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還跟驪珠打了個招呼,驪珠趾高氣昂的眨了眼睛,算是表示自己看見他了。
“嘖嘖,不愧是三哥養的神駿,比我都牛氣!”周全一伸大拇指。
“得了!少扯淡!”李隆基抬腳踹了周全的屁股,又回身向還未下馬的江寧伸出了手,“你小心點,我扶你下來吧。”
“不用,也不高,我自己下得來。”江寧笑著擺手,熟練的跳下馬背。
李隆基眼睛一亮,笑道:“原來你不僅與書畫鑒賞之道上是一絕,連身手都這麼矯健!”
江寧被他調侃的麵色微紅,輕輕的笑了笑。
一身血紅的驪珠卻似乎很喜歡江寧的樣子,這時候特意把腦袋湊了過來,直到江寧揉了揉它的額頭,它才滿意的打了個鼻響。
“咦?這位小兄弟是……”周全從未見過江寧,這時不由得疑惑著詢問。
江寧今日穿了一身短打的男裝,頭發像男孩子一樣隨便一係,瘦削的身子藏在略顯寬大的衣服裏,壓根兒看不出性別。
自梁王壽宴半個多月下來,江自文的傷勢早已好了個七七八八,聽聞被押解上京的江如水雖然還沒到,但也因為之前的一場鬧劇,將謀逆的罪名消除了個八九分。
便是在這快要團聚的日子裏,長久呆在相王府上的江寧卻更加心急起來,雖然沒有什麼出格的言行,卻也被李隆基看在了眼中。
於是他索性趁著這段時間衛所熱鬧,便將小丫頭一同帶了出來,算是幫她散散心。
知道李隆基的用意,江寧自然也不好推辭。隻是按李隆基的話說,畢竟是一群老爺們兒大呼小叫的打架,若是江寧一個女孩子家忽然出現在其中,不免顯得有些突兀了。
江寧聞言自然從善如流,隨意尋了一套男裝往身上一穿,然後……果然就看不出男女了。
當穿著男裝的江寧第一次出現在李隆基麵前時,毫不誇張的說,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讓江寧給自己倒茶……沒辦法,他真的把這個瘦弱的小家夥當成自家的小廝了。
“其實、也挺,呃,弱冠風流的。”李隆基撓了撓右邊的耳朵,尋思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個形容詞來。
“是吧。”江寧應和的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以前就經常穿成這樣在家裏跑,卻總被青梅姐數落。還是你有眼光,嗯嗯!”
李隆基:“……”
不過話說回來,還好江寧今日跟著李隆基出來是著了男裝的,否則方才在街麵上,那群又塞手帕又塞香囊的小娘子們,非得用目光將江寧殺死個七八十次不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一些故事早已深入人心,比方說人們津津樂道的梁王壽宴、臨淄郡王、江家以及贗品、謀逆這幾個名詞之間的關係。
有些事情似乎成了理所當然的存在,那些對恩公以身相謝的段子,也是百無聊賴的百姓們最喜聞樂見的結局。
這些風聲早已吹滿了神都的角落,唯一沒聽到的,恐怕就隻剩下這兩個當事人。
“這位叫駱、泥,我的遠房表弟……”麵對著周全的詢問,李隆基一指江寧,隨口胡謅。
“啊?三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瘦弱的表弟?”周全年紀不大,多少有些單純,而且對於李隆基口中說出來的話,他從來都是全盤相信毫不懷疑的。於是他好奇的走上前,拍了拍江寧的肩膀:“怎麼這麼瘦弱啊!好像比女孩子還瘦些。而且叫什麼名字?駱泥?哪個泥?”
“呃,泥土的泥。”李隆基急忙插話。
江寧無語的看了李隆基一眼,李隆基無辜的聳肩一笑。沒辦法,江寧的名字不能用,頭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她曾經用過的“駱霓裳”,但是畢竟還要裝成是男孩子,結果就……
“泥土的泥?”周全瞪大了眼睛,十分誠懇的看著江寧說:“好難聽的名字啊!”
“我也覺得很難聽。”江寧同樣誠懇的點著頭,“沒辦法,取這個名字的人沒什麼文化。”
李隆基麵色轉黑。
“什麼人給取的啊?”周全仍舊追問不休。
“一個年紀很大、大的有些老的遠房表哥。”江寧回答。
李隆基麵色更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