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整個英國的貴族都知道了華任公爵有了公爵夫人,可是,他要的隻是她的微笑和發自內心的快樂。
因為蘇閱的特殊關係,她離開,自然無人敢阻攔,他知道他要給她一點時間。
宴會之後,艾瑞斯正在收拾東西,一群西裝革履的人走了進來,禮貌尊敬的開口:“艾瑞斯小姐,您好!我們總裁很喜歡大師的紅酒,特地為大師訂了布朗酒店總統套房,請您和蘇小姐一起搬過去。”
艾瑞斯眼睛一亮,布朗酒店總統套房,那個地方她聽說過,很有名氣,是上流人士才住的起的。
隻是很快她又暗了下來,蘇閱到現在還沒回來,手機放在床上也沒有帶走,而且,這年頭壞人多的是,會不會故意騙她的騙子?
眼珠飛快的轉了轉,“我有一個朋友在外麵,麻煩你們等一下,我大哥電話問一下。”
為首的男人禮貌的點點頭,卻隻是一動不動的穩穩的站著。
艾瑞斯在心裏把他們罵了個遍,才悻悻的按下幾個號碼。
“大師,你在哪裏?”
“嗬嗬,是艾瑞斯啊!我在華任公爵那裏,他們去接你了嗎?”
“這樣啊?”直接掛掉電話,心裏又將大師罵了個遍,她本以為大師是個好人,看來也不是個好鳥。
為首的男人看著她咒罵的表情微微的笑了笑:“艾瑞斯小姐真是謹慎。”他微微的使一個眼神,一邊的黑衣人立刻上去把一邊的行李箱和衣物收拾好。
布朗酒店總統套房果然名不虛傳,每一件都是極致奢華的,她正欲打開主臥大門,門卻自己打開了。
艾瑞斯看著眼前貴氣逼人的男人,不自覺的警惕了起來。
因為她去了一趟廁所,剛好錯過了大廳裏華任宣告的那一幕,到現在她依然不知道他和蘇閱的關係,而且自我意識的把他當做登徒子。
“艾小姐,你好!”他優雅的伸出手,習慣性的魅笑掛在臉上。
她看著他魅惑的笑容退後一步,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的朋友沒和你一起嗎?”他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感到尷尬,依舊優雅自如的將雙手別在身後。
聽到華任的話,艾瑞斯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他是想打蘇閱的注意,“她已經有男人了,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有男人,是誰?”華任似乎感到好奇,狹長的鳳眸更是凝滿笑意。
“反正是比你帥的男人。”她沒好氣的說完,卻發現華任暗下了臉。
明明知道她說的是假的,聽起來,卻依舊會心疼。
優雅踱步向門外走去,直到到了門口,才停了下來,“告訴她,時間會慢慢沉澱過去,她會發現,那顆沉睡的心,隻會因為她醒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她才細細的品這幾句話,不是第一次見麵嗎?會為什麼聽起來會那麼認真,那麼讓人動心呢?
突然聽到口袋裏傳來一陣電話鈴聲,才驀然懊惱,她竟然將蘇閱的手機裝了過來。
“閱兒……”電話裏傳來磁性的低笑聲。
兩個字就像淬了毒的罌粟,滿懷著深情,帶著癡迷的感覺。
“你找蘇閱嗎?”也許是那頭聲音的蠱惑,她的聲音也柔和了起來。
“你是,她那個朋友?”
“對,我是她朋友,你是誰?”
“……”
“喂,還在嗎?”
“我是她未過門的愛人。”
一個男人說自己是一個女人未過門的妻子,聽起來很怪異,艾瑞斯很想取笑他,可是,聽著他滿懷深情的話,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你知道她去了哪裏嗎?”
“我也不知道,她回來後我讓她打給你吧!對了……你有時間過來找她吧!男人應該主動點嘛,你要抓緊哦,今天有個帥哥向她搭訕,而且還是公爵,你要加油哦。”
“謝謝!她最近過的好嗎?”那頭傳來輕輕的淡笑聲。
“不好。”她回答的斬釘截鐵,“她沒事的時候總是會發呆,有時候會哭……”
“我告訴你,你如果真愛她,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在外麵遊蕩,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雖然滿足了視覺,卻彌補不了精神……”
“……”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
“不說話,我就掛了。”
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旁,看著浩瀚的星空,靜靜的聽著那頭喋喋不休的講話聲眼眶慢慢的濕潤。
直到講話聲被無限的嘟嘟聲取代,他依舊像棹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看著窗外出了神。
這件事情,他是否是做錯了呢?也許當時,他就不應該讓她離開。
這麼晚了,她又在什麼地方?
難道,又這樣離開了嗎?
好不容易一次相見,卻又要分別了?連個道別也沒有嗎?小東西,你到底要躲我多久?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無眠夜。
第二天一早,是她們離開的日子,蘇閱依舊沒有出現,因為波爾多那邊很多事情都很急,所以,他們必須要趕回去,隻好拜托華任如果看見蘇閱,告訴她,讓她直接回波爾多。
“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打蘇閱的主意,她已經有愛的男人了。”艾瑞斯眸光凶利的警告他,雖然他請自己在豪華的布朗酒店總統套房住了一夜,該說的,她依舊會說。
“那……希望他們能夠白頭偕老,終生相伴。”他嬉皮帶笑的開口。
聽著他的聲音,她突然覺得很熟悉,驀然一想,才發現,昨天電話裏的那個聲音和他的很像。
腦海裏靈光轉現,華任?難道就是華裔集團的總裁,他就是蘇閱失散的愛人,怪不得蘇閱會看著那棟大樓回不過神來呢。
原來……
“謝謝你對蘇閱這麼久以來的照顧。”
艾瑞斯原本有些尷尬,卻再聽到華任的道謝後,瀟灑的揮揮手,“能夠認識蘇閱也是我榮幸,再說呢,你這麼有錢有勢,說不定哪天,還要你照顧呢。”
“我很喜歡你的個性,希望你能一直這麼灑脫下去。”
“我也希望。”
“有時候一個人挺好的,至少不會覺得心裏少了什麼,不會痛苦。”
“放心吧!就憑你這句話,我會幫你的。”
她說的很豪爽,想的很簡單,隻是她不知道,蘇閱沒有回波爾多,而是回到了聊城。
兩人的見麵那麼急促,分別的那麼突然,他在英國找她,她卻回到了他想要她回到的地方。
突然接到洛冰的電話,說舒亞要生了,並且有難產的跡象,她差點嚇掉了半條命,簡單的收拾了行李,直接到了機場,慌忙中忘了將手機帶上。
飛機緩緩的降落,一名穿著淡粉色花點連衣裙的女人,從機艙走了出來,抬頭看著藍藍的天,心裏無聲呼叫,時隔七個多月,聊城,我又回來了。
索性,舒亞平安生產,卻依舊讓洛冰驚嚇不已,蘇閱到的時候,洛冰正滿臉蒼白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睛紅紅的滿是血絲,緊捏的雙手青筋暴起。
直到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他才激動的衝了過去,雙手顫抖的接過嬰兒。
小小皺皺的孩子,軟軟的讓他不知如何下手,心裏急著要看舒亞,他焦急中直接遞給了蘇閱,拔步衝進了手術室。
當手術車出來的時候,蘇閱看到讓她記憶一生的一幕,她知道舒亞這輩子都會很幸福,她找到了會嗬護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洛冰將舒亞緊緊的圈在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臉上滿是心疼的柔情,十指緊緊相扣,一邊還給舒亞擦額頭上的汗水。
緩步的跟著手術車一直進入病房,蘇閱跟在後麵,一路上見證了這個男人對自己妻子的愛護。
她不敢想象如果舒亞有事,他會不會跟著一起離開,一起享受了那麼多的甜蜜,突然的麵臨永別,懂愛的人都不能接受。
照顧舒亞的一切事情都是他一手照顧的,包括洗漱,舒亞的兒子生下來的時候五斤六兩,在護士照顧兩天後,送到了舒亞的病房。
舒亞看著那個開始要張開的可愛的小家夥,滿臉都是幸福的淚水。
“閱閱,謝謝你能回來陪我。”
蘇閱隻是笑笑,繼續幫她削水果,如果真的說謝,她感覺自己沒有資格接受,她甚至不確定,如果舒亞能夠安全生產,她會不會回來。
蘇曄離開的時候,她很痛苦,韓書賢離開的時候,她也很痛苦,已經嚐夠了痛苦的滋味,亦明白了她們的珍貴。
“閱閱,你外麵沒有吃苦吧?”舒亞又問,蘇閱瘦了不少,她一個人在外麵,很讓她擔心,電話又打不通,為此,她在夜裏趁洛冰睡著的時候,偷偷哭過好多次。
“我這不是很好嗎?”蘇閱抬頭看她一眼,“不要瞎擔心。”
“有你在身邊真好!”她突然感歎一句。
“難道我就不好了嗎?”提著雞湯走進來的洛冰打趣的問。
“你好,老公最好了。”
蘇閱無聲的笑笑,幾個月不見,洛冰似乎開朗了很多,變化挺大的。
“這是我媽做的雞湯,多喝點,她下午會過來照顧你。”洛冰將雞湯放在櫃子上,又低頭親了一口老婆和兒子,笑的合不攏嘴。
“媽媽下午過來?過來可以,千萬不要帶那個鴿子湯、雞湯、魚湯了……否則,我就要肥死了。”
“沒事,又不是沒人要你,就算再肥,依舊是我和寶寶的心肝寶貝。”
“哎呦,我還在這裏呢,就開始打情罵俏了?”蘇閱故意揶揄舒亞,舒亞生下兒子,她應該為她高興,可是,她覺得她笑得那麼勉強,如果……那個孩子還在,再過幾個月,應該就要出生了吧!
想到這裏,竟然覺得全身冷了起來,明明是夏天,她卻像置入冰窖中一樣,心裏悶的難受,胸口也隱隱疼的厲害。
舒亞見蘇閱盯著寶寶看,驀然就知道了,蘇閱受了太多苦,希望她以後能幸福。
隔天,她沒去看舒亞,而是去了墓地,蘇曄的墓和秦淵的在一起,可是,當她看到兩種不同待遇後,心裏酸澀的厲害。
秦淵的墓打掃的幹幹淨淨,旁邊擺滿了鮮花,可是,蘇曄的卻長滿了細細的小草,還有殘留的紙屑,以前放置的鮮花,也隻剩下了一把將近腐爛的枯枝。
諷刺的笑笑,開始行動起來,像是發恨一樣,近乎瘋狂的用手拔草收拾,將近十幾分鍾後才滿頭大汗的看著終於恢複原狀的墓頭。
“媽媽,閱閱回來看你。”看著照片上那張明豔動人的小臉,明明鼻翼酸澀的厲害,她卻咬緊牙關沒有哭。
“媽媽,我過的很好。”
“以後……我會經常回來看你。”
如果說背叛是一種人性的考核,是一種人之初性本善的變異,就像叛變一樣讓人深惡痛絕,也許太過片麵了。
隻是一天的時間,華任發動了他英國的所有力量,每個機場查找蘇閱的出入記錄,甚至連港口都沒有放過。
這天下午,突然接到洛冰的電話,說舒亞生了。
他說了幾句恭喜的話,洛冰在那頭有些躊躇,當華任要掛電話時,他才猶豫的開口:“蘇閱回來了。”
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也在風雨中摸爬滾打過,從最低沉爬到了英國最高的爵位——公爵。
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讓他像聽到洛冰的後這樣高興過,所有的憂愁和抑鬱全部都無影無蹤了。
“回去我給你兒子包個大紅包。”他樂嗬嗬的開口,這樂嗬嗬卻包含了多少辛酸?
當晚,他直接包機從英國出發了。
知道她會去醫院照顧舒亞,風塵仆仆的沒有回家,直接去了醫院,到達時,舒亞卻告訴他,今天蘇閱沒有過來。
他頹廢的坐在車裏,恐慌著她是不是又離開了,匆匆的見一麵,他還沒來得及和她好好的說話,就又要將她丟失嗎?
如果,蘇閱沒有離開,那麼她會去哪兒呢?蝴蝶公墓?對!
加大油門,連闖了幾個紅路燈,壓過抬高的花壇直接衝了進去。
那抹單薄的背影站在荒涼孤寂的墓地裏,顯得那麼不真實,那麼孤立,像是將所有人都推離在世界之外一樣。
突然,他懊惱的蹙起眉頭,他忘記了一件事,忘了定時給蘇曄掃墓。
如果看到墓地糟雜,她一定會感到很失望吧?想到這裏,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緊緊的捏起拳頭。
回頭的那一眸,他就像以前那樣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她的視野裏,就好像一直陪伴著他一樣,從沒有離開,從寒冷的冬季到悶熱的夏天,不離不棄。
隻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做夢,亦不是幻覺,可能是彼此都把自己裝在了心裏最重要的位置。
“回來了?”他輕輕的開口,聲音不大,像是怕嚇到她一樣,眼眸裏滿是笑意和心疼。
他的額頭還有汗珠,襯衫上麵的扣子被他扯開了,她知道他肯定一路奔跑,如果說心裏沒有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恩,回來了。”她亦輕輕的回答。
蘇曄說,找華任吧!華任是真心的,他會好好的疼你一輩子,將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忘掉,重新開始。
可是記憶換不掉,那就不可能沒有芥蒂,他的這副模樣讓她想起了那次在羅馬,他頭發衣衫都有些淩亂的出現在她最需要嗬護的時候,不早不晚的出現了。
一句,恩,我回來了,他心裏驀然驚喜了起來,他原本想問她,不走了吧?可是,她真的會呆在聊城嗎?
就在齊琪也在,怕是也留不住她,她驕傲的自尊和認死了的倔強脾氣,讓她不容許回頭,選擇了路,就算死也要堅定的走下去,這亦是她特別的地方。
“一起去吃個飯吧!”過了半晌,他又開口。
“我做給你吃吧!”她思索了片刻才淡淡的開口。
盯著她水白分明的水眸看了半天,那裏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隻是偶爾會閃過淡漠,他依舊看不透她的想法,隻是突然間卻突然害怕了起來,他明明應該為兩人慢慢升溫的感情高興,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往前幾步,將她緊緊攬在懷裏,“我們去買菜。”
不管她有什麼打算,都應該珍惜當前的快樂,和製造往後的快樂。
蘇閱怎麼也不會想到,如同天之驕子的他,每次出差都要住最豪華酒店的男人,會屈居在一個小公寓裏。
看著熟悉的擺設,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不由自主的刺疼了起來,她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餐具都是全套的,牆麵也換成了暖色。
隻是買了一些簡單的菜色,她站在廚房裏擇菜,他也過來幫忙,他的動作好像很熟練。
“你先歇一會,我擇好了,叫你。”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拒絕,隻是放下手裏的東西,拿起一旁的葷菜洗了起來。
隻是剛炒好一個糖醋排骨,他又擠了進來,樂嗬嗬的獻殷勤說:“夏天太熱了,你先出去歇一會吧!這裏交給我。”
蘇閱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學會了炒菜,而且動作很純熟,翻菜、簸菜很到位。
她倚在門框上看著他,看著他的額頭因為溫度的關係,慢慢的溢出了汗,卻依舊很認真的繼續著。
他曾經也像她這樣看著她,一雙狹長的鳳眼裏滿是寵溺。
他燒的菜很美味,比她強多了。
這一頓是她吃的最飽的一次,亦是最難忘的一次。
碗是蘇閱洗的,公平的分配,就像恩愛的兩夫妻一樣,他也學著她,靠在門框上看著她與泡沫奮鬥。
像是知道了她還要離開一樣,他拉著她興致勃勃的去看聊城夜晚的風景。
這一夜之後,誰又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呢?
“閱兒……閱兒……閱兒……”路過一家攝影店的時候,他摟著她停了下來。
“我們去拍張照片吧!”
蘇閱看著他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要把你掛在床邊。”他不再隱瞞自己對她的內心渴望。
透過玻璃門,她看見一雙影子,一高一矮的很和諧,他們站在這裏不動,就好像成了永恒。
“好,照吧!”
也許是因為華任的關係,她總是能遭到鄙視,抑或是嫉妒眼神的掃射,她也是笑笑,反而故意將華任摟著緊些。
出了影樓,又去逛了商場,隻是……沒想到,會在那裏遇上馮素。
她正在專心的選購補品,卻意外的回頭,三人目光相接。
馮素很詫異蘇閱的出現,她知道蘇閱離開了聊城,她也去找過華任,希望能得到華任的原諒,可是卻遭到了拒絕。
她沒料到,蘇閱的脾氣會如此的倔強,更沒有料到的是,曾經花叢中的浪子會這麼專情。
她知道蘇閱是無辜的,如果沒有那一張那麼相似的臉,也許她不會為難她。
那麼華任也不會那麼絕,而如今,她什麼都不剩了,秦離被她趕走了,華任不要她,除了秦逸,什麼都沒有了。
秦逸的病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他也經常勸她,本來兩個多好的孩子,卻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這樣你心裏很舒坦嗎?得到了什麼嗎?
“蘇閱你回來了?”她卷起淡笑問。
蘇閱突然就笑了,“我回來了,你一定很不舒服吧!”
“怎麼會,我當然希望你能回來,華任一直在找你……”
她突然就笑不下去了,她看到了馮素眼裏的懇求,很讓她意外,那個曾經讓她一無所有的始作俑者,那麼高姿態對待她的女人,此時卻小小翼翼看著她,眼眸裏閃著希翼,希望能得到她的好感。
真是搞笑,她很大笑出聲,可是嗓子卻被什麼東西塞住一樣,頓了頓轉頭冷漠的離開。
“馮總,我們的事情好像用不著外人來說三道四。”見馮素還要繼續下去,華任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毫不留情的開口。
“華任……”她無力的開口:“隻要你們幸福就好,我老了,隻想過著自己的晚年,什麼都不想了。”
“不想理你……”華任深深的看馮素一眼,追上去攬著蘇閱轉身離開。
她一直很安靜的任他攬在懷裏,一句話也不說,白皙瘦削的小臉上滿是冷淡,像是鍍上了一道寒霜。
“我們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他靜靜的開口。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要將他刻進自己的腦髓裏,馮素想表達什麼意思,她不是不明白,隻是,想原諒一個人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這一夜,他坐在沙發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直到深夜,依舊不肯放手,蘇閱終於耐不住困意,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看著她睡熟的小臉,他沒有去打擾她,讓他欣慰的是,她對他開始放心了。
隻是像對待初生的嬰兒般,將她輕輕的抱至溫軟的大床,沒有曖昧,沒有交易,隻是緊緊的摟著她,躺了上去。
黑夜中他的眼眸散發著褶褶生輝的光芒,他隻是看著她,竟然感覺睡意全無。
撥個電話,才將她要又抱緊了一分。
兩人貼在一起的皮膚慢慢的滲出了汗,他依舊舍不得分開,而他懷裏的她隻是又窩了窩,繼續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