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一天(1 / 2)

見了姨姨問了話,卻是被猜個正著,是真的要回了,這臨了這時有些話要交待與李揚,勸走了囡囡,又將朵兒打發了去幫母親撿菜,姨姨凶著臉說道:“這對太真不公,如何處置,你到底有何打算?”

李揚苦笑了一聲,向南望去,低沉的說道:“此事朵兒已明了,我這心中卻是不明,真真的沒了主意。這小荷與朵兒對我情深意重,實是放不下,如今又成了我的娘子,我又如何能放手。太真這裏,待過了年後,我就與父親、母親相說,去尋了她,做個了斷。不論是緣來也好,緣滅也罷,終是有愧於她,先負了她!”

“哼,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的好聽,有愧於她,那為何勾引她時不去早些說來?了斷,哼,說的好聽,如何了斷,是了了,還是斷了,再就是棄了。摘了心不算,還將弱女子丟在一旁,自己卻是花前月下,風流快活。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個緣來緣滅。”姨姨將手扶了桌子,一手指著李揚越說越來氣,最後堵氣般的說道。

“姨姨——”李揚並不是這般意思,急忙爭論。

“我當不起。”姨姨打斷李揚的話,手捧著胸口跌坐在床邊,有些生硬的說道:“莫要髒了你的嘴,也莫要汙了我的耳朵。我隻問你一句話,你說也好,不說也罷,反正我是造了孽,怎麼瞎了眼沒認出你這個東西。”

李揚見姨姨好似有些惱怒,急的滿頭大汗,長長的躬身不起,說道:“姨姨,你錯怪外甥了,外甥豈是那般的無情無意,隻是”

“隻是什麼,又是什麼,我不想聽。我且問你,你究竟是將太真放於何處?”姨姨一字一字咬的沉重,斜眼看著躬身不起的李揚問道。

“心!心裏。我將太真放於心上!”李揚不加思索的回道。

姨姨歎了口氣,臉色緩和下來,輕聲說道:“一顆心能有多大,能載的多少兒女情,一朝一夕,一花一葉,如曇花般短暫,也如螟蟲般長遠,你,好自為之吧!我本因早早隨夫君回去,但想再叩一次你的心裏,現在明了,也是該回去了。我明日便走,你就不必相送了。”說著閉了眼,神色暗淡了下來。

李揚見姨姨不屑理自己,心中卻是悲傷、內疚和難過,說道:“外甥明白,過後定要給自己,給娘子,給太真一個說法!姨姨,莫要傷心,外甥定不會負了誰,更不會讓太真傷了心!”

“去吧,我想靜一靜”姨姨擺手。

李揚退去,關門時,裏麵傳出姨姨的聲音:“你要記住,心,是不會撒謊的!”

李揚悶悶的回了屋,躺在床上亂想,朵兒進來也未發覺,待到朵兒推了推才朝她笑笑,朵兒厥著嘴埋怨:“又躲著我說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話,神神密密的,好似我不是你的娘子。”

李揚看著那紅潤的小嘴,將心中的事情壓下,伸手去捏,鬧的朵兒羞紅了臉急急的跑開,倚著門框,做了個鬼臉,說道:“不與你胡鬧了。快些來,那賣宅子之人來了,我們去聽一聽。”

李揚坐起,說道:“自有父親與母親做主,我們不去添亂為好。”

“哼!你不去,我去叫了秋兒給客人奉茶。討厭!”朵兒扭頭白了李揚一眼,走了。

李揚心想又借秋兒之口來入你之耳了,嗬嗬,不去管她。

一會的功夫就聽得院中父親與那人在說話:“此事就定了,下午寫了文書,報去府裏,我當會當著中人將錢交你,你大可放心。”

那人哈哈一笑:“李兄說的哪裏話了,想你這有麵皮這人豈能做言而無信之事呢。也好,取了房契一同約好中人,畫了押,交與司戶參軍,眾人也俱大歡喜。”

“那是,那是。”

“咦,這令郎未曾見倒,可是出了門。”

“哦,不曾,可能是在屋中小睡,我這便叫他出來。”說罷,父親喚道:“大郎,大郎。”

李揚急出了門與那人見禮,那人捋著胡子笑咪咪的說道:“不錯,不錯,今郎生就一付福相,將來前程不可估量。”

李揚聽是人稱讚,馬上回謝:“不敢,過譽了。”

父親則說道:“混賬東西,還不施禮答謝,沒規矩”語是如此,便眼中的笑意卻是藏不住。

將那人送走,李揚隨父親回了屋。父親說道:“這事就算定了,待午後,你去尋了你嶽父,讓他在府裏幫襯幫襯,快快將此事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