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章 此生不換(2 / 3)

就這一樣相擁一夜,靜靜的……

“閱兒,我們好好談談吧!”早飯的時候,他很認真的看著她。

“你想說什麼?”她淡淡的問。

“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談談未來……”他放下刀叉,又將牛奶推到她手旁。

“謝謝!”

“閱兒,對我不用那麼客氣。”他有些懊惱。

她看著他淡淡的笑笑,他討好的意思,讓她想到了那次,那次她也是這樣討好他,卻遭到了羞辱,現在她才明白,原來她這麼會記恨。

“華任,你答應過我,你說你不會逼我,而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我需要時間,她是你的親人,我暫時還沒有那個度量,我媽媽說不要報仇,是她欠了你們的,可是,華任,我已經還清了,她欠了一條命,我們卻還了兩條。”

如果,馮素不去誘惑宋雨桐,宋雨桐就不會來聊城,而她的孩子,亦不會失去。

他頓時緘默了起來,孩子不在了,他也很心疼。

“華任,相信我,我總有一天會忘記我是你仇人的女人,你是我仇人的兒子,隻是不是現在。”

“閱兒,不要讓我等太久,不要勉強自己。”

他帶著她去看了聊城最美麗的焰火,陪她度過最浪漫的夜晚,他甚至為她買下了莊園,中滿了火紅的玫瑰和陵蘭花,代表著愛情和幸福重歸。

離開時,她去看了舒亞,到的時候,舒亞正在逗孩子玩,看見蘇閱,高興的笑了起來:“寶寶,你幹媽來了,來看看你幹媽。”

“給幹媽抱抱。”她笑著接過。

小寶貝看著她竟然嗬嗬的笑了起來,像是被寶寶感染了似的,她也笑了起來,肉嘟嘟的小寶貝像極了舒亞,眼睛也黑亮黑亮的。

“寶寶好乖哦,千萬不要吵你媽媽哦。”她逗了小寶一會才將他還給舒亞,也許是因為餓了,粉嘟嘟的小嘴巴,吧嗒吧嗒的響著。

她沒有告訴舒亞今天下午的飛機去波爾多,隻是掏了一隻飛龍手金鐲套在了小寶的手上。

“閱閱,寶寶這麼小,戴這個東西太浪費了。”

蘇閱佯裝生氣:“我給我幹兒子,他都沒有反對,你反對無效。”

“閱閱,你學狡詐了哦,寶寶這麼小,當然不知道了,寶寶,你要知道了,長大了要叫幹媽,她會給你紅包的哦。”

像是知道了舒亞的意思一樣,小寶寶嗬嗬的笑了起來。

將門緊緊關閉的那一刻,她在心裏無聲的說:舒亞,對不起,不能告訴你,我走了,希望你們一家三口永遠快快樂樂的。

這一次回來,她隻是帶了幾件簡單的衣服,伴隨她的是比上次更小的行李包。

坐在出租車裏,看著天上遊蕩的白雲,她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一個信息:華任,我走了,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她以為這次他不會來機場送她,所以,她走的很快。

卻猜不到的是,他已經在機場等她了,步伐安穩的走向她,眼眸裏隱隱的不舍。

“到了那邊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去看你的。”他溫柔的揉揉她的秀發,將她抱在懷裏。

“華任……其實,卻這次去的不是波爾多,我是去其他的地方。”她輕輕的開口。

眼底一道疼痛閃過,他依然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小東西,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把你找到的。”

她不知道的是,他在無數個夢裏,夢到她在他的視線裏,隻剩下一個淡淡的背影,怎麼也看不清楚。

“為什麼不去波爾多了?那裏不好嗎?”

“那裏……不是我的家。”

她這樣說的什麼,他的心疼的像錐攪的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候機大廳裏傳來,墨爾本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她才將他推開,忙不擇步,往前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從他的視線裏消失不見,才有一個聲音傳過來:“華總,請問,求婚儀式還要繼續嗎?”

“不用了。”他沙啞的開口。

閱兒,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我絕不會再縱容你。

抬頭看著天花板上那一簇簇火紅的鮮花和氣球,轉身向另一邊的大廳走去。

“大家辛苦了。”

正在等待攝影和喜禮的人們,看著那摸轉身離開的偉岸身影,不明所以。

這個耗費了一百萬裝扮的訂婚典禮,就這樣算了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動。

藍穀說華任變成一個好男人了,與花花世界隔離了,他卻不以為意的揚揚手中的紅酒笑笑。

“聽說她給你寄紅酒了?”

“……”

“拿出來一起嚐嚐,如果好的話,可以給她投資一家釀酒公司。”

看著藍穀故意揶揄的話,他才慢慢的勾起一抹魅笑。

“她走了。”

藍穀高深莫測的看他一眼,抬頭一飲而盡,“你倒是能忍得住。”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他瞥他一眼。

墨眸卻輕輕的投向那被放置在電子密碼櫃裏的紅酒,那五瓶紅酒成了他最珍貴的東西。

“總裁,馮董的電話要轉進來嗎?”洛冰的聲音傳來。

“不用……”

“總裁,她說她在大樓下麵,是請求你原諒的。”

“那你回複她,想祈求我的原諒,除非蘇閱原諒她。”

藍穀翹著二郎腿,在一邊笑了笑,沒發表意見。

這一走,又是半個月,他依然沒有她的消息,偶爾給她發一條信息,卻依舊沒收到她的回複。

直到一天,他才發現,那一部黑色手機裏有一條未讀信息:一切都好,勿牽掛!

但是,號碼卻是陌生的,也許,她換了號碼,隻是他想不到,那個號碼卻是西西裏島的,時間也是幾天前的。

突然想到什麼,他頓時像被電擊了一樣,如果,沒有記錯,西西裏島前兩天剛發生過火山爆發。

她怎麼會去那個地方?

洛冰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華任,像是世界末日到了一樣,火急火燎的本奔到了樓頂,那裏有一架藍穀的私人飛機。

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飛走了,甚至一句話也沒有交代。

等他回到辦公室,看到那一份報紙的時候,他才呆若木雞的瞪大了眼。

兩日前埃西西裏島特納火山再次爆發,掩埋了數十公頃的樹林和眾多葡萄園,數百間房屋被摧毀據統計,此次火山噴發,累計造成的死亡人數已達二十萬,整個西西裏島都不能幸免。

他剛幫華任查到蘇閱的所在地,卻不想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現在華任去那裏,也同樣危險。

為什麼他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呢?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一定要相互折磨呢?

華任趕到的時候,看到的隻是片片火海,連續幾天,那裏依然烈火熊熊,硝煙彌漫。

“閱兒……你到底在哪裏?咳咳……”他嘶啞的開口,卻隻能停到不斷的哭泣聲和呻吟聲和破舊的殘敗景象。

他看了一眼遠處倒塌的賓館,蒙著頭毫不猶豫的往前衝,卻被一起過來的保鏢緊緊的拉住。

“華總,我們先去問問吧!那裏太危險了。”

他知道他被害怕衝昏了頭,他知道如果貿然的衝進去,會有多麼危險,可是,如果……蘇閱真在那裏,他要怎麼辦?

一路上把那個號碼打了無數遍,依舊是無法接通的語音提示,那幾個數字,被他撥打的已銘刻在心裏。

也許他不該那麼放任她,什麼所謂至高無上的權利,什麼所謂富可敵國的財富,比起她來,算得上什麼?

他想要的,也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僅此而已。

那些灰飛的火星像燙在了心裏,痛的難以呼吸,第一次覺得死亡是多少的可怕,第一次感到心驚膽顫。

所有的一幕幕都在心底像滾筒的畫麵一樣,看著那硝煙滾滾,烈火濃濃的房屋,毅然而然的下定了決心。

“喂,藍總,我們沒法阻止他。”

“那就打暈他。”

他記得他衝了進去,他記得他找了很多地方,他記得他叫著她的名字,直到嗓子嘶啞幹涸的再也叫不出來。

有東西倒下,他也隻是下意識的躲開,而一家旅館的登記薄,更讓他徹底崩潰,也許,沒有看到那一頁薄紙,他便嚐不到撕心裂肺的感覺。

她曾經在他生命裏,那麼真實的存在過,卻走的那麼幹幹淨淨。

已經過了十幾天了,他一直在沉睡中,一直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醫生說他隻不過是不想醒來而已。

而一直安穩的意大利黑手黨——龍炎幫也變的騷動起來,控製住了整個西西裏島的政府人員,尋找一個叫蘇閱的女人,但是因為機場被毀,他們無法查到出境和入境的記錄。

而現場生存下來的人,也沒有找到和蘇閱相似的女人,那些死亡了的,基本上都被燒的麵目全非,根本無法查證。

這天洛冰來看華任,發現他手裏緊緊捏著一個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張賓館的登記,上麵豁然寫著蘇閱的名字,他驀然就明白了,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會受傷的。

當他接到華任受傷的消息後,才匆匆的趕到意大利,沒想到他也會受傷,他記得華任的身手很好,至少和藍穀有得一拚。

可是,自從經曆過舒亞分娩的事情之後,才漸漸明白,如果失去了最愛的人,那另外一個人活著,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直到昏迷的第二十天下午,他才有蘇醒的跡象。

那天天氣很好,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馮素竟然過來了,見到華任時,整個人都懵了,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不知道是看到華任的樣子說不出來話,還是什麼原因,隻是看著華任一個勁的流淚。

看著她那麼傷心的樣子,洛冰知道她不是假裝的,又不能讓她一個人剛勞累奔波的趕過來,就讓她回去,隻好將她安排在離醫院最近的賓館。

本來在他的眼中,馮素就是個心腸狠辣的女人,可是,當她找上他,求他幫助華任的時候,他動容了。

“你是他的兄弟,華裔離不開華任,如今他昏迷不醒,隻有把華裔交給你了,我替華任謝謝你。”因為哭過,她的眼眶有些紅腫,臉色也很難看,卻依舊堅撐著,讓人看起來很堅強。

“這個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可是馮董,你知道我和蘇閱,甚至蘇曄的關係,我的妻子是蘇閱最好的朋友。”

他沒有說的那麼白,但是他知道馮素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洛冰的一番話,馮素的眼眸漸漸的黯淡下去,卻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知道,我以前不該做的那麼絕,我不敢祈求華任的原諒,而如今蘇閱也不在了,就算救贖,也沒有機會了,但是,我求你讓我在這裏照顧華任吧!他是我的兒子,我有這個責任,我已經後悔一次,不想再次後悔終生。”

洛冰低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她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掙紮中,他沒有回答算是默認嗎?那麼他們應該不會趕她了吧?

睡夢中,他似乎又回到了,他們初見見麵的時候,她警惕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救天源。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的話,他絕不會那麼輕佻的為難她,他一定會將緊緊的抱在懷裏,用自己的柔情蜜意告訴她,他愛她,他要娶她,他們一定要好好的、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他一定會帶她走的遠遠的,遠離聊城,讓所有的恩怨都見鬼去,兩人會有像她那樣漂亮的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著。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他絕不會讓她再次離開,從一個陌生的環境到另一個陌生的環境,像流浪一樣,那麼落寞,那麼孤單。

如果,可以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那麼花心,那麼他就可以早點遇到她了,比白觴還早,她就不會生活的那麼寂寞了。

閱兒,我後悔了,你聽得到嗎?我後悔了。

他感覺自己站在一片雲層之中,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腳下是煙海滾滾,嘶叫聲、哭泣聲、呻吟聲,忽然,他看到一抹清瘦的背影被濃濃黑煙掩蓋,他想衝過去,卻發現,身子像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隻得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眼前一點一點的灰飛煙滅。

他聽到自己撕心裂肺的聲音,像不是從自己喉嚨裏發出的一樣,他害怕著驚恐著,這一消失,是不是他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聽不到她的聲音?哪怕是責怪的,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容,哪怕是嘲諷的?

一個人孤孤寂寂的活著,像行屍走肉一樣?閱兒,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鳥,一隻死了,另一隻也不會存活?

閱兒,你知不知道曾經在聊城呼風喚雨的華少,會像那些被拋棄的小女人一樣,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知道愛情是一種毒藥,我以為自己有很好的防護罩,是你打破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

“他醒了!”耳邊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

一旁守護的小護士尖叫起來,她終於可以離開了,那群黑衣人太可怕了,竟然威脅她。

“真的嗎?”聽到小護士的尖叫聲,他也快速的奔來,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馮素,露出憂慮的眼神。

馮素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停下腳步,落寞的向門外走去。

她知道洛冰的意思,是怕華任醒來見到她會受到刺激,他是她的兒子啊,竟然會到這種地步。

在外麵焦急的獨踱步,看著病房的大門,蒼然的暗罵一句,馮素,你真是造孽!

“現在感覺怎麼樣?”洛冰滿臉擔憂的問。

他卻勾起了笑容,問出的話,讓洛冰心裏頓時難受了起來。

“找到她了嗎?”

“……”洛冰為難的蹙起眉頭,不敢說話。

“我終於還是將她丟掉了!”他失意的笑笑,笑的眼眶濕潤。

小時候被馮素虐待,遭受大火的烘烤,他也沒在外人麵前落過一滴淚,可是這次……

昏迷了將近半個月,隻能靠營養液維持體力,他消瘦了很多,昏迷中,他亦受著精神的折磨,下巴長出了濃濃的胡茬,眼眶也凹了下去,話也少了很多,每天都關注著救災的情況。

“洛冰,我要捐十個億修理這樣。”一天中午的時候,他靜靜的開口。

洛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而他站在大窗旁思緒卻回到了那次在英國他親口對她的承諾。

“任,也許……她不在這裏。”藍穀說。

“是的,她不在這裏,我要將她帶到聊城,她永遠在我心裏。”

“……”藍穀歎口氣。

“藍,我怎麼會將她丟掉呢?”

“這一段時間,馮素一直在你身邊照顧你,默默的躲在角落哭泣。”

“派人將她送回去吧!”他隻是淡淡的開口,“明天我要出去。”

“你的傷?”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那次,他衝進賓館,找到了蘇閱的登記證,他的心像被石滾碾過一樣,疼的近乎窒息,上麵寫著她住在306房。

他便拚了命的往上爬,火山噴發的岩漿落在房頂,才造成了整棟樓層燃燒,直至倒塌,他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到她,慌亂之間竟然忘了自己,直到腦袋被砸到,他才昏了過去。

焦枯的樹枝被皮鞋踩得嘎吱嘎吱的響,地上還有濃濃的黑煙,空氣裏彌漫著刺鼻的碳焦味,曾經繁雜鼎盛的小島此時隻剩下一片荒漠。

據說,火山爆發了整整十天,將這裏所有的一切都燒的幹幹淨淨,除了那些被抬出去的屍骨還在,那些被掩埋了的,什麼都不剩,什麼都不剩……

又在西西裏島待了一個月,他才死心的離開意大利,帶著滿滿的心痛,帶著滿身的傷痛回到了聊城。

他比以前還要拚命,拚命的工作,拚命的應酬,一刻也不讓自己閑下來,甚至將洛冰的工作也奪了過去。

他怕他閑下來,怕將她變成難以回望的往事,他曾經對她說過,世界這麼大,美女那麼多,卻隻有一個蘇閱,而他隻有一顆心,隻住著一個叫蘇閱的女人。

這句話,他總是在心裏念叨,若她真的去了天堂,她一定可以聽到。

他告訴過藍穀,他不會放棄,就算翻過整個地球,他也不會放棄,派出去的幾千就像大海撈針一樣在外麵搜尋,一直杳無音訊。

他經常會忘掉吃飯,因為胃病做了兩次手術,第一天做完手術,第二天依舊繼續工作,又有什麼比心疼還要難受的呢?

照相館的將他們的合影寄了過來,他拿到照片後,將自己關進房間,整整兩天沒有出門。

那天,他還說我要把你的照片掛在床頭,這樣就可以天天看到你,可是,就算看不到她的照片,她的身影也會自動的跑到他的腦海裏。

兩天的時間,他畫了十幾副她的畫像,每一筆一劃都代表了他的思念。

那些畫,他讓洛冰寄到了英國。

撕心裂肺的感覺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變淡,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離去模糊,那天阿姨打掃衛生的時候,問他,窗台上有三隻發黴的兔子公仔,要不要扔掉?

那天,一向待人溫文儒雅的他,發了很大的火,凡是經曆她手的東西,都會變成他的珍藏,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他看著窗台上的三隻小兔,慢慢的笑了起來,很燦爛的笑容,旁邊放著的是他送給她的紅寶石戒指單人戒指,還有雞血石和那部燙紅色手機。

腦海裏驀然就想起她說過的一句話:華任,我愛你。

還有他精心布置的不知到最後到底是真是假的謊言:閱兒,我會為你撫平緊皺的眉頭,帶你看盡世上的風景,讓你知道什麼叫愛,什麼叫做心疼。

那些所有的甜言蜜語都隨著她一起隨風飛逝了,對於她,他失言了太多。

“華任,蘇閱呢?”秦離的額頭上還有不斷湧出的汗水。

華任看著那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臉,恍若無人的笑笑,過了半晌才開口:“你想要證實什麼?”

秦離受傷的眼眸裏滿是不敢相信的恐慌,頹廢的倒在沙發裏,聲音沙啞的嘶吼:“蘇閱,我錯了,什麼狗屁的自尊心,什麼狗屁的事業,都不比不上你一根汗毛,哥,你去找她,你去找她好不好?她怎麼會死呢?不會的……我不會再想著和你爭了,她是你一個人的了,你去把她找回來,找回來吧!她一個人在外麵肯定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的……求你……”

華任看著他痛哭近乎扭曲的麵孔隻是冷冷的閉上了眼眸,插在口袋裏的雙手也緊緊的捏了起來。

直到有人匆匆的走了進來,將秦離請了出去,他才輕輕的按下內線:“下午的會議取消。”聲音沙啞的厲害。

站在高高的樓層上,透過玻璃俯視著大千世界,那璀璨閃耀,再也激不起他內心的渴望,有時候他在想,那次他吃完鱸魚過敏,她幫他按摩肚子,笑的那麼開心,到底是什麼樣的心境呢?

臉上有涼涼的濕意,幹爽純淨的玻璃上反射出一張帥氣的笑容,削薄的唇薄勾著一個魅惑的笑容,眼角卻滲滿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