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姊慢些,容奴家快走幾步。”喀秋莎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心暗莫不是吃壞了東西,正在想著,心裏就泛了惡心,蹲在了地上幹嘔起來。
“娘子,你就是怎麼了。秋娘,你過來與春月將奶奶扶了。”李揚回了身輕拍喀秋莎之背說道。
“夫君,不礙事的。”喀秋莎回頭溫柔一笑,讓丫頭春月將自己扶起,偷偷的朝小荷那邊瞧了一眼,輕輕的躲過李揚的關心,“奴家可以的。”
“妹妹,是否平日太過操勞了,一會讓丫頭去請了食醫,為你開幾付調心補氣的方子,煎了試試。”小荷已停住問道。
喀秋莎忙回道:“阿姊無事的,妹妹休息一會即可。”
“好了,春月,你去扶了自家的奶奶回房,秒娘你也莫要陪著太真了,去,讓老爺的執衣劉一去請了食醫過來診治。”小荷吩咐道,見喀秋莎萬福後走了,上來挽了李揚的胳膊,“阿郎也真是的,何事也不操心,到是做的好個甩手的掌櫃。你也不瞧瞧妹妹雖是比朵兒與太真歲數大了些,但今歲也才是十七,這若大個家裏,妾身說過不管事的話,可夫君就不懂的替她說上幾句話,讓那些個小丫頭,婆子等下人也服帖些,讓她用起來如意好安心的做個掌櫃。阿郎,你可在聽?”
“娘子說的極是,是我疏忽了,等下午,我便吩咐前邊的那些雜仆,讓他們聽內裏人的話,莫要怠慢了。”李揚點頭垂下頭伏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可是有幾個月了?”
小荷即刻紅了臉撫著小腹嗔怪道:“阿郎——,自己做的孽難道自己不知?”
“哈哈!”李揚大笑將小荷抱與懷裏。
“真是氣死人了!”太真心中看到這些於是想到,又看了一眼四下撲著蝴蝶的朵兒,又是歎一聲,“她這樣沒心沒肺的呆子倒也不錯。”
“老爺,老爺!大喜呀!”秋娘大呼小叫的奔了過來。
“何事呼叫!你要作死呀!”太真的心裏正是有氣,見是自己貼身的秋娘如此不懂規矩,便拉住責罵道。
秋娘被主母罵的明白了過來,遲緩了一下,朝皺起眉的眾人萬福道:“非是奴婢忘了規矩,是小奶奶有喜了。”
“什麼?”眾人驚問。
秋娘穩了下心神瞧了太真的眼,見太真也是急的要打自己,便急著一骨腦的說了出來:“方才請了食醫來瞧病,卻是診出了喜脈,如今小奶奶回房裏躺著了,那醫者還在客廳裏等賞著。”
“快去看看”小荷拉了有些呆著的李揚便走。
李揚出了花園,自先去了前邊的客廳裏去見了那醫者。醫者作揖恭喜無非是想多討幾個賞錢,這讓他如了意,將早就開好的幾付清心安胎的方子交出,這才興高采烈的拱手告退。
打發了食醫,李揚急衝衝有些失態的衝進了喀秋莎的房裏,卻讓有些異樣的太真推了出來:“阿郎,你進來作甚,還嫌欺負的我們不夠!去去去,去別外討嫌去,妹妹睡了,等會再過來。”
李揚欣欣的一笑抓了她的手道:“太真哪日也要替為夫生一個?”沒想到太真卻是眼睛紅了,甩了手背過身去幽幽的說道:“還嫌欺負的我們女兒家不夠!怎樣你才能甘心!”
李揚討了個沒趣,幹笑了幾聲想去摟抱,太真卻是急急的走了進去嗔怒道:“你可莫要進來了,等妹妹醒了自會叫你!”
“嗬嗬”李揚心中高興異常,真想吼上幾句,可到了嘴裏隻是嗬嗬的傻笑。
“李流南,可是好福氣。”軟軟的聲音響在耳邊。
“哦,是鄉君。”李揚忙施禮道。
柳葉兒朝房裏羨慕的看了一眼,又將目光久久的定在了李揚的身上,似有一絲的哀怨緩緩的說道:“叫妾身柳葉兒吧。”
“這個,柳葉兒”李揚見柳葉兒的眼裏有企求之意,便順口叫道。
柳葉兒笑笑,陽光灑在光潔的臉上如度了一層金光,顯得美豔高貴,她低了頭輕輕的說道:“李流南,那妾身可否叫你郎君或是大郎呢?”
李揚頓住,雖是名義的夫妻,這叫法自然可以,但總覺得有些別扭。
“嗬嗬,是妾身唐突了。”柳葉兒豈能不知,心是暗然一片,語氣不免低沉了些,緩緩將手裏的東西拿出說道,“這是妾身帶著的百年老參,給姐姐補補氣血。”說著交於李揚的手裏,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