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中國真的超過日本了嗎?(1 / 3)

抗聯英雄陳翰章曾擔任過教員,他說:“我立誌從事教育事業,目的是為了培養優秀人才,改造國家,使他獨立富強。但是帝國主義卻不讓我們這樣做,想把我們變成他們的附屬國!”

中日民族國家的較量不僅局限於抗戰之時,即使不是血腥的搏殺,和平時期的較量也始終進行。抗戰勝利後,甚至建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中國難稱富強,也沒能實現國家完整統一。

1921年,東北軍少帥張學良訪問日本,日本對他炫耀武力。他發誓:“你們日本人做到的,我們中國人也能做到;你們日本人做不到的,我們中國人更能做到,請君拭目以待!”類似的話,駕日本車飛長城和黃河的柯受良、因為內訌而多次敗給日本人的女子中長跑教練馬俊仁也都說過。然而到了1990年,張學良對日本記者坦言:“過去我去過日本,接觸了日本文化,非常感動。過去是這樣。如今我也尊敬日本人,譬如在科學等一些領域,日本都超過了美國。對日本研究開發,我也很佩服。”他是否記得70年前的話,70年後,我們又該如何評價日本?

建國後,包括抗聯在內的許多抗戰老戰士遭到迫害,經濟建設因為政治鬥爭多次停滯。1961年,原日本傀儡溥儀說:“在中國共產黨和毛主席的領導下,建設著日益美好的生活,但是日本人民的處境還很不好。”顯然,他對“大躍進”導致的數千萬人餓死,甚至於人吃人的嚴酷現實避而不談,其實日本已走出窮困。文革中提出“越窮越光榮”,結果越來越窮。

而今,為中國革命、抗日戰爭作出偉大貢獻和犧牲的太行山等革命老區,仍然是中國最貧窮落後的地區。老百姓抱怨:“戰爭時你們離不開我們,勝利後你們離我們遠遠的。”

楊靖宇是最出名的抗戰英雄,為紀念楊靖宇,他的犧牲地命名為靖宇縣。戰勝日本之後,靖宇縣生活怎麼樣呢?

我去過一次靖宇縣,這裏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但是從建築和衣著上看,生活水準一般。靖宇縣是吉林省最差的貧困縣,經濟實力多年排在全省最後,有“返銷糧的日子,救濟款的褲子”的諷刺。當地人說,這裏許多人靠偷盜木材起家。《吉林日報》報道證實,靖宇縣每年濫砍濫伐林木產量相當於國有集體林場產量。1995年,部分農民缺糧斷頓,家有一台雙卡錄音機算上等生活水平。

就在這種貧困條件下,縣委書記李鐵成李鐵成借調整、提拔幹部之機,利用手中的權力,大肆收受賄賂,款物折合人民幣144萬餘元,一年受賄錢財占全縣科局級以上幹部全年工資的近80%。每到年節,李鐵成和妻子守在家裏坐收送上門來的買官錢。來者不拒,多則數萬元,少則幾百元,一概欣然笑納。行賄者囊括全縣科級以上幹部100多人,幾乎無一漏網,分布在縣委、縣政府機關各個部門,基層鄉、鎮機關,省直、中直企業等100多個單位,一時呈現“無人不賄,有賄事成”的局麵。這是吉林省自新中國成立以來最大的一起領導幹部受賄案件。

楊靖宇青年時領導農民運動,取消苛捐雜稅。1995年8月,楊靖宇家鄉河南確山負擔過重,發生十三起大規模集體越級上訪事件。許多地方不通電,經濟實力排在全省最後列。在全省“三優杯”檢查評比中又居“髒亂差”行列。2004年,確山縣縣長李劍華涉嫌受賄犯罪逮捕。

趙尚誌家鄉遼寧省朝陽縣尚誌鄉急需發展。

2007年春節前夕,我在趙尚誌家鄉遼寧省朝陽縣尚誌鄉考察,看到這裏經濟還很落後,許多人家年收入隻有幾千元。由於正在修建趙尚誌陵園,正在開山修路,一台標記“日本京都”字樣的二手挖掘機正在使勁勞動,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反差?!尚誌鄉黨委書記雷鳳祥和副書記楊春富急於改變家鄉麵貌的幹勁和精神讓當地百姓十分欽佩。

常常有人說,東北人對日本侵略的感受更深,更恨日本人,其實也不盡然如此。在把曆史苦難當作遊戲來娛樂,當作商業資源來開發這一點上,東北許多地方做的不好。

黑龍江省望奎縣一種酒說明:“日本前首相田中角榮在華期間多次喝過此酒,並給予高度評價。”據說田中角榮曾作為侵華士兵在望奎縣駐紮過,就借助“名人效應”做廣告,對民族屈辱視而不見。無獨有偶。2000年,深圳某白酒廣告用日本鬼子和農民爭搶來表明酒好。酒好不好姑且不論,隻是沒喝卻被麻醉了。

黑龍江省雞西市有座采煤勞工萬人坑展覽館,門窗、大梁被盜,一片狼藉。勞工屍骨被刀砍,頭上釘鐵釘,反抗掙紮的姿勢極有紀念意義和研究價值,然而卻被偷走,賣了每斤3分錢。有人說:“隻有豬才記吃不記打,難道我們中國人還要當豬嗎?”韓國人見狀:“你們中國人太健忘了。”

有一種論調蔓延泛濫。

某公務員說:“如果日本人還統治,我就不開捷達,早開淩誌了;我就不入共產黨,加入自民黨了!”

某職員說:“長春成為香港,德惠成為澳門,我們都是日本公民,屹立於世界民族之領先地位。即使中國收回去,也是特別行政區,肯定比現在富,肯定比現在強。”

某司機說:“日本人占領好,當亡國奴好。”有人批評“那你也得撅著屁眼子給人家幹活”。“那能咋的?照樣有肉吃,有皮跑(東北俚語:嫖妓)!”回答得振振有辭。

人們不止一次親耳聽到,親眼見到人們真誠乃至於虔誠這樣假設、相信並期待。有個收集日本侵略罪證的人笑著說:“日本還占著,咱們能至於這樣嗎?肯定比現在強!”

一次宴會,話題又一次被扯到日本身上。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後,一個25歲左右青年站起身來,伸開雙臂高呼:“可愛的日本人,為什麼還不回來啊?”雙手仿佛正在攬進日本美女和成堆的金條,特別舒展,聽者哈哈大笑。仿佛隻要生活好,一切來自於日本的殘酷都可以接受,熱血抗敵成為多此一舉。日本用刺刀未達到的目的,用金錢達到了,即使他們沒得到過日本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