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額,王妃,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元香本是偷偷打開一個門縫瞧一眼,卻是見到自家小姐坐著便端著熱水進了來。
洗漱用過早膳後,溫若蘭便和衣而眠,因為肅親王府中並未有太妃,所以沒有長輩需要請安敬茶的,而宮中隻怕現在還不知什麼情形也不是她這個新婦能夠進的,索性便休息片刻,然她也才剛剛有了困意,房門便輕輕的打開,接著是輕緩的腳步聲,輕輕的在床上坐下,久久不動。
溫若蘭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墨睿寒寒氣逼人的眸光頓時便渾身一涼,“王爺?”
“叫我勿離好嗎?”墨睿寒神色緩和,聲音中帶著一絲渴望,“那是我的字。”被他過於溫和的語氣感染,溫若蘭淺淺一笑,“勿離,要不要休息一下?”
和衣躺下的墨睿寒將溫若蘭抱在懷中,感受著身上的馨香,淡淡的呢喃許久,溫若蘭這才知道,原來他的心傷是那麼的沉重。
墨睿寒的母妃瑾妃看似是長期抑鬱而終,但細心的墨睿寒深知母妃對他的感情,不會不顧及他的感受,所以曾多番查探卻是毫無音訊,而今那南越聖女的白衣女子卻是將當年瑾妃的真正死因道出——相思,一種極為豔麗的花朵,生長在南越聖地,是根本沒有解藥的毒花,此毒花名為相思,中毒者更加是相思情深,以致六腑情滯血瘀,長久不能解除以致最後抑鬱而終。
而那相思之所以會出現在瑾妃麵前卻是當年的良妃,也就是忠親王的母妃所賜,隻因為瑾妃搶了本該是她的恩寵,而那個時候良妃因為心情鬱結導致滑胎,傷了身子此後再難有孕,所以她將一切都歸結在了瑾妃的身上。
原本這上一輩的恩怨也就了結於此,但良妃卻依舊不能容忍瑾妃的兒子風光無限,於是在墨睿寒領兵邊關戰時吃緊時下了黑手,而此間忠親王可謂是幕後幫凶,怎奈無論忠親王如何努力卻終究是入不了楚皇的法眼,太子同國舅爺的勢力之大無人能敵,然而,他本想獻上蛇芝血蘭求得墨睿寒的聯手,卻是不想墨睿寒就是等著他們兩敗俱傷。
所以,那日的悲劇是太子夥同國舅弑君,太後親眼撞見被氣暈,而趕來圍剿的忠親王則與太子的人馬直接拚殺,最終將太子與國舅正法,卻是不想原本幫他解決了太子大半人馬的墨睿寒卻是將帶血的利劍直指他的勁間。
“那現在皇宮裏……”溫若蘭疑惑的問,合著兩方人馬都沒了,楚皇也沒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那麼他是要那把龍椅了嗎?目光中帶著一抹失望。“死的死,逃的逃,估計沒什麼人了。”
溫若蘭頓時無語,眼前這人明明是最後的勝利者,卻又為何放在富麗堂皇的皇宮不要?而她明白了那日溫永輝那般問她的緣故了,搶到手的龍椅在那裏放著,著實令人垂涎又無奈。
“若蘭,我的王妃,我累了。”對於她的疑問,墨睿寒不再解答,眼神越發深邃的凝視著她。被他突然的轉移話題,溫若蘭頓時一怔,“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說著便要翻身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