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家裏也算是書香門第,讀過一些易經,懂一些歧黃之術。”白玉說著緩緩起身,“天晚了,回去睡吧,白亦就是白亦,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白玉一邊說著一邊回屋了,留下慕容風一個人怎麼也想不通。
回頭,透過垂花門慕容風依稀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晚飯時白亦就不止一次的說過今日累壞了,到現在還不休息嗎?慕容風疑惑之際已經走到了書房門口。
門並沒有鎖,慕容風推門進去,隻見白亦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慕容風無奈的笑笑,將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白亦身上,將她抱起來。
“幹什麼?”白亦迷迷糊糊的抬頭,頭上竟然還印著幾個字!剛剛墨跡沒幹她就倒頭睡了,現在那些字都印在她額頭上。
慕容風幾乎笑了出來,“沒事,回房睡吧,這裏太冷了。”
慕容風將白亦抱回自己房間,一路上她竟然都沒醒,可見是累壞了。為白亦蓋上被子,這才看到白亦額頭上的字依稀可辨。
忽然想到了什麼,慕容風快步回到書房,隻見書桌上仍放著兩個小冊子,信手翻開,其中一個一麵寫的是正常的字,另一麵卻是一些偏旁部首或缺少筆畫的字。
而另一本……
慕容風來到門口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才鎖上了書房的門。這感覺好像做賊一樣,他知道白亦給了他進書房的權力不是讓他來偷看的,然而翻開第一頁上麵怪異的字就吸引了慕容風。
隻見上麵寫著:
這是白亦的日記,她從公元二零一零年四月八日穿越而來,現在是大周開平二十八年,古代,文明程度類似宋朝。
天知道我怎麼到了這兒,這地方的一切都好奇怪。
……
慕容風竟然主動讓出了正房,呼呼,好險好險,就這麼和他發生點兒什麼可就不值了。
這家夥是個武癡啊,大早晨的不睡覺起來練武吵得我也睡不著。
慕容風那大爺好生古怪,我把禮單給他他竟然還不高興。
原來這世上男人嫁了女人財產都是女人的,看來他是誤會了,《誡子書》這東西要好好研究研究,免得再弄出什麼誤會來。
《誡子書》丟了。
故人難忘,往事難追。
我很想家,怎麼辦呢,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辦法,我還能不能回去?爸爸媽媽,在這個世界,我好害怕。
……
慕容風睡了,有點兒懷念他乒乒乓乓練武的聲音,這夜晚太寧靜,寧靜的我害怕。我現在如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呢?我總不能一輩子依靠慕容風。想不到穿越這種事也會發生在我身上,又發生的這麼不美好。
說來慕容風也挺可憐的,他也離開了他如魚得水的地方,被困在這麼小的四合院裏,他和我都是丟失了自己的世界的人啊。
慕容風誤會了,氣氣他也好,省的每天一副趾高氣昂的大爺樣。
接回了白玉,可我不知道怎麼麵對。
其實我知道白玉和慕容風一定不想讓我繼續經營萬花樓,可是不這樣我拿什麼安身立命呢?我哭了,哭得很假,卻騙住了慕容風,好吧其實我也不想要他走。
……
慕容風跪在齊涯腳下時,我心疼了,不就是一時失足竟然把他逼成這個樣子。那誓發的太不倫不類,也不知道慕容風能不能接受,會不會嚇到大家。
我竟然打了慕容風,還好他沒生氣,那些傷口我看著也挺心疼的,他也沒做錯什麼,我這是何必呢。
……
記錄的很多,慕容風一邊對著那個‘對照表’一邊細細的讀,每一句都是大白話,很容易懂。前麵事無巨細都一一記錄,越到後麵記得就越來越粗糙,隻有一些大事,不過有很多慕容風並不知道的白亦的想法。
比如那本《誡子書》不是白亦故意留下的,比如白亦對他竟然是充滿憐惜和同情的,比如她有些後悔打了他。
慕容風聳聳肩,沒有關係的,妻主打夫侍本就很正常,他也不是嬌弱的人。
當然,後麵的這些都不是重點,慕容風翻回第一頁,這些字寫的歪歪扭扭幾乎不能辨認,又全都是那種古怪的簡單的,甚至是從左到右寫的!
慕容風一個字一個字的細細讀著第一頁的內容,公元二零一零年四月八日這是個時間,而下麵的記述他就不大明白了。古代?還有文明程度,以及白亦寫的一係列對這個世界理所應當的事情的驚奇。比如女子娶夫,比如三夫四侍……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異常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嘭!’書房的門被撞開,一股冷風吹入,慕容風抬頭,與驚慌的白亦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