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馬廄向裏走,就到了山寨的後院。
思思跟著三人行經山寨大王的院落,隻聽一道淒慘熟悉的呼救聲夾著隱隱的涕泣傳來。
思思掉轉頭望去,隻見對麵廂房門大敞,兩抹身影隱隱綽綽地糾纏在床上,不住蠕動。
耳光聲起,夾著男人的怒斥,女音慢慢消沉了下去,抽著氣的低泣聲卻愈發刺耳。
思思心裏一抖,聽聲音,必是如花無疑了。
老五調笑著對身旁的兄弟道,“大哥這樣玩法,那女人還能有命嗎?”
三人呼呼哈哈地淫-笑。
老五用力推了思思一把,“看什麼看?快走!”
思思踉蹌了一下,跟隨三人來到後院的簡易廚房,與兩名老夥計忙起了晚飯。
一直忙到入夜後,才總算把所有的活兒幹完,思思簡直都快累趴下了。
她在門口的石墩上坐下,從兜裏掏出適才小心藏好的兩隻白饅頭,輕輕拍了拍上麵的浮灰,用力咬了一口。
“這麼可憐吃饅頭,哪,請你吃雞腿!”一隻金黃燦燦的雞大腿伸到思思麵前。
她愕了愕,驀地,委屈的淚水洶湧而來。
扭過頭,對上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小臉,思思用力伸手抱住了他,含著半口白饅頭,張開小嘴嘴,“哇”一聲嚎哭開了,“師父!”
夜幕遮著天際,狂風大作,風雨欲來。
一條瘦小的身影躡手躡腳地走入後院柴房,墊了墊門上生鏽的鎖,從懷裏摸出一把閃著熒綠光芒的匕首。
匕首一劃,鎖鏈簌簌落落滑下。
小身影彎腰走入柴房,緊著閃過撲麵而來的一棍子,壓低聲音叫道,“似玉小姐,是我。”
“婉兒?”似玉握緊手裏的粗棍,隱在黑暗中,一臉謹慎地盯著思思,“你怎麼會在這裏?”
“別說那麼多了,快跟我走。”思思拉起似玉的手腕,卻猛地給她甩開。
“你可是來看我們姐妹二人笑話的?”似玉下意識地捂了捂破亂敞開的衣領,衝著思思冷笑。
“你怎麼這麼說呢?我是來救你們的。”思思邊說邊止不住回頭看向門外,生怕聲音過大,把山賊引來。
“你會這麼好心?”似玉冷哼一聲。
“似玉。”身後傳來一道虛弱的喘氣。
“姐姐。”似玉回轉身,把如花扶起,攙到思思麵前。
如花的情況比似玉還要淒慘,不僅衣衫破敗,更是臉如金紙,嘴唇毫無血色。
思思禁不住伸手扶向她,“大小姐,你沒事吧。”
“不必貓哭耗子假好心,你都看見了,你說有沒有事呢?”似玉狠狠拍開思思的小手,含恨瞪著她,“都是你,你這個不祥人,和你在一起就沒好事。早知道當初把你淹死得了,誰知你命硬的很,不祥人,不祥人。”
“似玉,你別這麼說,婉兒也是一番好意。”如花抓住似玉的手,趁思思不備,飛快地向她使了個眼色。
思思嘟了嘟唇,“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吧,師父還在山寨外等我們呢,走吧。”
“師父,你哪兒來的師父?”
“似玉。”如花再向她打了個眼色,緊緊攥著她的手,跟隨思思向柴房外走去。
二人扶著身體孱弱的如花來到山寨門口,小師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笑嘻嘻對思思道,“裏麵的人我都搞定了,走吧。”
“不行,你們去揀些柴火,放火燒了這家山寨。”似玉拂開如花的手,返身指著山寨大門曆叫。
“似玉小姐我們先走吧。”思思覺著這麼鬧下去,準會驚動山寨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