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再問你!這支簪,怎麼會落到你手裏?你做了什麼?見過什麼人?遇到什麼事,從實招來!”一連串的問話劈頭蓋臉,問得那痞子有點呆。
他搔搔腦袋,“我這是揀來的。”
“從哪兒揀得?”
王二狗嘿嘿笑著瞄了眼楚璿,“王爺想知道,那就得看您肯花多少錢買這個消息了。”
“大膽!”夜影怒目嗬斥,刷地抽出佩劍,“敢威脅王爺,你不想活命了?”
“不敢不敢!”王二狗嚇得急忙縮擺雙手。
楚璿淡淡一揮手,讓夜影退下,冰冷的雙眸掃過那驚恐難安的王二狗,驀地一掃衣袖,“給他一千兩,立刻給本王帶路!”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王二狗頻頻叩頭,喜不自禁地接過一千兩銀票,塞到兜裏,立刻就動身。
一行人翻身上馬,跟著王二狗出了城。
直來到鄴城郊外,一片荒坡上,王二狗指了指那邊,“王爺,我就是前兩天回京的時候,在這裏發現的,那裏好多死人,我不敢去,簪子就是在那棵樹下揀到的。”
楚璿策馬奔到出事地點。
馬匹順著滿地凝固的血跡來回打轉。
成王當即趕到他身邊,下馬四處查看,麵色冷硬地抬頭,“全都是一刀斃命,出手極為狠辣。”
“王爺,這人就是雷虎。”夜影翻開手裏的畫卷通緝令,比照那橫躺在冰涼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道。
“沁兒……”楚璿目赤欲裂,來回掃視著這一帶的屍體。
成王蹲下檢視雷虎的屍身,一陣錯愕,“好狠辣的手法,他是被鞭笞致死的。”
“王爺,附近並無一個活口。”
“沁兒。”楚璿縱馬往山坡下而去。
夜影大驚,跳上馬追去,“王爺!”
半個時辰後,楚璿與夜影一無所獲地回來。成王見他臉色鐵青,嘴唇泛白,氣色極為不好,忍不住說道,“九弟,你切勿動怒,你這幾日十分疲累,還是先回府中休息,這裏就交給為兄來處理好了。”
“我怎麼休息的下去,沁兒生死未卜,吉凶難辨,這個時候,我怎麼有心情去休息……”
“九弟你也不必過於擔心。我覺得這件事,可能峰回路轉,皇貴妃或許有高人相救也說不定。”成王略一沉吟道,“這裏雖然有屠殺的痕跡,但是並不見貴妃,可見貴妃目前為止還是安全的。”
“夜影,之前是不是查到雷虎的家人住在道州?”
“是的王爺。”夜影點點頭,“雷虎的妻兒與老母全都住在道州老家。”
“把他們統統抓回來問話。本王要知道這個雷虎平素與什麼人來往,或許有蛛絲馬跡可查。”
“九弟。”成王皺了皺眉,“恐怕這些婦孺對雷虎平時所做的事也是一無所知的,何必再去為難她們呢?”
楚璿一色冷笑,黑瞳裏是冷的冰的無情的,“本王顧不上這麼多,無辜也好同謀也罷,總要都抓回來問個一清二楚!若是沁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些人統統陪葬死有餘辜。”
成王長歎一聲。
“繼續搜!每一寸每一寸地,都給本王搜查清楚,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點,有消息立刻來報。”
“是王爺!”
午後一過。延寧宮內,太後正與自己的親侄女李彩柔說著體己話。
這李彩柔端得是大方得體,端莊賢淑,太後真是越看越覺得喜歡,越看越覺得彩柔有帝後之相。若是這侄女能給皇帝生個一男半女的,皇後之位還不手到擒來?
她笑了笑,將茶碗輕輕放下,“這皇上,最近幾日,還是呆在書房,也沒召你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