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戰不說還好,越說之下,楊盤就想到當日方晴那錯愕的表情,楊盤臉色就越發地潮紅,刹那之間,就如同被灌了好幾斤烈酒一般,再次抬起手就要衝著嶽戰屈指一彈。
嶽戰見機不對,立刻哇哇大叫地躲進了夏澤的身後。
楊盤走進了小屋之中,臉上地潮紅還沒散去,狠狠地瞪了一眼嶽戰,夏澤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想不到楊兄弟一身武藝修煉的驚天動地,但這臉皮卻還是沒能把它練厚,缺點火候,缺點火候……!”
夏澤尊為世子,說著說著,也同樣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是謝老板最先看了出來若是繼續笑下去,估計楊盤臉上的充血都能把臉皮撐破,這才轉移了話題說道:“不知道楊兄弟昨日又去了哪裏?你前幾日在後閣那動靜可弄的不小,把其中一個給你送飯的小廝可嚇得不輕……”
說到前幾日的動靜,楊盤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擺手說道:“那一日在前樓給人探查經脈,結果有些頓悟,不知不覺間,就把謝老哥一處雅苑給拆成了廢墟,實在愧疚……”
“愧疚個啥?”謝老板毫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說道:“一處院子,拆了再修就是。再說,你可不隻是拆我了家蝶樓的院子,那一日王府之中,可也遭了楊兄弟的毒手。好像傳聞後來平王爺追問下來,還是諾兒郡主給你背了黑鍋呢。”
楊盤將頭轉向了夏澤。
夏澤同樣毫無反應地搖頭說道:“這事兒帝京百姓都早已經習以為常,我家這妹妹,幾乎是每隔個七八天不是燒一棟房子,就是砸帶著一群家丁砸人家酒樓……反正隻要是在帝京幹過一些壞事兒的紈絝子弟還有富商權貴,基本上沒有幾個不談她變色的家夥。”
楊盤嘴角抽了抽,想象出了一個精靈般的少女,帶著甜甜地笑容,還在你錯愕不及之下,就一把火放了出去。
楊盤打了個冷顫,有些事,經曆的時間不長,卻獨獨能夠讓人印象深刻。
被夏諾帶著甜甜微笑折磨,絕對就算一件。
將這些事扯過,幾人閑聊一會兒,楊盤突然想起昨晚的異象,開口問道:“謝老哥可知不知道昨日帝京皇城之中的天兆異象究竟是什麼情況?”
謝鴻點了點頭,又向夏澤努了努嘴,說道:“知道是知道一些,不過皇城內的事情如果你要知道最詳細的,就還要問這皇族子弟了。”
夏澤會過意,向著楊盤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楊兄弟問的這事,今天也就已經在帝京之中傳開了。不過從皇城內傳來的消息,據說是昨天陛下在朝殿之中單獨傳召了今年的金科狀元。結果這狀元郎在朝殿之中為陛下朗誦一卷古書,驚動了天地祥瑞,顯現出遠古聖賢的虛影。傳聞之中,昨夜帝京之中諸多患有多年頑疾的百姓,隻是被那聖光輕輕一照,立刻頑疾盡去。如今這個狀元郎的名氣在百姓之間可是徹底傳開了。甚至有人傳聞,他乃是天上的文曲星降落凡間,是落地的神靈。竟然還有許許多多的百姓信以為真,在自家的神位上,供上了狀元郎的畫像,日夜地焚香朝拜……”
“竟然有這麼神奇?”楊盤倒有些顯得不可置信,昨日他同樣感受到了那聖光的氣息,但是也隻是感覺有一股溫暖祥和的氣息在身體中流淌,卻沒有想到這聖光竟然有驅除百病的神效。就如百姓中的傳聞,這已經不單單是天兆祥瑞了,這是徹徹底底的神跡。
夏澤聽出了楊盤語氣之中的震驚,同樣有些感歎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事的確有些讓人難以相信,但昨天那道通天的聖光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而且能有陛下證明,也沒有誰能有這個膽子去懷疑……若是我估計不錯的話,最遲在今天晚上之前,陛下封賞狀元郎的旨意就會公布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