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少主。”那人低頭說道。
“做的幹淨些,不可露了馬腳!”用腳踢了踢地上躺著的人,那人睜大了眼睛,露出恐懼的神色,口裏被堵了東西,隻能發出唔唔之聲。如是馬五在此定會認出,這地上之人卻是他派出跟蹤李揚之人。
“少主,屬下一切會安排好的,請放心”眼中瞧著地上的人閃出一道凶光。
那惡毒之人嘴邊掛著獰笑,說道:“嗬嗬,我看好你,此事辦完,你回東都吧,老爺那裏自有我去說,賞你個散階也是不難的。”
“屬下定為少主肝腦塗地,屬下這就去辦。”拱手,毫不費力提起地上之人轉身離去,隻見一個土黃色的背影隱去。
“哼,哼。李家小郎。好戲要開始了”白色的身影退了回去,隻留下牆角的陰影好生猙獰。
在遠處一酒樓上,臨街的窗口開著,裏麵有一老者看著這一切,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對他人說道:“這雲中縣裏蕆龍臥虎不少,看來我是低估了。此事做的很對,雖是對那小子有些不忍,但還是該賞,這袍子也穿了有三年了,是該換換了。”
裏麵有一身影卻是跪倒在地,磕頭不已,聲音哽咽的說道:“謝恩師栽培,我定當竭盡全力為恩師效力!”
“起來吧,別老是跪來跪去的。那小子不錯,我是看好於他,待此事過後,你將他引來,我還有需借他力之時,他倒是拜了位好師公啊。你明白嗎?”
跪倒之人並未起身,將頭俯在地上說道:“弟子明白,弟子此身是恩師的狗,弟子......”
“多嘴,自己掌吧。”頓時響起耳光之聲,那老者又道:“不光是說你多嘴,卻是打你不爭氣,隻顧自家的安危,卻是差些將如此有用之棋子落下,你自私了。”
耳光之聲不斷,老者開恩道:“行了,日後辦事要多想想。明日找人與那小郎提個醒,就說本姓一老者說的,讓他承了這個情,對日後也好交待些。至於你家中的事,我看你還是鬆手為好,這往後還是一家人嘛。”
“恩師說的極是,全憑恩師做主。”那跪在地上之人嗑頭說道。
“哼,想與我鬥!就你那不成氣的狗兒?呸,看看這盤棋到底誰勝誰負!這戲越來越精彩了。”老者不再理會那人自是說道,任由那人嗑頭不停。
李揚與朵兒回了家中,父親與母親早已等候,見二人進來,問道:“可曾問到?”
李揚施禮說道:“父親,母親,那人賣房自是不假,人們也多是說有急事。但這價錢卻是讓人不敢相信。”
父親哦了一聲沒有說話,母親卻說道:“管他呢,隻要寫了文書,捺了手印,你父去了府裏備案就是我家的宅子了,要什麼相信與不相信。”
“娘子——”父親喚道。
“不對嗎?這與公與私我們占了理,還怕什麼不成?”母親沒好氣的瞪著眼。
父親卻是沒有脾氣,想想也對,便說道:“好,那就這麼定了,待賣家來時,看看無它就買了。”
“這才像話,其實就那地界,平時的宅子不也是百八十貫嗎?也許那隻是他要的虛價,現在好了,要出天了,沒人買了,又想到我們。不行,等他過來,再降降價錢看看行不行。”母親自是說道。
李揚不好插嘴,就覺得衣角被人拉動,猜也是朵兒在使壞,便朝父親母親說道:“此事,父親、母親定奪便好,我先去歇息去了。”
“去吧,去吧”母親擺手,但又叫住,“唉,大郎,你姨有事找你,大概要回了,你去看看她,她在陪囡囡玩耍。”
“哦”李揚應了聲,和朵兒出了門,就問朵兒:“娘子,你拉我幹什麼?”
“我?沒呀?誰想拉你了。”朵兒一臉的不解,但眼裏的笑意出賣了她。
李揚刮了刮朵兒的小鼻子說道:“連說個假話都不會,我的苯娘子。”
“好啊,我苯,我苯的隻想一輩子讓你這個聰明的郎君哄著,好不好。”難得朵兒放開,大概也是因為快有自己的家而高興。
“你呀”李揚也是開心,看四下無人,飛快的在朵兒嬌懶的臉上一吻。
朵兒呀的一聲輕叫,雙手捂著紅通通的臉龐如小兔般的跑開了。
“唉——娘子。”李揚見朵兒跑開,心想倒底拉我幹什麼呢,當下輕喚了一聲,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