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家的不在,有什麼事你跟我說也一樣。”
這事事關整個東慶,寧芷可不敢輕易信人,“既然你們當家的不在,那敢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三天之後。”
“那不知兄台這裏可有地方給寧某小住三日。”
“這……”那人看了看信物,又看了看寧芷,知道這東西很重要,於是思索片刻道:“也成,那你就先上來吧。”
那鷹鉤鼻眼中始終有著濃濃的戒備之心,這也不能怪他,這裏可謂隱蔽得很,很少有人在沒有內山裏的人帶領之下找到這裏,更何況一上來就是要見他們當家的。
寧芷始終淡淡地笑著,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畢竟在人家的山頭,她態度好點總是沒差的。
到了山上後,寧芷被分配到了一間還算上等的房間,雖然也是木房,但明顯能看出來要比西邊那一片好一些。隻是每日不論她到哪裏始終都有人跟著。不過這也沒什麼不習慣的,自從到了這南楚後,她就處處被人監視著,早就習慣在監視中怡然自得了,看來人啊,真是什麼本事都能夠在後天磨練出來的,別說你不行,隻是你不敢想罷了。
三天之後,正午時分,一陣馬蹄聲自遠處傳來。
寧芷走出木屋,遠遠便見一批紅棕色烈馬,上麵載著一個比書生還書生的娟秀男子。
對,就是娟秀這個詞,這男子生得比女子還要秀氣。
這樣一個人,這樣一批烈馬。還真是造成了很嚴重的視覺衝突。
寧芷不再去想這些。
走上前,靜靜地在那裏等著。
那人先是很斯文地下了馬,隨即,看向看向齊羽,“我不在這些日子,可有什麼事發生。”
“東邊的阿申的媳婦生了個胖小子,隻不過阿申的媳婦也因此死了。”
“哦,去拿一些銀兩給貼補過去。”
“還於前院養的豬不知怎麼了,死了好幾頭了。”
“回頭讓人去請李夫子過來瞧瞧。”
寧芷皺著眉,不過她依然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立在那裏。
齊笑吩咐般諸多瑣碎的事宜後,走向前,“疑?”看到矗立在那裏的寧芷發出一聲喟歎。
“哦,對了,這叫寧易的人,三天之前就來這裏,直指要等你。”
“等我?”齊笑眼中帶著疑惑,淡淡地掃視了一眼寧芷,但不知為何隻是這一眼,便讓寧芷覺得這人不簡單。
給她的感覺甚至不亞於秦牧。真是奇怪的感覺。
“不知寧兄找齊某所謂何事?”
“這個請齊大先生過目。”說著寧芷把剛剛來時給齊羽看的東西鄭重地交給齊笑看,隻是寧芷一直在等待的事情沒有發生。
“這東西我不認識,還請姑娘收好吧。”
說完齊笑便頭也不回地往正中間的房屋走去。寧芷愣了一會,看著被塞回手中的東西半晌,才又追了上去。
“齊大當家……”
“寧兄叫我齊笑就好,這裏地方荒僻,沒那麼多講究。”
“好。”寧芷應和道,隻是她表情依舊很是嚴肅。
“齊笑,我知你不是凡夫俗子,他看中的人肯定不會差的,不論如何,請你跟我回去,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知道這支隊伍之於他的意義,這個時候,你,必須跟我走。”
“寧兄高估在下了,我不過是一個山寨頭頭,可談不上什麼俗不俗的。再說我這裏有什麼軍隊,不過是一些如同村夫一般的人罷了。”
“可是……”
“好了,若是寧兄想留在此處那便住著,齊羽,去把我放在地窖中那壇子二十年女兒紅拿來,我今夜跟這位小兄弟喝一杯。”
“大哥,那酒可是你寶貝啊。老弟我能分一杯不?”
“你這臭小子,還不快去。”
得到默許後,齊羽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嗖一下子就不見了,看來是肖想那酒很久了。
酒拿來之後,便招呼著寧芷喝。可此時寧芷哪裏有那心情,三番四次想要請兵都被對方軟軟駁回了,一整天下來,寧芷都不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