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動著,艱難的,呐呐回過神,想爬起來:“寶寶現在就是附體林妹妹,受不得傷受不得痛,受不得驚喜和激動。”
男子抽了抽嘴角,從風醉身上跨過去:“難得有回人來洞府拜訪我,雖然不知道你怎麼進來的,但是,這可不是你這種小小的蝙蝠妖能到的地方,你走吧。”
王八蛋!md他就從自己身上跨了過去,擦!“你等等!”想了想自己有求於人,風醉咬牙,勉強坐在地上,“我能幫你晉級化龍!”
贔屭腳步頓住,身形一閃出現在風醉麵前,眼底震怒非常,下眯眼皮,彎腰捏住風醉的領子將他輕輕提起,一字一句道:“小妖怪好大口氣,這種話也敢胡亂說道?”
風醉嗆咳兩聲,濃厚的血氣翻騰,衝著贔屭的麵就呼出去:“不信你聞聞?”喘著氣毫不避諱。
該死的竟然大喘氣呼他臉上,濃厚腥髒的血腥味讓他差點捂鼻,贔屭正要將風醉丟出去,忽然頓手,鼻頭一動:“這是……”
一呼一吸間的氣息來往在極近的兩人間,氣氛好像有點變味。
幽深的雙眼睜大:“……火鳳的血?夾雜著腥臭的各類人血?”贔屭皺起眉頭,“你從哪吸取的火鳳血液?不對,火鳳在天界,就你這樣想奪取神的血液?”
閉眼歎了口氣,風醉扯了扯嘴皮:“能先放開我麼,喘口氣我再細說,總歸我不是什麼不入流的妖怪,雖然現在貌似是。”
贔屭眉心的縫能夾死兩隻蚊子了,在天池那麼多年,橫行霸道慣了竟被一隻蝙蝠妖談條件?最後手指幹脆一張,風醉吧嗒掉坐在地,贔屭後退兩步站定,雙手後背十足老神樣等著風醉開口。
盤起腿伸手壓壓頭頂百彙穴片刻,感覺發漲的腦袋好了很多,風醉才道:“說來不信,我便是火鳳太子,如今,好聽而言算是曆練,這副軀體原來是名人類,後被吸血鬼初擁成了同類,跟本土的妖怪著實不同,修不得仙的,不過一群不老不死的行屍走肉。”
贔屭哼笑一聲撇開眼,一臉不可置否,看不出來信或不信,又或是對麵前風醉的模樣感到諷刺。揚起單邊眉,意思繼續。
風醉搖搖頭:“也算我想當然把事情都看的太簡單,上界發生的事不好太說,不過下界確實得了卻一樁俗事。至少我體內火鳳功法可以證明身份,但說以目前身體不多的火鳳血液助你晉級也不是玩笑,你大可探查。”
贔屭雙手環胸,抬了下下巴:“你的意思是被這副皮囊限製住,得完成某件事才能脫離?但你裏麵的火鳳血液可沒有解釋,若不然,還是得到過你們火鳳血液的吸血鬼又轉化了你?”
風醉一點都不矜持地翻了翻白眼:“真是恭喜你猜對了,他吸的就是我的血。”
贔屭一副“你搞笑呢”的模樣,怪異的仔細打量了風醉:“你若說的真話,那我也隻能感歎火鳳竟會有這麼蠢的太子?人間宮鬥你活不過三歲吧?”能長那麼大也是心疼他爹媽,哦,不,每一個熊孩子背後都有一堆熊家長,而每一個傻白甜背後家長也不見得腦回路正常。
……md還能不能交流了,要不是他有求於人,第幾次這麼告誡自己了?風醉起身,鄭重抱拳:“我欲助下一方龍脈蘇醒,可惜天地對我禁錮頗深,神魂被打壓回軀體,若借你之力便是輕而易舉,便想以助君化龍先為報酬,還請閣下不吝功力,風醉感激不盡。”說完便鞠躬行禮,姿態放得很低。
錯身贔屭避開一禮,手指輕搭在胳膊肘一點一點,如果眼前男子真是火鳳太子,那麼上界的他對人界的自己行禮受了怕該得折壽,不受做了此番姿態也是不得不應。仔細一思索,贔屭甩甩袖,欠下一番因果用此條件卻也是自己賺了,不過化龍入仙界得受管控,自己性子自己知道,要能受得了怎麼跑這天池來無拘無束?想了想,便是更高的要求此時強硬條件與眼前所謂太子,怕真為了擺脫困境他也是會答應的,隻是,罷了,雖然遠離龍宮神仙人三界分離,他自小也是聽過老輩談論神界的龍族與鳳族不得不說的二三事,細看風醉臉麵,若是幹淨些也是極為好看的,這麼想來自己若成功化形卻頗有些尷尬。
手指頓住,贔屭道:“也罷,我不求所謂化形,前些年不小心得到一玻璃珠子,裏麵有隻快要消散的靈魂,我花了許多力氣也無濟於事,你若能幫我穩住他我便信你的說辭,不求真能治好,報酬就此也可。”
風醉歎口氣,這算盤也是會打,對於神界的人來說一個靈魂也不過小事一樁了。他倒想先以化形為酬勞,若事真成,相比分下的果實自己倒能獨吞,沒準也能借此脫去這副身體。而贔屭這一說,便是事後成了,有果實分享怕天道也會多給他兩分。食指關節點安了下眉心,風醉又忍不住心善,不去爭辯計較:“可以,能先看看你得的珠子嗎?”
贔屭這才滿意一笑,轉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