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直公主也是點了點頭,但又不知說什麼,隻是用眼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
而拉祜見此鹹直公主不說話了,又是有些呆住,自是不敢再說怕問到那人不在,自己如何能受的了不如就這樣,裝假不知道的為好。
許久,鹹直公主的心情必未平靜下來,反而有些莫名的激動,好生感到口渴,便去取了茶水,輕飲了一口,水已涼也泡的久發苦,便皺著秀眉硬是強咽了下去。
“哎呀,真對不起,公主。妾身再去重新沏過。”拉祜也是用手去拿茶水,覺到已是涼了,去看皺了眉的鹹直公主,便驚叫著說道。
鹹直公主搖搖頭,想起自己與李揚不能真的成親,便有些愁苦的說道:“不必了。本宮問你,那金清縣男怎麼與本宮的一位故人好生的相像,不瞞金滿縣主,那故人就是李揚。”
“故人?”金滿縣主忽是眼裏流了淚來,用手掩了臉而哭泣,心中難過之極,真如尖刀在割了心一般。真真怕的卻是親耳聽到了故人二字,又見鹹直公主那愁苦的樣子,便失言痛叫“阿郎”一聲,竟是悲傷之極昏厥了過去。
鹹直見事不對,這金滿縣主為何忽然悲傷了起來,忙想去問,便讓她的身子軟軟的從凳上滑落了下來,大驚之下伸手將拉祜抱住,急聲喚道:“你,你這是怎麼了,快些說話。”猛的想起,用手指去掐了拉祜的人中。
“啊!李郎,你好狠的心,竟真的去了。父王,父王!這下你滿意了!李郎,你還未看看你的兒子就這樣的去了,真是痛死我了!”拉祜悲傷的痛喚著,一聲聲一字字直刺入人的心裏。
鹹直公主愣道:“誰人去了竟讓你如此的悲傷,快與本宮說說。”
拉祜搖頭,隻是痛哭,不停的說著自己的不好。
“金滿縣主,你莫要悲傷了,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本宮雖不知你的李郎是何人,但也瞧的出你對他可是情深意種,那麼你與本宮說說,你們是如何相識的,這今你如此傷心的李郎究竟是何人物?”鹹直公主依然是想著與李揚的次次相見,便也同情起眼前的失去真愛的可憐人。
金滿縣主那雙失神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種懷念的情緒,癡癡的慢慢的說道:“奴家那時年歲尚小,一日離了父兄帶著幾位隨從去遼水打生,卻是遇上了羆熊,將隨從衝散。慌亂之間顧不得方向,順水而上,走至了黃水土護真河被奚族所俘。那部落頭領見奴家美貌想要欺辱於我,奴家便喊出了自己的身份,這下頭領如獲至寶連忙將奴家交到了饒樂都督府。那饒樂都督李詩聽聞後大為高興,便將奴家軟禁,又騙奴家與父王寫了書信。奴家愚昧不知,當是李詩要送我回去,便寫了送往渤海。誰知道那信卻被從中作了手腳,李詩老匹夫竟讓人臨摹了奴家的筆跡,內裏全然是一封要挾之書信,與父王討要諸多的財物與人口。父王為了奴家的安危答應了下來,但李詩還不滿足更變本加曆的討要。父王實在是無法滿足他,隻得犧牲了奴家。
為此李詩懷恨在心,想要大大的讓父王出醜,便生出想讓奴家侍寢的毒計。正巧的是,那日竟是李郎來了,也不知是怎麼弄的,那饒爾都督府的司馬讓我與另一位番女細心的打扮,晚間便送進了李郎的帳裏。此後奴家,奴家便與李郎好了。直至,奴家那日被鬼迷了心竅,說什麼也要回到靺鞨族裏,誰能知道,這從此竟然是天隔一方,直至二年前,傳來他被刺的消息,如今又從公主口裏說出他的噩耗,這才知道,奴家與李郎已是人鬼殊途,不能再相見了。”
鹹直公主聽後奇道:“本宮多時說過別人的噩耗,本宮難裏有那麼的無聊!”
“什麼?那公主所說的故人是何意?”拉祜忽覺得身上有了精神,立該抓住了鹹直公主的手問道。
鹹直公主笑笑:“不過是好久認識的一個他罷了,他是李揚麼?”
“那他現在在何處!”拉祜愈發的抓的緊了。
鹹直公主緊往外伸手,卻是個不動,著了疼的急道:“你快些鬆手,抓疼本宮了。”
“哦,請怨妾身無禮,可是,他真的未死?”拉祜忙鬆開手,懷著歉意的說道。
“嗯,如今他也正在這京城裏。”鹹直有些苦澀的說道,“照你一說,這金清縣男可是他的孩子?”
“是”拉祜羞紅了臉應道,“還請公主告訴妾身,他在京城的哪裏?”
“哈哈,李揚,你真無恥!”鹹直公主不知從哪裏來的天大的怨氣,咬著牙的罵道。
拉祜呆住,反映過來卻是急道:“公主你說什麼,不許這樣說他。”
“你難道不恨他嗎?你為他生兒育婦,而他卻與別人花前月下,騙盡人別人的眼淚,你說他不是個無恥之徒嗎!”鹹直公主痛罵道。
拉祜聽後喃喃而道:“奴家不管,奴家隻想再見上他一麵就足夠了,從此天涯相隔便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