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的一雙手(1 / 3)

破敗的郊外,有一處高高的垃圾場。再過去,更是人跡罕至的荒山上。

好幾座廢山連成片,越往後越大。山腳處有倒著建築垃圾而被熏得枯黃的植物,再往上走,山裏麵的更深處,有一條並不平坦,但足夠一輛卡車勉強進山的路。越往時裏走,樹木越發茂盛。

但路邊時不時出現的工廠垃圾,還有某些廢棄已沒人住過的泥房,都顯示著這裏曾經作為加工場或是某些地下工廠的製作地。

有些屋子四周地麵被熏得烏黑,有些是周圍的植物已被汙染得變種。而在這散落著的各個廢屋中,早已沒有了人。

恰恰是在中部一座山裏。高處的一座較大的廢舊倉庫中。最近迎來了兩位新來的客人。

這是一個或許曾經是做油漆的工廠。規模可觀。但現已隻剩一些骨架而已。

工廠雖然地處山腰中處,但隱蔽的位置極好。且居高往遠,上山的三麵盡收眼底。再穿過倉庫好幾處的舊房,背後有一條小河可通往外路。

*倉庫,到處都是垃圾及雜亂扔著已經布滿厚厚灰塵的

一間昏暗的小屋裏,夏冰躬著身,低著頭,正專心致誌的磨著手上的刀。

刀其實已經鋥亮,刀韌處更是堅如石、削鐵如泥。夏冰將它慢慢舉起,用指腹緩緩摩挲時,陽光從他背後照來,將刀鋒照得刺眼,更可見他眼神之陰翳。背光。

他的體型變得非常的結實與壯碩。不同於以前的精瘦,在看守所重牢間裏呆的這兩年,打的架甚至比他以前所有累積起來的都要多。

身上的體格也由於長時間的“鍛煉”,越發發達。傷痕不少。但穿上衣服看,仍舊是好身材。隻不過,那張開始爬有滄桑的臉,卻再也騙不了人。

而那雙眼裏的執著、堅定、陰霾,顯示著這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

一個廢舊的工廠,一個廢舊的倉庫。外麵則是高草遍生的荒地,一有外人馬上容易看得清楚。

而倉庫內廢舊機器胡亂堆放,卻是他們精心準備好的曲折的“道路”。逃犯總還是害怕一種東西叫追捕。

工廠其實有地下窒,更有地下通道通往500米開外的水路。選擇此處,他們頗費心思。

實際上已經“蝸居”了一段時間了,追隨某個人的腳步。

夏冰有空的時候會去外麵轉轉。更多的時候,他去“看”某個人。

夏磊則忙著聯係跑路的事宜。買裝備,車子,護照,新的身份。也幸虧最近沒什麼大的節日或慶典活動,不然京城又要檢查嚴厲起來。

外麵破舊的鐵大門“咯吱”發出幾聲難聽的拉址聲,夏冰本坐在一個腳架下,立刻警覺的轉頭從細縫間看去。手也立即迅速的扶上了腰間的槍。

逆著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聽著熟悉的腳步聲,夏冰確認後再轉回了臉。夏磊提著一袋食物從外麵走進來。

“哥”,他扔過一堆精心買好的熱飯與熟食,還有湯,“真不懂你天天磨來做什麼?已經夠得了,好吧!”

夏磊啃雞腿的時候,夏冰默默的把刀收進自己的褲管。那是一道很保險的裝置。

看著弟弟安心,吃得很香的樣子,夏冰是挺欣慰的。很像自己幾年前年輕的樣子。做事有衝勁,生活有盼想。

盼想……夏冰的頭慢慢低了一點。地上的一潭汙水,恰恰映出他已經被曬得有些黃的肌膚,很是結實。

這樣的弟弟又怎麼會明白,這把刀已經陪過他走過太多的年頭,很多個晚上,夏冰都是拿出來陪著自己睡覺。有時候,會看著外麵的月亮,默默的想著它原來的主人……

“看什麼看,看我就會飽啊”,夏磊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再扔過來一聽啤酒。然後又叫道:“啊,算了,你做大事前不喝的。我自己喝。”然後再丟過來兩聽百事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