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有東西在我這裏?”王良一頭霧水,停下身形,疑惑地問道。
降頭師王滿臉苦笑,解釋道:“剛才爭鬥之時,我以為上仙的實力境界比我高不了很多,因此,想爆發法力之後,祭出我師門最終的逃生絕技,舍棄這一副皮囊,逃逸出精魂。避過一段時間之後,再行奪舍之舉。”
“嗬嗬,想起來了,剛才那些被我收攏的亮黃色毫光,就是你分解逃逸的精魂吧?但你的精魂,不至於隻有這麼一點吧!”王良也是心機玲瓏之人,馬上就想到了那些毫光。
這逃生的絕技,倒是不錯!爭鬥之時,以我表現出來的地仙中品之境,匆促之間,要應對降頭師王突然的法力爆發,就很能將其逃逸的精魂捕獲。
如果隱匿在一旁的王良沒有那養魂神木,同樣也不可能全部將那些精魂俘獲,四散逃走的,將會是絕大部分。
王良將那部分精魂從養魂神木中放出來,還給降頭師王。隨著這些毫光入體,降頭師王竟然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頓時好了很多。原來他之前萎靡不振,也是與施行這逃生絕技有關。
見他精神好轉,我開始詢問起來:
“你放心,我已經說過了,不會滅殺你!我費盡心思找你,降服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你的傳承法器,同時告誡你一些不能侵害的人。其他,還有幾個簡單的問題要問你!”
得到我再一次“不殺”的保證,降頭師王徹底放下了心頭的惶恐,對我畢恭畢敬地答道:
“上仙,你問吧!我保證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這付態度,我很滿意,比王良那老小子強多了!被我擒拿之後,那老小子還是一副鼻孔朝天,沒有半點心悅誠服的樣子!
降頭師王聽了我和盤端出的幾個疑問,一五一十的給我做了解答:
降頭師這一行,他說的基本跟我掌握的情況差不多。隻不過,他自己的師門,有獨到的絕技而已。他自信在東南亞這十幾個國家當中,他已經是最頂尖的了,再沒有比他的降頭術更厲害的。
他記憶當中,從小就沒見過父母,一直跟著師父修煉降頭術,到現在已經有一百一十餘年。期間,他在二十年多前,遭遇過一次重大危機,施行過一回精魂逃逸之術,也就是說,現在這一副皮囊,並不是他原本的形態。
而那次危機之中,另外三名比他略弱的降頭師,也遭到了重創。圍剿他的降頭師,都以為他已經被剿滅了!在閉關療傷期間,放鬆了警惕,在後來的一段時間內,奪舍重生的他,將那三名圍剿他的降頭師一一鏟除。
在那以後,他縱橫東南亞,再也沒有遇到過比他法力境界更高的。站在山巔,登臨絕頂,俯瞰著芸芸眾生,在隨後的一段時間之內,一種孤獨求敗的心境慢慢地湧上了心頭。
降頭術是一種邪術,修煉到他這個境界,已經是窮盡了這一種巫術的底蘊。再要向更高峰攀登,單憑著他個人的鑽研和琢磨,也是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