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天天如此,不過這裏確實民風淳樸,而且也不見一個像樣的男人,哪裏有什麼軍隊?莫不是雲行歌搞錯了,但很快,她就否決了這種想法。
他是不會錯的,何況這個齊笑給她的感覺……
就如同大海一樣高深莫測。
又過了五天,寧芷可謂焦急如焚,去山邊的一處峭壁處吹風,想要自己沉靜下來,就在此時,寧芷在崖邊發現一株奇異的植物,那植物通體發紅,葉子是四瓣,每一瓣上都有著冰晶一樣耀眼的小珠。
懸珠草。
寧芷驚呼,隨即,她費勁力氣,頂著摔得粉身碎骨的代價把這奇異的懸珠草摘了下來。隨即立刻盤膝而坐,把草放在雙掌之間,說來也神奇,隻見沒多久,那草便不見了。最後兩個金燦燦的珠子落在寧芷掌中心,而她臉上身上早已被汗淋濕了。
寧芷笑著拿起那兩顆珠子,吞入口中,之後再次閉上眼。
這一閉就是整整兩天兩夜,再次睜眼時,她沿著懸崖邊上飛躍而縱,身體極為靈活。
“我的內傷總算好了,沒想到這千年而得的懸珠草竟然會生在這裏。”話落,寧芷露出這些天以來第一次真正的笑容。
伸了伸懶腰,寧芷向著木屋走去,她需要換一身衣裳,然後去找那齊笑。
隻是還沒來得及換衣裳,在走向木屋之間,便感覺到一股凝重的氛圍。齊羽那大嗓門子更是不停地叫喊。
“發生什麼事了?”
我大嫂受了重傷,命在旦夕。
寧芷眉頭微微一擰,齊羽口中的大嫂性肖,名巧玉,是個非常樸實的丫頭,每次見到她都憨憨地笑,雙頰有兩個小酒窩,很是暖心而她跟齊笑,夫妻倆十分恩愛。
齊笑這樣的人甘願一輩子窩在這裏,很大原因來自於這樣一位樸實的女人。
“她怎麼了?怎麼受這麼嚴重的傷?”
寧芷一臉紅的問道。
“不是傷,是蠱毒發作。”齊笑道,眉宇間透著無處訴說的哀傷。
蠱毒!
寧芷立刻上前探向女子的脈搏。隨後她又看了看女子的瞳孔。
果然很是不妙,沒多想,她抽出齊笑身上的配刀,劃向自己的手,把手放到女子嘴邊,任憑打量鮮血順流而下。
“你們都出去,沒我吩咐誰也不許打擾。”
“你這是——”齊笑道。
“想要她以後不再受這蠱毒侵蝕之痛就立刻給我出去。”
說完便扶起女人的背,運起功來。
“都出去,沒我吩咐,任何人不準進來。”齊笑嚴厲道,話落率先大步走出屋去。
三天三夜的運功逼蠱,就跟當年救曲卿臣一樣。
那蠱毒最後化作一灘汙血被女子吐了出來。
而寧芷也在這一刻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醒來之時已經第二日清晨。
當她睜開眼時,齊笑便背著手站在她麵前。
“你隨我來個地。”說完他打開房門向後山走去,而寧芷也立刻下了床榻,緊緊跟在男子身後,她知道,這個男子終於鬆動了。
是啊,她都要去了半天命,好不容易恢複的內力又這樣被耗掉,想要再次恢複恐怕難上加難,再說哪裏有那麼多千年而得的懸珠草。
不過如此能換得他肯她去東慶,那便都是值得。
“注意腳下,翻過這條峰頂,再往下就是了。”
寧芷有些微愣,這峰頂及其險峻,看似陡崖,另一邊應該是萬丈深淵才對,怎麼可能有軍隊在那裏。
隻是一切都在她到達山頂之後的平地上時愣住了。
她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難怪雲行歌讓他千裏迢迢來這裏尋兵,難怪雲行歌說,他有一支虎狼之師。果然是虎狼之師啊。
一行行隊伍整齊地操練著。
絲毫不比東慶戰神曲卿臣的黑甲軍差。
這簡直……太讓人震撼了。
“這支隊伍你們操練了多久?”
“整整七年。”
“可隨時出發?”
“可隨時出發。”
“全部?”
“全部。”
“好,明日正午,我們就趕往東慶,指揮權仍在你手中。”話落,寧芷轉過身看向他,“我知道你之前為何不走,巧玉那樣的女子更適合身為齊大當家的你,而不是這一群虎狼之師的將領。所以,這次諸多波折我不會對殿下提及半分。你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