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未兆兩步走去,說:“我也沒什麼看法,隻要江湖武林能夠重現,是誰當家做主那不****的事。不過,如今江湖式微,到底是怎樣造成的,如果不想清楚這點,隻怕以後還會重蹈覆轍。另外,說到底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如果能夠自己解決那更好。當今矛盾,首當其衝便是餘子清,我們應該先殺了他!”
周圍哄聲大起,一時間大廳充滿了各種言語。一個老瘦子說:“就你那毛還沒長全的模樣,全是屁話,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嗯?”蒲未兆目光中殺氣大放,生生逼得瘦子不敢說話。旁邊又一位大漢嚷著說:“哼,餘子清算什麼,他就是個朝廷的走狗,除了會舞文弄墨,外加長的白嫩,別無長處。在座的要殺他易如反掌,那輪得到你來發號施令。”
“哼,”蒲未兆輕哼一聲,“那你怎麼不去?”
“我,我,我隻是懶得理會他罷了。”
“狡辯!技不如人不敢前去就明說,還這般虛偽!我看江湖上就是多了你這類人才會到了這步田地!”蒲未兆語氣淩厲,說得大漢字不成語。大漢麵上青筋暴起,操著大刀就向蒲未兆砍去,口中喊道:“欺我太甚!”
蒲未兆虛身避過大刀,膝蓋揚起,踢飛大漢。大漢沿著直線飛出,撞在擂台邊緣,口中吐出幾口鮮血,儼然是受了內傷。大漢原先坐的方向又竄出十幾條人影,紛紛向蒲未兆砍來。那些人和大漢同屬一個門派,名喚平江派,此派氣量最為狹小,故而在原先江湖上名聲也不怎麼好。
台下之人嫻熟的讓開一片場地,明顯是時常發生類似的事件。蒲未兆迎向衝來的第一人,單手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帶動劍鞘橫打在那人肚子上,將那人打退出去。後方的人此刻也已到達,在蒲未兆打退第一人後,將蒲未兆包圍在中央。蒲未兆用未出鞘的劍格擋,在刀光中遊走。
當下避開一陣刀光,蒲未兆右手持劍柄甩出幾朵帶鞘劍花,打在兩人胸口,那兩人吐了口血便已軟倒在地。此時合圍之圈有了裂口,蒲未兆從裂口走出,轉到另一人身後,左手成刀砍在那人後頸,將那人砍暈在地。
人群之中,慕容蓮一臉興奮,不住揮手喊著:“好耶,好耶,姓蒲的,加油啊,使勁打,別客氣呀。”
趙凡生拉了拉她,剛說了聲:“蓮妹。”慕容蓮便掙脫了他的手掌,一下跳到場中,從懷中掏出一根玉笛往最後一人頭上敲去,那人登時被敲的滿頭血花,癱倒在地。慕容蓮毫不在意的揩盡笛子上的血跡,攤出手掌伸向人群,說:“在家千日學,出門常練之。學擒拿、功法、靠打,學斧鉞、槍刀、劍法。隻學得:槍有譜,拳有論,不怕名師當場問。槍紮一點,棍打一片,刀削節腕,鏢打閃點;拳是金絲纏腕。浪跡江湖多少秋,走遍天下訪朋友。五湖四海都遊遍,到處賣藝把師投。名師拜過無數位,賓朋結交滿九州。俺自小盡讀詩書,同時好習拳棒。先學紮槍、劈刀,後演梢子、棍棒,鐵尺、拐子、流星,鉤鐮、鞭、鐗、鏜。學會拳腳藝,乃有外出心。藝高人膽大,四外訪知音。自古英雄出少年,從來豪傑在青春。學會拳腳藝,文明知藝高。行動不露相,到處訪英豪。習字念文章,學武演刀槍。踩下平穩地,才敢安拳場。哎哎哎,各位朋友聽一句,在下表演也費力,若是看得還盡興呐,順手扔點銅板子唄。”
“蓮妹!”待等到慕容蓮說完這一大通話,趙凡生才擠進場中,拉著她的手就往邊上走去,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江湖人士愣在原地。
台上銀月微微起身,問蒲未兆說:“你是決意刺殺餘子清了?”
“當然!”然字還未說完,銀月早已拔劍而出,平地趟腿俯衝至蒲未兆跟前。蒲未兆一個激靈,向後一仰避開鋒芒;見長劍繼而下揮,他連忙一個轉身遊開。孤淵篤留下的秘笈第一個要訣便是“快!”,以致蒲未兆速度快了銀月許多。
一擊刺空,銀月已到了石門之前,他並不在意,頭也不回,負手說:“哼,找死!”說完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