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五全然的愣住。
她之前,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淩逸塵對她的甜言蜜語,但是淩逸塵如此正式,用如此認真的口吻說出此話,還是第一次。
在她眼裏,淩逸塵始終是冷眼看盡千帆過之人,如今的灼熱同鄭重,讓淩逸塵全然的陌生。
自己……如今已非完璧,雖然自己並不是十分介意,但是……對於淩逸塵這樣對女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來說,也無需,繼續和這樣的自己糾纏。
“你……”她神色複雜,欲言又止,伸出手,試圖付上他的額頭。
“你沒有發燒吧。”
“當然沒有。”淩逸塵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剛才傷心離去的背影,忽然讓他感覺,若是自己再次撒手,便是一輩子的遺憾。
同時,他自己也在疑惑。
這個女人,同他莫名的糾纏了這麼久,他又是,在何時之中,於糾纏之下,又是莫名的漸漸的對她產生了情愫?
他愛上她的什麼?她對家人的執著?她對那吳姓小子的執著?還是她表麵上恭敬,卻是對自己的權位的不屑?
但是不管如此,她剛才的離開,帶給自己心情的波動,比自己所估計的,遠遠要大的多。
承認這個,對於淩逸塵這個冷心冷清的鐵血王爺來說,其實很難。但是發現了自己的心跡,淩逸塵,是不屑於隱藏的。
“白十五……本王,並沒有撒謊。你是本王有生以來,愛上的第一個女人,感興趣最多的女人,和最想一輩子糾纏的女人。”
“愛?”白十五茫然,驀地想起吳燁羽月夜下的吻,忽的苦笑。
“一個又一個,莫名奇妙的忽然上前,和我說愛或者喜歡……王爺,您說您愛我,但是,屬下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
淩逸塵揚眉,卻是莫名的無可奈何。他也深知自己冷情冷血,但是已成習慣。
“白十五,你看本王何時與別的女子糾纏如此之久?”
“可是我並非完璧。”
“本王不在乎。所謂完璧隻身,本王揮手即來,又有何用?”
“可是,我在乎。”
白十五笑得斬釘截鐵。
“王爺,我並不愛你。自吳燁羽之後,我恐怕,無法再相信全天下的任何一個男人了。尤其是你。”
她轉身,真氣流轉之間,瞬間飛出淩逸塵的視線之外。
淩逸塵愣住。
他縱情情場多年,自認倜儻風流,從未如此狂熱的向女人宣布他的愛意,也從未被女人,如此斬釘截鐵的拒絕過。
“白十五……你占了本王很多第一次……”
雖是被拒,淩逸塵仍是笑得躊躇滿誌。
“白十五……你欠本王的債,本王一定會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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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五一人悄悄潛至白家附近,隻見白家大門緊閉,周圍戒備森嚴。
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瞬間而上。
白十五對家主白炎心中有愧,就算被白家驅逐,仍是無話可說,此次前來,本為尋得玉璽。
然而此等情形,讓她不得不靜心細想,白家,終究,發生了何等事情。
她輕快一躍,飛入白家,迅速的隱蔽在樹木陰處。
之間的白家幾個家丁神秘兮兮,手持藥粉,將藥末盡數傾灑於水井之中。
水與藥粉互相觸碰,絲絲作響。
白十五心中一驚。
卻並沒有出麵製止。
首先,她作為被驅逐之人,是不該出現於此地。
其次,這些人敢在白家下藥,如此明目張膽,一定,是應了白炎的安排。
這究竟……是為何?
白十五心急如焚,可能白炎驅逐自己,不隻是自己和淩逸塵有相交有關……
而是,有著更重要的事情,或者說,更可怕的計劃。
他到底和吳燁羽商議了什麼事情?
白十五覺得自己再也無法沉得住氣,悄悄潛退,飛也似的向著白炎居處跑去。
也見得白炎居處大門緊閉,仆人盡是不見所蹤。
白十五心中焦急,卻也不能破門而入,隻是手指點了窗邊糊紙,悄悄向裏麵望去。
隻見白炎也同樣在向茶壺之中,傾倒那種白色粉末,神色肅穆,仔細搖勻之後,竟顧自傾倒一杯,舉杯,欲飲下去。
“不要!”白十五此時終是沉不住氣,破門而入,一把,握住白炎的手。
“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