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不知那二位如何白亦是累得不行了,腰酸背痛的,這幅小身體養了將近一年外表看起來圓潤多了,實際上還是不行,與二十一世紀的白亦不能比。
剛吃過晚飯極度想要倒在床上大睡的白亦還是鑽到書房,拿出她不算厚的日記本還有簡繁體對照表。白玉的生意做的成功她是打心底裏高興,她要把今天的事全都記下來!
想當初她一個大學生,到了這裏忽然就變成文盲了,不會吟詩作對不會寫文言文也就算了,可因為簡繁體的不同與文言文和白話的區別她竟然連小孩在讀的書讀起來都吃力,每次看書都是看的半懂不懂,偶爾查查字典,可這字典用著沒有現代漢語字典方便。後來白亦想了個主意,把她不認得的繁體字都寫下來,然後寫上對應的簡體字,一來二去竟然也能順利的看書了。
她有個自己的日記本,剛來時每日都會寫一些心得和需要記下的東西,後來來的久了也懶得每天記,隻有發生大事或者切不可忘的事時才拿出來寫寫上。
拿起毛筆,豎直的一排排開始書寫起來。
剛開始她都是用簡體字寫的,後來為了更快的融入這個世界,就一點點改用繁體,也把從左到右橫著寫變成了從右到左豎著寫。
看著自己一頁比一頁規整的字跡,白亦有種格外的滿足感。
把這些事情都記下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其實後邊寫的是什麼連白亦自己都模模糊糊的,她困了,太困了,書房的座椅已經被她坐的暖烘烘的,窩在這兒就不想動。
眯一會兒,就眯一會兒。把筆甩在一邊白亦倒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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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收益不錯。”書房裏白亦已經倒頭大睡,院子裏慕容風和白玉分別坐在兩個石凳上,敬書端了兩杯茶上來,二人一邊喝一邊閑聊。
時值深秋,天漸漸冷了,風吹在人身上也不那麼愜意,反而有些涼。
“今兒晚了沒有點,應該是不錯的。”白玉笑著點頭。
“那些衣服著實與眾不同,妻主還買回了幾套。”慕容風喝了一口茶,說道。豈止是買回了幾套,單單是給慕容風買的就有五六套,甚至包括那套妖媚的紅衣,一想到那衣服慕容風就恨得牙根癢癢,休想他會穿出去!
白玉隻是點頭,沒有接話。
“是怎麼想出來的?”
白玉看了看慕容風,仍是自顧自的喝著茶,“主意是我姐想的,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慕容風點頭,“她以前,也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以前倒不覺得。那時候她讀書讀得很差我們又是旁支,她常被欺負幾乎每日都是負氣回家,回家就向我發脾氣,這疤還是以前的她留下的。”白玉伸出手,上麵有個寸許長的刀疤。
“她以前很……偏執?”慕容風思考了一下才用了偏執這麼一個詞。
白玉了然一笑,他知道慕容風不是想探討白亦的過去,過去什麼樣都已經不重要。
“你想問什麼?想要證明什麼?”
慕容風一愣,被這麼直白的說中心事他也不惱,反倒覺得白玉問的對,他想要證明什麼?他當然不想這個白亦是假的另有一個地痞流氓才是真正的白亦。隻是讓他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幾乎下意識的想要了解白亦的過去。
白亦超出常人的商業才能,設計出讓人意想不到的服裝樣式,她的詩詞、她的廚藝……而這樣一個人卻連字都寫不好,甚至曾經失憶,記不得自己一絲一毫的過去,連這個世界最基本的風俗習慣都不知道。
白亦身上有太多的迷,讓慕容風猜不透。
“難道,你一點都不懷疑嗎?”慕容風也不避諱,直接問道。
“懷疑什麼?你想的我不是沒想過。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變了這麼多,單純撞壞了腦袋不變傻已經很好,又怎麼會憑空懂得那麼多東西?可她就是白亦,我與她是親姐弟,從小一起長大,我認得出她。”說著,白玉長歎一聲,苦澀的笑笑,“我與白亦的恩怨又何止她將我賣到萬花樓,當年家裏還沒敗落的時候,她與她爹一同設計害死我爹,我娘不問是非黑白直接將我爹趕出家門,死了也不許入祖墳!”提起往日,白玉臉上浮現出難以抹去的傷痛。
慕容風動容,這種事可謂一家之中最悲哀的事了,如今白玉放下仇怨與白亦和好,或許是早就看出了白亦的不同,甚至,早就知道了這個白亦並不是曾經的那個白亦?不,這又怎麼可能呢?剛剛白玉也說了她就是白亦。
慕容風越想越亂,白亦明明隻有一個,前後卻完全不同。白玉對白亦的恨他可想而知,現在竟然能全部放下,到底是為了什麼?慕容風突然覺得這對姐弟遠遠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