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大學去(1 / 2)

八月底,一切塵埃落定!

近幾天心裏頗多感觸的,遊戲也沒心情玩了,把自己關在房裏慢慢地準備著即將起程的行李,外麵太熱,本來幾個死黨約好到野外去走走,都臨時取消了,唯一打發寂寞與隔膜的隻是一根連接電話與電腦的線。

我母親這幾天快急慌了,每天外出買菜,回來後總要在家裏嘮叨一陣,焦點話題無非是‘某某家的孩子考上了某某大學’,她如此心焦,隻是看到我一點動靜也沒有,或許正如父親常跟他說的,我根本就不是那塊讀書的料一樣,但天下的母親,寧願相信自己已變老,也不願相信自己的兒子沒出息的。

鄰家的周二已經在父母親朋好友的一步三叮囑下高高興興地走了,聽說是個省專,具體什麼學院,我也沒有去打探,母親下班回家路過,看到人家那興高采烈的情景,隻有低頭避過,晚上吃飯,菜少又特別鹹,母親端起一碗白飯,扒了兩口又放下,一點味口也沒有,隻有不停地搖頭歎氣,我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受了這樣的委屈能忍到現在不發火,這總可以算是偉大了。

明天我也要走了,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攤牌的最佳時機,我已決定說出來,為了母親那不該承受的委屈……

“爸,我明天就走了,我想我不用去當兵……。”我把我的錄取通知書遞了過去。

母親最先放下筷子,一把搶了過去,打開認真地看了一遍,生怕看錯似的,又細念了一遍,確定無誤之後,伸給父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們家的小兵多有出息,還是個省本……。”

父親接了過來,也看了一遍後,麵無表情,但他的嘴角向上翹起,卻被我瞧見了,我知道他心裏一定是高興的,隻是礙於麵子保持了他的嚴肅。

“你倆先坐坐,趁天還沒黑,我再到外麵去買兩個菜回來,老李,今晚喝點什麼?”父親還沒有回答,母親的人已到了門外,她現在走起路來比任何時候腳步都要輕快。

那晚父親多喝兩杯,老早已躺到了床上,母親忙了一個晚間,竟不覺得累,走到我房裏來跟我聊天,也再三叮囑,我卻不覺得囉嗦,還偷偷地流了兩滴眼淚。雖然如此,受罪的不隻是我,母親從我房裏出去後,看到已呼呼大睡的父親,硬是把他拽起來談了一個晚上,我想,人生的快樂與痛苦,莫過於此了。

下午的火車,車票早已買好,一切都在順利地進行著,當天我老早就起來,本想珍惜即將第一次遠離家前的那麼一段美好時光,可是母親卻怕我丟了似的,一個上午都守候和跟隨在我身邊,讓我不能去回憶和遐想一些好的事情,時間已在我的荒廢中流逝,母親催了幾次讓我啟程,我感覺還是有什麼放不下似的,思來想去找不到答案。

哦,我的哥們,我的班花,我心中暗戀著的那個她……

我把放在抽屜裏的那張畢業照片逐一仔細地看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一個長發的女孩臉上,久久不能離開,要不是母親在盯著,真想把嘴伸過去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