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天地法則……”
降頭師王一臉懵懂地望著我，即使是他這種高階的修煉之士，對這些說法，也不是太了解。
既然有收服其之心，我也就花費了一點口舌，給他就修煉的境界、天地法則等解釋了一番，為他打開了一片更加廣闊的世界之門。
讓他知道，在人界之外，大的有三界六道，小的還有許許多多的小世界。而人界在其中，雖然人數眾多，但實力是最為弱小的，一個真仙等階的阿修羅，可以憑一己之力滅了人界眾生。
我知道，凡是道心穩固之人，聽了人界之外還有更加廣闊的界道，絕對會更加興奮起來，增強對修煉飛升的向往。眼前的降頭師王就是這樣的修士。
他修煉的雖然是邪術，但總的來說，就是通過一些修煉法門，修持出超能力，不斷突破人的身體限製，達到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三千大道，道道有自己修煉的法門，佛門有佛門的佛法，道教有道教的法術，而降頭師們修煉的巫術，最終也是殊途同歸。
從阿修羅界轉了一圈，接觸了青牛前輩、老嶽丈佉羅騫馱王，以及雷電之靈等高階天神，聆聽了他們對三千大道及天地法則的理解，早就沒有了門戶之見。在心中，不論佛道，還是巫術，修煉之人，我都認為其為修士。
當然，在修士之中，有正有邪，這是要有所區別。不然那些邪惡修士修煉到頂峰，幹下傷天害理之事，為天地法則所不容，也是不行的。
因此，我在收服這降頭師王之前，還是要對其以前的行事，有所了解，我問他：
“都說修煉降頭術，需要傷害不少人的性命，吸取不少的人血，才能修成，不知道你修煉一百餘年，讓多少人丟失了性命？”
降頭師王聽了，神情一怔，但隨即恢複了常態，很有幾分辯解之意：
“上仙，您應該也聽說過降頭師有黑降、白降之分。降頭術並不全是民間傳說的那樣陰狠，還可以用來救治性命。我如果是那種完全靠害人性命來修煉的黑降，恐怕如您所說，天地法則早就不容，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成為東南亞最頂尖的降頭師。
但是，不瞞您說，我也不是那種純粹的白降頭師，不然我也不用長期居住這陰森的紅樹林中。您看這裏懸棺處處，到處散發著讓人作嘔的屍臭，與那些受人尊敬，養尊處優的高階白降頭師們居住的環境有天壤之別。”
“嗯，你說的是實話，這我能感受出來。既然你不同於那些黑降，為何不能與那些白降一樣呢？”我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降頭師想了想，沒有任何藏私，做了一番解釋：
“這與我修煉的巫法有關。我所修煉的巫法，需要大量的屍體，而這裏一到雨季，就采用這種懸棺之法來葬人，這就省了我找屍體的麻煩。
因此，洞裏薩湖的紅樹林，是雨季時節我的一處修煉地。當然，我不止這裏一處修煉的地方。
之所以與老緬軍政府有過交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年來，老緬北部戰事不斷，有大量的士兵戰死。而戰死士兵的屍身，我能利用起來。因而在緬北，有我另外一處修煉的洞穴。那裏隻要槍炮聲一起，我就會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