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男的!!!”帶把的啊哥!簡直要氣哭他了,風醉是真心以為處了幾天這誤會就過去的,沒想到竟越發大了。
“風丫頭你莫不是唬我?!”香香姨愣了一下,黑著臉問道。人阿嬤年紀是大了點,雖說年輕時候是拐帶來這邊的,至少人家是正正經經讀過書的,怎麼可能拿這種事隨便唬人!
最後風醉扒衣服耍了回流氓才完了接下來差點去對鏡貼花黃、倚窗望遠方的日子。
……
抖抖身子,心底無奈出口氣。跟著夫子學習新的篇章。果然生活要有對比。
下了學就隨牛牛回去。知道他是個漢子了就得幫忙幹雜活了,牛牛跟阿嬤下了地,風醉得負責生火煮飯,別誤會,這都是阿嬤手把手教的。
穿的是牛牛以前的舊衣服,大補丁一堆,沒了法力一切都是扯淡。
歎口氣,這裏隻有原始的灶坑火柴,而牛牛被風醉的性別打擊到了,後來躲了他幾天才別別扭扭過來道歉和好。
所以這種事隻有阿嬤教他,然而,蒸飯途中他不光要守著柴火,還得把打來的柴給劈了,能劈多少算多少,看著差不多就得一捆一捆堆好洗手再去做菜。
一個灶台一般的是三個大鍋,所以另外一邊得順路把豬食給煮了。豬食就是有的壞了的番薯,或者土豆,把壞了的切了,好的丟進去大鍋煮,時間挺長的,差不多菜做好了那邊也吃完飯這邊才煮得差不多。
晚飯結束牛牛可能去學習,而阿嬤會去有磨的人家借磨推點玉米粉,米粉,到時候用來蒸點窩窩頭,或者找別人嘮嘮嗑。
而風醉,在經曆“變性”後,身份也沒得之前那麼高了,人姑娘出嫁好歹還有給女方家裏留彩禮錢嘞,他到時候還得賠出去一份,所以現在就努力幹雜活吧。
哭瞎,抹了把汗,他收拾幹淨碗筷,就該把豬食撈起來放在木桶裏,用拐子懟爛,放兩把糟糠使大勺和上,這邊用的就是稻穀皮,再提去豬圈一勺一勺倒進豬槽裏,因為有圍欄,細胳膊細腿他一桶拎過圍欄太打眼了,隻得將就。
完了拿剩飯去喂喂雞鴨,再把煮豬食的鍋和桶給刷了,差不多點天也黑了,他該去接阿嬤回來。
老人家也辛苦,燒水伺候完洗漱,風醉拿著蠟燭扶老人去睡覺,至於牛牛,阿嬤在他還端個洗臉水去,阿嬤都睡了,嗬嗬。小心眼他可沒忘誰嗓門大叫他阿妹來著。
他究竟是怎麼落到這樣一番場景的啊,捏捏腿上的肌肉,別說幹活辛苦,這身體倒是越發紮實了。所以這人真是賤的,在天界安逸的日子一直折騰,在城堡躺屍的時候戰五渣病歪歪的,幹起活來心情好了日子居然覺得也挺舒坦,風醉全程想捂臉。
老爹老媽對不住,他這做兒子的都沒這麼伺候過你們。
咬咬牙,風醉最後趁著夜深去溜了一窩野兔子留塊銀子再寫了張紙條跑路。重複了這麼些日子是該緊實緊實皮了。不要問他銀子從哪來的,翻山越嶺總有天上飛的給他拾荒!
可惜了這段輕鬆的日子,讓他打眼底的憤恨跳了出來。不是委屈,他怕再呆下去,時間一長萬一牽連到這裏就不大好了。
難得亂世有一方清靜地,窮就窮了點,好歹能活下去。
一路山林野地亂串,風醉抱著個陶罐一邊找毒蟲養著一邊向長白雪山進發。為了查詢原因而就近。
除去來到這世懟上摩閻塵之外,現在離了那些幼稚的想法,他得真正入世,就算知道這劫難能過他也得去看看。不是直接插手俗事,而是探探這本源出了什麼情況。
望山河,風水更改,龍脈虛潛。看天地間冤鬼戾氣增多,國家破碎了。
主次之間他還是分得清的。所以前麵他課上想清楚了自己要做什麼。找條河道洗洗一身風塵,接下來進入雪地可沒處綻放他所謂的風度。
到東北地界找了處村鎮集地,花錢在市集上買了身皮子衣,一路上靠駝鹿、東北虎之類東西血補充體力,現在風醉有翅膀也飛不起來了,給凍的。
陶罐也從大的換成小的了,可惜時間太短,養不出什麼高等貨,先揣好了別凍死,之後還想養出個好的來。
一腳踩進雪地得過膝,風醉貓著腰有時候風雪頗大。身上火靈已經暗弱了無法供給他熱量,但是有火靈的存在又提醒著他像個人樣活著,並且弱點被無限放大,比如現在他快凍死了。整個人體溫趨向吸血鬼的冰冷,也虧得是現在這身非人體徒步前進,不然早倒半道上起不來了。
直到到了長白山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