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題外之話(1 / 2)

我叫李兵,今年二十四歲,一個剛出道不久的計算機程序員。父親當初為我取這個名字按他說是為了紀念曾在部隊裏那一段難忘的從軍生涯,希望我長大後也當一個兵,而且要比他還有出息,我是不願意的,這都什麼年代了,這種人生的決擇也總得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吧,不是說當兵不好,其實我也是很羨慕的,隻是我那弱小的身軀不知能不能經得起地獄般的折騰,幾番爭吵,雙方妥協,條件是我要考上大學,不然的話,我還得去當一個兵。

好在我從小並不是一個笨學生,每次考試在學校裏雖然沒有排在第一第二,不過也能勉強進入到尖子生的行列。好吧,為了我那一點自私的理想,在高中最後的一年裏,我徹底地與電腦劃清了界線,放棄已玩到頂級的網絡遊戲,表麵上裝作無所謂,那個傷心呀,也就不說了……,你們也懂的,除了背地裏暗自偷偷用功,度過那個最艱難的灰色時期,想想已是別無它法了。

高考放榜的那一天,小心髒跳得厲害,哪裏還睡得著,老早爬起床來,抓起電話就撥。靠,居然比我早起的人多的是,按號碼撥過去查詢,不是占線就擠爆,“嘟嘟”地無反應,那種焦急的心情,真******比螞蟻在臉上爬還難受,連續地重撥再重撥,嘿嘿,終於還是通了,話筒裏傳來電腦式普通話語音,僵硬得沒一點感情,嗨,誰在這種時候還會去在意這個呢?

“請輸入號碼?”

“進入下一步請按……,返回請……。”

……

什麼情況?這玩笑可開大了,竟被套住,一層一層地往裏鑽,那個話費暫且就不說了,心靈上的折磨差點叫我崩潰,就像走迷宮一樣,繞了十圈八圈,終於還是到達終點,我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一個,什麼破電話?聲音竟是那麼地小,害我用力往耳邊不停地擠壓,搞得耳朵都痛了幾天。

真的嗎?Oh,MyGod!

說句老實話,當時我真的被震住,腦袋一片空白,愣著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並不比有人對我說看見UFO突然降落在我家屋頂上還驚駭,小心髒又快蹦出來了,令我久久不能平靜。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成績雖不在我心裏那個期待和理想的數值,但總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混個省本應不成問題的,過後的兩個月,除了等待還是等待,什麼分數線,填報考誌願啦,某某學校某某專業……,一大堆的瑣事,搞得每天的心情糟糕透了,這一切我都沒有征求過父親的意見,他看見我如此地愁眉苦臉,心裏正打著他的如意算盤呢!

我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要跟他去正麵交鋒,還不如拿出有力的證據來,把結果與事實擺在跟前,一句話搞掂,那種快感,總比爭得麵紅耳赤最終勝利來得爽快得多。

時間過得並不快,但總算不太慢,某天我到學校去領錄取通知書,揣在懷裏像藏著塊寶貝似的,不時用手摸一下,還怕丟了呢,回到家裏,把它放在抽屜,也不動聲色,打開電腦,登了企鵝‘扣扣’,到班級群裏與幾個同學天南地北地聊了兩句,無非都是些恭喜、祝賀類的客套話,實屬無聊,卻又樂此不彼,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好話說盡,盯著屏幕發呆,打不出幾個字來,群裏還有幾個女生的頭像在亮著,本來想勾搭一下她們的,平日在校又不太熟,擔心自作多情地引起誤會,被她們聯合起來戲虐一番,隻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