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秋兒(2 / 2)

“兄長,我勸你不要翻看,這,這你也脫不了幹係了”楊父也是苦笑的回道。

父親喘了一口氣,將卷宗合上,說道:“誰人能知道,這一丫頭竟是那人之後,可害苦了我。”

楊父想端起茶水解下心中之幹涸,卻是無論如何也用不上力氣,隻是圖勞的動了動,將念頭打消,說道:“兄長,這事可就死在你們心中了,萬萬不可往外聲張。要知道依《永徽律疏》十惡之首條便是謀反大罪,這沾上就死,碰上就亡。切切記住,不曾看過這些!”

“賢弟,我與你隻是談論風月,並未說些什麼。你看可好?”

楊父有了些力氣,坐正了,說道:“極是,極是。兄長,你要裝做無事一般,我便喚人將此物拿走。”

父親點頭。

“來人”楊父喚道,先前那小吏立即跑過垂手側立,問道:“參軍事可有吩咐?”

楊父喝道:“你這狗頭,我叫你去取我家秋桃的卷宗,你拿了這個做甚,不用看裏麵一看上麵寫著罪婦秋兒就知,你拿錯了,真是辦事不力,廢物!”

那小吏無端受了責罵,也不敢支聲隻得低頭受了。

楊父更是大聲罵道:“還不快去換過,不開眼的東西。”

小吏趕快將卷宗拿走,匆忙施禮跑開。

“籲——”楊父長出一口氣,將頭上的汗擦去,回看父親也是如此,二人又是苦笑不已。

“不行,兄長,你回去,就將秋兒送回,我另換一小娘過去,待日後尋個機會將她退回教司,再將此段時間記錄消除,你看如何?”楊父忽然說道。

父親看了看楊父,卻是搖頭說道:“做人不可如此,秋兒雖是心氣高些,但自從來了後做事不論事於大小,無從收拾的利落,如是退了回去,發了那群軍漢,不出幾日就毀了她。此事萬萬不可。”

楊父卻是想到了別處,心中發狠,臉上猙獰了起來,說道:“那倒不是,這秋兒好歹也是與聖上有些血脈,也論不到發往邊軍。隻是這教司的心腸著實狠了些,我初任到此又未曾開罪於他,他竟然想嫁禍於我。兄長我也不瞞你,這貴戚犯事之後,如不當斬,隻可圈之,不可辱之。這教司竟然將此女推給了我,這要讓禦史諫官知曉,被上官責罵是小,記過是大,也能影響了前程,這廝其心當誅。”

父親急急問道:“那你待如何?我雖不在廟堂之中,卻也沾了這裏長之職,也知這官場之上,人鬼相混,斷不清是非,你可要當心了。”

“多謝兄長,你們少時玩耍。我及弟時你也出了大力,我當不會與你生分,也不會防著你。你我親如兄弟,又結了兒女親家,自是一家人。此事你不必卷入其中,我自有分寸。不過那秋兒還是讓她回來的好。”楊父誠懇的說道。

“這,你說的極是。但就此送回也怕是那教司手上有了把柄,如是退回,我恐引了那廝的回疑,反而不美。”父親這些年也不是白白混在各色人之中,很快想到了要處。

楊父咪著眼想了想,心中已有了計較,也就順水推舟的說道:“嗯,兄長你說的對,那就先放放再說,我見機行事即可。”

這時那小吏滿頭大汗的跑回,將手上的卷宗放於桌上,說道:“參軍事,這此錯不了,一定是了,我好好的看了,是秋桃的。”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方才也是我失禮了。”楊父安慰道。

那小吏卻是激動萬分,拱手施禮道:“當不得,羞殺在下了。”急急退下。

這時有司吏員將寫好的文書遞上,說道:“參軍事老爺,文書現已寫好,那家已畫押,請過目。”

楊父接過給了父親,說道:“兄長可看看合適否?”

父親看過後,提筆屬了名,又拿過印泥,沾了左手拇指捺了上去,將其中一份放於胸前,又將另二份推了過去。

楊父接過轉遞給吏員,說道:“你明日快些將契約寫好,備了案,送到蔡莊,交了我兄長。”

那吏員低頭接過,答應,又問:“可有別事?”

楊父擺手讓他下去。

父親見事已了,便說道:“走,此事已了,走,咱兄弟二人去飲上幾杯如何,也算壓壓驚。”

“好,一同前往”楊父挽了父親的手,二人雙雙走了出去。

出了屋,抬眼看了看頂上的金烏,楊父心中冷笑:“秋兒,你可是一好大的麻煩,但我已有了解決的法子,我倒要看看這教司有多大的膽子與我做對,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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