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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不愧是人精,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生下了她。那豈不是人精中的極品。

饒遠誌其實也是不知道答案的,所以才如此這般苦惱,按說祖輩犯下的錯,與自己無太大幹係,但延襲了祖輩的姓氏及血脈,好像與自己挺有關係的。他鑽進自己的書房,把所有的醫書、筆記、手劄都翻了個通遍,也沒有弄清眉目。自從饒墨,習嫣死了後,他一直在尋找答案。至今,都沒有找到,對著天空發呆,仿佛要看透一切,尋找屬於自己的答案。

夭夭是知道答案的,可是,於她來說,等於不知道。爺爺,她隻想為爺爺報仇,所以她要製造答案。沒有人知道,一個六歲的孩子,會有如此強的報複心理,而且她顯然把所有人都拉上報複的道路。她害怕孤獨,所以,她需要人的陪伴。

是個陽光很好的下午,近冬了,陽光也沒有樹的遮蔽,直剌剌的照耀下來,照到饒沁的身上,沒有溫暖,反倒帶給她無限的恐慌。她朝店外的街道上望去,沒有人,有一輛銀色的車靜靜緩緩的靠邊停泊,然後兩邊的車門同時開了。

是齊佑和齊眉。

齊眉依舊很誇張的給饒沁一個大大的擁抱,齊佑隻是儒雅的笑。

然後抱起夭夭左一個吻右一個吻,享受洗禮的夭夭似乎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齊眉的眉心,隱約窺見黑色,胸口的玉石有些發熱,把自己的心髒都炙疼了。

她找到他們了?幾時會動手?

“夭夭啊,幾天不見好像長高了耶,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像極我的那些SD娃娃。”齊眉親完後依舊不肯放手,夭夭也任她抱著。

“眉姐姐,我也喜歡那些娃娃,我想和他們做朋友,姐姐,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去你家住啊?”

饒沁又看到了夭夭眼中的狡黠,每每她出現這樣的眼神,必定是在算計什麼。

“真的啊,夭夭想去我家住嗎?”齊眉自是很高興,她喜歡被人祟拜。

夭夭沒有回答齊眉,而是用很憂鬱可憐的眼神祈求饒沁:“姐姐,我能不能去眉姐姐家住一個晚上?”

饒沁沒有辦法不答應,誰忍拒絕一個小孩子的要求呢。

齊佑在一旁觀望這三個大小女人,覺得有些不妥,至於哪裏不妥,他又察覺不出。他眉心中間的黑色陰影並不比齊眉的淡。

布一棋局,對弈者不過是自己的左手與右手,這就叫寂寞。

有些人的命,是被赦免的,死了,卻還要活著。

有些人的命,是被策劃的,死後,不得安寧。

有些人的命,是注定的,閻王叫你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