”
他搖頭:“當然不會,相反,我為你驕傲。”
“驕傲什麼?”
他抱住她,認真地說:“白朵,我從沒有遇到過一個女人,能為別人無私奉獻到這樣的地步。”
她在他懷裏“咯咯”地笑,然後捧著他的臉交代他:“別太忙,別太累,不許看別的女人,要想我。”
他應允:“好。”
寧容成送她去車站,白朵進站之前,他拉住了她,塞給她一個紅色的錦盒。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
白朵好奇打開,盒子裏是一枚精致的戒指和一根細長的鏈子。
“這是幹嘛?”
他笑得溫和。
“我想求婚。”
白朵怔忪,心底波濤洶湧,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沒有要你馬上回答我,等你回來,再告訴我答案。”
他抱了她一下。
白朵看到他的脖子裏,有一條和她一樣的細鏈子。她抬手,勾出來鏈子,鏈子上掛著一個男士戒指,和寧容成送給她的是同一款式的。
“你……”
白朵牽起他的手,吻了吻他那截殘缺的無名指。寧容成輕輕一顫,隨即勾起了嘴角。
他伸手將她攬過來,不顧這車站人來人往,低頭攫住了她的唇,深深地吻她。
白朵更舍不得他了。
她多想,將那一刻定格成永遠。
“你等我回來。”
她在他耳邊低語……
可安感覺到頰邊一涼,她回神,看到女兒的小手正在為她抹淚。
“媽媽,不哭。”言寧安慰著。
可安轉頭,看了一眼白朵。她比她平靜,但是,誰又知道她的心底是不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呢。
“你沒有等到他?”可安小心翼翼地問。
白朵點頭。
風起了。
她的長發被撥到了一邊。
可安看到了她脖子裏那條細長的鏈子。
“我把戒指串進了鏈子,可他沒有再回來。”
白朵從枝江縣回來之後,就再也聯係不到寧容成了。
她之前從未過問過他的生活,她隻是隱約知道,他應該是一個企業的高管,他不是平川本地的人,他好像很有錢,他家在寸土寸金的海城……
但這些信息,她都不確定。
她不敢知道太多,是怕自己內心產生配不上他的恐懼,可等到自己找不到他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對他了解那麼少。
她想去找他,都不知道該從何找起。
白朵開始食不知味,她日日期盼著他的出現,等到精神不振,人也消瘦。
可是,寧容成始終沒有出現。
隔壁寢室的張老師總是勸慰她:“你就當他是你做的一個夢。本來,這樣的有錢人跑到我們這種窮鄉僻壤來談戀愛已經很不正常了,難道你還真指望他能和你一生一世嗎?大城市那麼多的美女,說不定人家早就變心了。”
會嗎?
他會嗎?
靜下心來的時候,白朵總是這樣的自問。
不,她不相信寧容成會是那樣的人。
可是,她抵不過時間的煎熬。在這場漫長的等待裏,她失去了信心。這信心是對他,也是對自己。
或許,張老師說得對。
她隻是寧容成那樣的貴公子一時無聊消遣,她該忘了他,就像忘記一場夢。
孩子們也和白朵一樣,一邊想念著寧容成,一邊期待著他的出現,但是為了不讓白朵傷心,誰都不敢主動提起他。
唯獨,小淼。
小淼總是冷不丁地提起他。
“大狼狗哥哥,大狼狗哥哥,大狼狗哥哥……快跑。”
白朵不知道小淼在說什麼,她也怪不了這樣一個孩子為何總在她快要將他忘記的時候又猛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