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問題……”子薑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想著怎樣的措辭。
“她會害了你,你的目的是奪回你的一切,而她在中間,你就不能拿回你的東西。不,不僅僅是這樣,她甚至會害了你的性命。”子薑眉頭更甚,他明明想要說出來,可是怎樣說都說不出龍兒對於龍胥的危害。
“哈,死又何妨,人生自古誰無死,能為愛人而死也無不可。”龍胥笑道:“就像從前,我願意為你跳下懸崖一樣。”
“不,不一樣,你……哎,我說不明白,你也聽不明白,莫非,這就是疏遠麼?”子薑話從口出,卻還是一聲歎息。
他迎著陽光走去,身後的影子與他整個人連成一片,陽光在他的身上鍍金一層,真是好看。
龍胥看著子薑的背影,也是一聲歎息。
這個時候的兩個人除了各自的歎息,居然再無話能說。
龍胥的心是難受的,他明白子薑的心,可是,為何子薑不明白他的心呢?
摯友,與摯愛,莫非隻能選擇其一麼?
“哈,龍兒已經不屬於我了,連你也要失去麼?”龍胥雙手負在身後,跟隨子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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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相澤走進宮裏,之間這裏的氣氛異常沉悶,當下看著海吉問道:“皇上怎麼樣了?太醫人呢?”
“丞相請坐。”武丞苛率先說道。
顧相澤看了一眼武丞苛,他不明白武丞苛的意思。自古朝堂文武不和,他與武丞苛雖然沒有過多的過節,可是相互排斥卻是有的。
這個時候聽武丞苛這樣說,心裏一緊,卻還是照做。
海吉將方才對武丞苛說的話又對顧相澤說了一遍。
顧相澤聽了大怒,拍案而起:“真是豈有此理,上將軍你還在這裏坐著做什麼?趕緊與我去找下毒的凶手!”
武丞苛看了顧相澤一眼,說道:“丞相息怒,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找出凶手。”
“還有什麼比找出凶手更加重要的事情?武丞苛,你到底是安的什麼心?”顧相澤怒目而視。
海吉在中間勸阻也不是不勸阻也不是。
“有,立儲。”武丞苛說道。
“立儲?”顧相澤不是莽夫,方才也不過是一時震驚怒火所致,現在武丞苛說了這兩個字,他當下就明白武丞苛的意思。
重新坐在椅子上,見周圍人也全無,他知道這是武丞苛將眾人都帶了下去。
“上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顧相澤沉聲問道。
“皇上朝不保夕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說要為皇上報仇這亦是大事,不過,現在我們兩人在這裏就是要確保千褚國不亂。國不可一日無君,若皇上當真離去,誰來主持偌大的千褚國?你我身為文臣武將之巔,自然要擔當起這個責任,內憂不除,外患怎能平定?”
武丞苛說的緩慢,可是卻讓顧相澤陷入了冷靜。
顧相澤說道:“立儲之事需要皇上親自下詔,可是皇上現在……”
武丞苛搖著頭說道:“太醫說他們為皇上清毒一次,可以讓皇上醒來半日,當然,這樣也會加速皇上之後的毒性蔓延……事關重大,這件事情必須要與你商量。我的意思是,讓太醫清毒。”
顧相澤摸著下巴上的胡子沉思良久,也說道:“我與你一樣。昏睡的皇上和無皇上一般模樣,隻有立下儲君才是大事。”
這個時候的幾人不會顧及現在所說的話死否顧及,兩人意見一拍即合,武丞苛當下就讓海吉讓太醫進來。
太醫領了命,自然不敢多言,他們隻是太醫,並非朝臣,是不能多問的。
“大約需要多久?”顧相澤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他來的匆忙,決定的也匆忙,雖然明知自己決定的是正確的選擇,可是依舊擔憂不已。
“施針極快,一盞茶的功夫就好,還請上將軍與丞相先在外麵等候,好讓我等施針。”太醫恭敬的說道。
武丞苛和顧相澤起身向外麵走去。
在廊子裏,一切都是這樣的靜謐。
現在是春天,花園的話開的正好,可是兩人卻凝神屏氣,神態謹慎。
一盞茶過後,太醫抹著汗出來。
“皇上可清醒了?”顧相澤連聲問道。
太醫點點頭說道:“皇上這一醒最多半日,兩位還請拿捏好時間。可在房中點一些青檸草,可以讓皇上感覺舒適些,或可清醒更久。”
“青檸草就讓奴才去辦,兩位大人先進去吧。”海吉也是一臉的沉重,匆匆和太醫去取青檸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