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嗎”二樓臨街的窗口處,老者問道。
“回恩師的話,已放行了。”地上仍是那位常跪著的人回話道,但又不解的問道,“恩師為何不在城門口將他們人贓俱貨,一網打盡!”
“嗬嗬,你就不懂了。這此都是些下人雜役,想必都是些死士,就是抓了也問不出什麼來,真正動不了那邊的根本。我要的是如不能連根拔起也要讓他們傷筋動骨!”老者話中透著冷氣的說道。
那人又是拜了拜,說道:“恩師想的真是長遠,學生受教了。”
老者抬了抬手示意那人起來,漫不經心的像似隨口問道:“聽說教司的一名罪婦死了,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這丫頭原本是服侍李揚妾室的,前日不知如何死了。”那人避著老者的目光回道。
“哦,那縣裏可有公斷?”
那人小心的回話道:“查到是未曾查到,隻是有了些線索而已,可能指向了那家。但也有人使了錢財,也有上頭的人遞了話,便才了無頭的公案。”
“聽說這丫頭來頭不小,難道就這麼死了?這事對你有無影響?”老者抬了眼皮看了看那人問道。
那人仍是低頭回話:“這倒不曾,我每日規規矩矩的當差,從不參雜閑事,使君隻是問了問也就無事了,不過那教司的教習卻是被論了個玩忽職守之罪,杖了五十又被批了文可能要革了實職。”
“嗯,我知道了,那邊你與我盯緊些,我倒要看看這個案子是如何定奪。都當我這牙口快磨平了,老了。哼!不能這般便宜了他們,過後我給刑部寫個條陳,讓他們好好的查查。別又想糊弄過去,就是辦不了正主,也要讓他們出個人來頂罪!”
“是,恩師,我知道。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回報。”
“去吧,讓老四那頭動作快些,能在路上將風六截殺就截了,不能就造些麻煩,給那小子添點堵頭。”
“是,我這就吩咐。”那人退了出去。
老者轉身回到窗前,將手伸了出去,想將空中吹動的風抓住,緊握了個拳頭,說道:“這風起了,也該紅火熱鬧起來了。”
“走了嗎?”同樣的話在少主嘴裏問道。
灰道人笑嘻嘻的回道:“少主,走了。隻是花了些小小的錢財,不過”
少主用眼盯了灰道人,眼中的曆色一閃,說道:“不過什麼?快快道來。”
灰道人被盯的後背起了一道涼氣,驚恐的回道:”不過那劉縣尉著實可恨,他討要一處宅子和你的”又看少主眼中不煩之意大增,立刻說道,“他還要四豔中的老四,還有”
“夠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真是無恥之徒,無恥!你回了他,就說沒有!”少主如燒了尾巴似的跳起來,指著灰道人罵道。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反正已過去了,我們不給就算了。”灰道人忙說道。
少主平了平心中的怒火,指著灰道人陰沉的說道:“罷了,給他!說,他還要什麼?”
“少主,屬下不敢說。”
“講!”
“那屬下說了,他還要那新進的二位小娘。”灰道人說完伏下頭去動也不敢動,隻等著大發雷霆。
意料的怒火沒有發生,卻是冷如骨子的話傳了過來:“好,很好!胃口很大,也不怕撐死,給了!”
“少主!”
“沒聽見嗎,我說給了!還不是破臉的時候,等再走幾次送了貨後,我自有辦法讓他吐出來。哼,我倒是要嚐嚐這縣尉老爺的妻女是如何的滋味!”少主咬著牙說道
灰道人隻是麵貼在地上不敢言語。
“至於你嗎。”灰道人身子一抖,少主的話又是傳過,“風六想是這幾日也快到了,他可是含憤而來,小心侍服著,我自會記著你的功勞!”
“屬下明白,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灰道人長呼口氣,大聲說道。
“起來吧,別動不動的做這下等人的姿態。我問你,那女屍之事可曾辦好?”
“少主不問,屬下自是要說。我給縣裏主薄使了錢財,又向府裏司馬隱隱提了少主是京裏的貴人,這二頭齊下,就成了無頭的公案,少主大可放心了。”
“嗯,此事你辦的甚好,很合我意。你下去吧,把那二個新進的小娘喚來。我先驗查一番,也讓那劉縣尉耍的滿意!”
“是,屬下退了”灰道人退出了門,用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朝左右站著的漢子瞪了幾眼,將那些漢子瞪的低了頭,方才大搖大擺的走了。
從南來的官道上行著一輛馬車,老板一人端坐禦者之位,揮舞著鞭子不住的在馬頭上響起,這車也是駛的飛快。
“到了哪裏?”從車裏傳出問話。
“六爺,已過了晉陽地界。”
“哦,你再快些,我有些等不急了。”
老板應了聲是,又將鞭子使的更急了些。
“停車!”未走了多遠,被一隊府兵攔下,為首的隊正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