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子陵此言可否當真?”婠婠聞此立即飄過身來,俏臉紅潤,撲上前來,妙目圓睜,歡喜之情溢於言表,哪有絲毫之前的傷心之態,而且連眼淚都沒有,顯然之前是天魔音作祟,可見其如今的境界之高。
嗅著婠婠玉體散發出莫名異香的徐子陵險些心境失守,立即穩定心神,退後幾步,方才信口道:“當然是真!雲少曾在草原上一直念叨大嫂的好,說一回到長安,便迎娶大嫂你!”
“…”婠婠神情瞬息變得極為複雜,此刻的心情根本難以用語言來表達,心中所想所望終於達成,驀然回想著之前和雲羿的種種情景,隻令她不敢置信,不敢相信有人敢娶她這位世間人人厭懼的“妖女”,而且,陰癸派的女子是不能成親的,嫁人後……
“大嫂回神了!小弟倒是好奇你是如何分辨出小弟不是雲少的?”徐子陵似是有些不甘,這來源自於他對自己的道的那種自信,第一次出手竟然功敗垂成,心裏有些瑕疵,倘若不消除,必會影響日後的領悟。
“哼!子陵修為又邁了一大步!在一個時辰之前,奴家還有些把握能與子陵走幾招,倘若是如今,奴家可就要主動認輸哩!”婠婠收起嫁人的心思,目中閃過複雜神色,幽幽道。
婠婠自認是一個女中梟者,在武藝上,無論天賦還是悟性皆是極為高深,早前突破《天魔秘》的十八重,以及對《天魔策》其他幾卷的研究和借鑒,如今的《天魔秘》早已突破原來的層次,儼然走出了自己的路,如今依然達到前無古人的《天魔秘》第二十重天,在魔門可謂是曠古爍今。武力的增強,自然讓她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傲氣,這種傲氣比之前要強烈數倍,如今見徐子陵的境界高於她一籌,自是有些幽怨的。
“大嫂同樣也讓子陵看不透!”徐子陵的同感之道竟然絲毫無法感應到婠婠此時此刻的狀態,也是驚駭不已,心中暗歎,武力如此逆天的女人在兄弟雲羿身邊,也不知是福是禍。
“子陵想看透奴家嗎?奴家雖有些麵薄,但叔叔有所請求,如此自是不能拒絕,如今奴家便讓你看看又何妨!”婠婠眼中閃過狡黠之色,故作嬌羞,言罷便作勢輕解薄衫。
“婠大姐饒命!小弟服了!有何事盡可直說,小弟肝腦塗地!”徐子陵見此徹底無語,立即識相拱手道。
“嗬嗬…”天籟般悅耳的笑聲傳出,足以令頑石動容,婠婠掩口笑道:“算你識相!不過子陵還是那麼拒人於千裏之外哩!”
“大嫂可是很快要嫁人的!”徐子陵苦笑著提醒道。
“奴家可不想嫁給那個負心人,相較於他,子陵更可愛哩!”婠婠一雙絕美妙目似含無限柔情,嬌羞道。
“額…”徐子陵哪還敢再接著搭話,對麵這女人可不是他這種純情小處男能對付的,便隻有轉移目標道,“小弟依舊想知道婠大姐是如何勘破?”
“哼!在子陵散發氣勢的那一瞬,無論是語言、動作還是眼神都是無懈可擊,也確實讓奴家產生了錯覺,奴家甚至以為是雲郎前來接我,但旋即便認出,子陵不是他!”婠婠淺淺一下,似是回憶起雲羿和她之間愉悅的往事,柔聲說道。
“是哪一出破綻?”徐子陵奇道。
“奴家感受不到子陵的情意哩!”婠婠似是幽怨道。現如今雖然她天魔策的功力加深,一顰一笑散發無窮魅力,也讓人莫名陷入無盡恐懼。
“…”徐子陵啞然一笑,搖頭歎道,“是啊!無論多麼相似,也隻是武道上的勘破和感受,此道卻不可用在處世做人,否則道心必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