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了一下手：“孩子們，這不是神話，況且我根本就沒想用它來對你們進行什麼道德教育。你們呀，不如回答我兩個問題吧：一個問題是為什麼齊莫哈被大隼當做午飯了？第2個問題是為什麼這根羽毛，”我從桌上拿起一根羽毛，“像維奇卡的拉鏈，誰能回答？”
海狼們皺起了前額，互相使著眼色，不吭聲。
維奇卡·高連杜辛舉起手來說：“允許我回答嗎？”
“回答吧，回答吧，還幹嗎非要得到允許呀！”
“齊莫哈的羽毛不整潔，這是一；至於二呢，齊莫哈是個懶鬼！”
“唉，等到有人要把你也當做午餐，不見得你還能去做懶鬼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麼樣，巴希卡？”
“羽毛根本不像拉鏈，這不過是個神話。至於齊莫哈是個懶鬼，那很明顯！”
“得了，見習水手們，我說你們坐過來點，我來給你們講講，就先說一下第2個問題。
“這是一根長羽毛，中間有個軸心是空的，既然是空的，那就很輕。從軸心上長的翈就是羽枝，它們相互連在一起。那麼它們是結結實實粘在一起的，還是可以分開的呢？”
年齡頂小的阿爾卡式卡·維托希金，怕被別人搶先，嚷著說：“是粘在一起的！”
“不是粘在一起的，”巴希卡說，“要是粘在一起的話，就分不開了。”
巴希卡拿起羽毛，分開了三個地方的羽枝。
“給我。”我把羽毛撫摸平了，又交還給巴希卡，“分開的縫哪兒去了？”
羽毛又變成光滑完整的了，分開的縫不見了。
“當然，這情形你們看見過不止一次，鴿子羽毛上的羽枝開叉是常有的事。可是怎樣恢複羽毛的完整呢，你們未必有人知道吧？最關鍵的事情卻正在這裏。這是怎麼弄的呢？鴿子先把羽毛上的羽枝弄蓬鬆了，再看它用嘴在羽毛上劃拉一下，就沒有縫了，這是為什麼呢？你說說吧，維克脫，你認為是什麼原因？”
維克脫不吭聲，斜眼看著巴希卡，好像在說：“真不夠朋友，就不能提示一下，又不是上課呀！”
巴希卡假裝沒看見這個眼神兒，是應該提示一下，可是提示什麼呢？他自己也不知道呀。
“好吧，那我們再從另外一麵談起，如果羽毛是整個的一片，那將是什麼情形，誰能回答？”
維克脫用內行的口吻答道：“鴿子在什麼天氣都飛，比方說刮風的時候，暴風雨的時候，下雹子的時候；或者鴿子的翅膀被什麼東西掛住了，或者跟別的鴿子打架了，翈一壞那麼整個羽毛就不中用了，那就隻能等著脫毛的時候再長新的吧。”
我高興地說：“維克脫，對極了！如果每一根羽枝都是分開的，不跟別的羽枝粘在一起的話，那會是什麼情形？”
維克脫想了想說：“那樣，空氣就會從羽枝之間鑽過去，鴿子就飛不起來了，使不上勁。”
“見習水手們，你們瞧，當初自然需要解決的問題有多麼複雜困難！既不能叫翈是整片的，又不能叫羽枝是分開的，結果自然是怎樣把這個問題很好地解決了呢？”
我從桌上拿起一麵放大鏡，遞給孩子們：“你們瞧瞧這根羽毛！”
用大倍數的放大鏡可以看出羽毛上有一大片波紋，隻在羽枝連接的地方，可以看到有一些深顏色的纖細的絨毛。
“嗬！”阿爾卡式卡說，“構造太奇妙了！羽枝的兩邊有挺細的‘眼毛’呢！‘眼毛’上還有挺尖的小鉤子，一根羽枝的小鉤子跟另一根羽枝的小鉤子，勾連在一起！一點也不錯，就像維克脫襯衫上的拉鏈一樣！”
“明白鴿子怎樣叫羽毛上的羽枝連在一起了，”他沉思地說，“把劈叉的地方一摸，小鉤子跟小鉤子鉤上，就又成了整片的翈了。”
“天曉得這有多麼妙！”維克脫說著，肅然起敬地看看那根羽毛，“自然真是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巴希卡沉思地摸著短發往上翹著的腦袋，自言自語著，嘴裏也不知在咕噥著什麼。
“你說什麼？”
“我在想那隻鴿子的事，齊莫哈是個糊塗蟲，它不把自己的羽毛弄光滑，不拉上拉鏈，真是個懶鬼！”
至於不愛整潔，那還是其次的問題呢。
發酵
剛從蛋裏孵出來的小傳信鴿是怎樣長大的，你們看見過嗎？它們簡直叫人猜不透，怎麼能長得這麼快呀！
在預定孵出小鴿子的前一天，要是你拿起蛋來放在耳邊聽聽，準可以聽到小鴿子怎樣小聲小氣地在蛋殼裏唧唧叫。
“唧唧……唧唧……”這時，蛋殼上出現頭幾個小包和小縫隙。這是小鴿子在往外鑽呢，它已經嫌待在蛋殼搖籃裏，太擠了！
隨後蛋殼碎成兩半，小鴿子出來了。嗬，它是多麼小多麼弱呀，眼睛還未睜開呢！
鴿子爸爸或者鴿子媽媽怕它傷風凍死，馬上把它藏到自己的羽毛底下。像這樣待上一兩個鍾頭之後，小鴿子餓了，開始用頭頂媽媽或者爸爸的肚皮。
那時，伏在窩裏的爸爸或者媽媽，就一點點地挪開身子，把小鴿子放出來。軟弱無力小不點似的小鴿子感覺到了，便使足渾身氣力張開嘴，把哆哆嗦嗦的小腦袋向上伸去。
母鴿在這種時候，大半是伏在窩裏。它立刻低下頭去，輕輕地對準小鴿子張開的大嘴。於是，小鴿子吃了有生以來頭一頓稀粥。這稀粥是鴿子爸爸和鴿子媽媽在自己的嗉子裏“燒”出來的。
小鴿子吃飽了，有氣無力地伸個懶腰，就在稻草上睡著了。鴿子爸爸和鴿子媽媽又用自己的體溫來暖著它。嗉子裏又在做粥，等那新生的小鴿子什麼時候餓了，好喂它們東西吃。
小鴿子的食欲好極了！
我家廚房裏有一個後備的玻璃鴿房，那是為觀察鴿子用的。我們看得見小鴿子的全部生活，並認真地記錄各種資料，得出自己的結論。
且說3月7日，兩隻光禿禿未睜眼睛的小鴿子——巴沙和蒲公英的孩子啄破蛋殼出世的經過吧。
大概誰都見過鴿子蛋，出世第一天的小鴿子比鴿子蛋稍微大一點。在蛋殼裏它們差不多呈弧形的樣子發育。
第2天，我一看這叫什麼怪事？窩裏有兩隻小鴿子，像是昨天的那兩隻小鴿子，隻是比昨天的大了一倍。
我問女兒：“你是不是把別的窩裏的小鴿子給巴沙了？”
小列娜說：“沒有呀，我隻是往它窩裏擱了一塊糖，小鴿子我可沒動。”
小鴿子像這樣一天一變樣！一星期過後，蹲在窩裏的已經是兩隻壯壯實實的小鴿子了，個頭差不多有我的拳頭大啦！背上長出了稀稀拉拉的羽毛，翅膀和小尾巴好歹也有了。它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每隔半個鍾頭就發出刺耳的要粥吃的尖叫！
這期間，鴿子父母幾乎一刻不停地啄麥粒吃，不這麼吃怎麼行呀？既要把自己的孩子們喂飽，又不能讓自己的身體垮下去嘛！
這些天來，我已經在第1個窩的旁邊，為鴿子父母預備下第2個窩了。母鴿馬上就要產下第2對蛋了。平常一對鴿子從春天到秋天，要孵三對小鴿子。但也有這種情形，一對鴿子一年能喂養大七對小鴿子！
這天，數學愛好者維克脫·高連杜辛給我拿來一張大極了的紙，上麵寫滿了數字。
“我簡直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維克脫遞給我那張紙說，“我快需要給鴿子蓋座公寓大樓了。”
我看了看那張紙，認為真有考慮一下的必要！維克脫現在有五對鴿子。如果今年每一對鴿子孵三窩小鴿子，那麼到秋天，維克脫家把原來的鴿子加在一起，就該有40隻鴿子了！明年這個數字則會增加到160隻！到第6年，這位愛鴿子的少年就會變成40960隻鴿子的所有者了！
“還好，”維克脫沉思地說，“鴿子的壽命不太長，假使它們像雁、烏鴉、大鷲、鸚鵡一樣，活到100歲的話，那可就糟了！我們可憐的地球就得完蛋了！”
“不會完蛋的，”我連忙安慰維克脫說，“有許多動植物在胚胎時期，或者在很小的時候就死去了。就是成年的動物，也會生各種疾病或病死或凍死，或者被天敵捉去吃掉。你不是知道在自然界裏經常進行著鬥爭嘛。比方說一條鱘魚一輩子下一萬萬粒魚籽，一棵普通的苦艾結的籽就更多，一隻雨後蕈每年夏天繁殖好幾億億個孢子，假使一切生物都能發育都不死，而且繁殖後代的話，那……”
“明白了，”維克脫說，“我用不著給鴿子去蓋樓房嘍。”
我和維克脫到廚房裏去看大鴿子怎樣喂養小鴿子。巴沙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它每隔半個鍾頭，就得喂一次能吃的小鴿子。
“好家夥！”維克脫驚訝地說，“得用汽車給它們運麥粒了！”
盛鴿食的平底鍋，差不多眨眼的工夫就空空的了。其實也不可能不是這樣呀，要知道雛鳥，特別是個小的雛鳥，每天所需食物的重量，超過它們自身的體重！它們當中有的在一晝夜裏所長的膘，多達20％至40％！
在哈薩克斯坦外伊犁阿拉套山脈，我親眼看見過一隻極小的冕柳鶯，體重隻有5克，比有的夜甲蟲還要小！這種小鳥為了要喂飽窩裏更小的雛鳥，得不斷地外出捉蟲。十天裏，小鳥父親和小鳥母親，差不多要給它們的孩子送去兩萬隻昆蟲！
這些數字給了維克脫很深的印象，因為他向巴沙的窩裏看了一會兒，便拍著手驚訝地說道：“真的，在這一個鍾頭裏，它們就長了整整1厘米喲！你瞧瞧它們長得有多大了呀，簡直像發酵一樣！”
房子還是得蓋！
為什麼鴿子不排成人字形飛
在一個林區的湖畔，我們把獵槍放在身邊，嘴裏嚼著苦味的小草沉默地躺著。
“你從來也沒想過鳥怎樣飛嗎？”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突然說，“我不是說那一隻一隻的鳥，而是說那一群一群的。喏，你瞧！”
他仰麵朝天躺著，胳膊枕在頭下，眯著眼望著深邃無邊的蔚藍色天空。就仿佛不久前的一場雨把城市抹在它臉上的煤灰和黑煙，都洗淨了似的，藍盈盈的天空是那樣的清澈。
幾隻健壯的大鳥排成“人”字形，無聲無息地高高地從我們頭上飛過。“人”字形的尖角迅速地畫出了一道直線，那是一群鶴奔南方飛去了。
“雁和野鴨差不多也是這樣飛。”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思索著，說出了聲，“不錯，它們是按‘一’字形飛，可那是一個斜的‘一’字，好像三角形的一個邊一樣。”
老獵狗列依把頭枕在爪子上，用驚異的眼神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獵狗不明白我們幹嗎躺著？樹林裏充滿了各種聲音和氣味，它們直往獵狗的鼻子和耳朵裏鑽，誘惑著它，但是它卻奉命躺著。
“你現在想想，”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沉默了一陣說，“麻雀、紅雀和燕子怎麼飛？它們什麼秩序也沒有，這又是怎麼回事？”
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不響了，斜眼瞅著我，看我知道不知道，他沒等我回答又說：“鶴按‘人’字形飛，在飛行的時候可以休息。我祖母說過，鳥類彼此把嘴搭在別的鳥的背上，這樣可以省勁不累。領隊的卻不能夠這樣做，就因為它在群體裏最強大，所以它才能做領隊的。”
我犯不著去反駁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的話，我知道他是在說笑話。
“還有人說，”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又接著說，“鶴按‘人’字形飛，可以又快又準確地抵達目的地。領隊的認識路，所以它在最前麵飛。”
又傳來了一陣鶴的鳴叫，低低地在天空中出現了一個活的三角形。鶴群開始下降在選擇休息地。它們拆散了隊形，飛行時是那麼輕巧而嫋娜，此刻動作卻變得笨拙而遲緩。它們向四麵八方撲去，就仿佛在離地20米的空中刮起了暴風。
這時領隊的鶴發現了我們，它驟然向上飛去，整個鶴群立刻大聲鳴叫著跟在它的後麵，很快地在空中排好了隊形。一分鍾後，一個活的“人”字，輕快而從容不迫地向南方飛去了。
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抽著一根香煙，微笑著說：“這麼說排成‘人’字飛行，能幫助鶴輕快地前進。那麼鴿子的飛行為什麼看不出任何秩序，卻能又快又穩地升到高空裏去，或者筆直地往前飛呢？”
“要我的命我也不知道。”我向朋友說。
“一星期以前，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個道理，”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又微笑著講了下去，“我十分偶然地讀到了舒雷金院士的作品，他不是鳥類學家，而是個物理學家。他一生研究海洋物理學。有一天，這位科學家看見了在飛行中亂了隊形的鶴怎樣騷動，就聯想到一個最複雜的物理規律——兩個圓球在液體或者氣體裏共同移動的規律。他想起這個規律，便去仔細地觀察鶴的‘人’字隊形，果然不錯，那三角形的每一邊與飛行的方向恰好形成55度的角。這正是那兩個圓球勻速移動，而不致互相衝撞的角度。於是，鶴就本能地給自己選擇了這個角度……”
“有點不對頭，”我反駁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說，“要是這樣的話，那麼鴿子為什麼不排成‘人’字形飛呢？要不就是關於圓球的這個規律和它們沒有關係？”
“說來也怪，幾乎是沒有關係的，”阿列克桑德·安德列維奇說，“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這跟鳥的大小有關係，鴿子比那些排成‘人’字形，或者‘一’字形飛翔的鶴、雁、鸕鶿要小得多。鳥越小在排‘人’字隊形，或者‘一’字隊形的時候，那‘拉扯’它們的力量就越小。我們假定鴿子隻比鳧小一倍，那麼‘拉扯’它的力量就會是鳧的1／64。”
我和朋友默默地躺在湖畔，望著蔚藍如洗的晴空，期待著會不會再飛過一隊排成“人”字形的鶴？這是又一個大自然的秘密被人猜破了。
列依在我們身旁顯然有些受罪，它跳起身來嗅著空氣，用滿是疑問的眼神瞧著我們，意思說：“有野鴨呀！野鴨遊過來了！”
閱讀指導——
發現大自然的美與秘密
鄧湘子
前蘇聯出現過一批卓有特色的為兒童寫作的作家，他們從小生活在大自然的懷抱，對日月星辰的明滅與春夏秋冬的更迭產生濃厚興趣，把森林、原野、沼澤裏的動植物當做自己親密的成長夥伴。他們長成大人之後，仍然把自己的成長經驗視為寶貴財富，仍然沿著童年產生的興趣進行對大自然的探索。他們樂意寫下自己對大自然的了解和感悟，給孩子們快樂地分享。他們的這種努力，開創了一種優秀的傳統：把孩子們引向充滿神奇色彩的、洋溢詩意的大自然，揭示其中的奧秘，巧妙地“用飛禽走獸的故事培養孩子們做人的重要品質：勇敢、堅毅、扶助弱小，對目標的執著追求”。
這些作家有維塔利·比安基、普裏什文、格·烏斯翩斯，馬·茲韋列夫，格·斯克列比茨基等人。他們知道兒童喜歡通過什麼樣的方式去了解和親近大自然，把大自然的知識與生動的故事結合在一起，用優美生動的語言，為少年兒童讀者展現出一幅幅生機勃勃、情趣盎然的自然圖景。小讀者可以從中領略在一年的每個月裏大自然都發生著哪些奇妙的變化，小動物們又是怎樣以它們的智慧和熱情迎接這些變化；會知道許多動植物十分有趣的生活習性；會發現大自然蘊藏著無窮的奧秘和樂趣。他們用那些充滿新奇、生動、快樂的文字和故事，啟發小讀者睜開好奇的眼睛，學會感受周圍的大自然，學會觀察、比較和思索，做一個好奇的追蹤大自然各種奇妙現象的探究者，做一個優秀的自然研究者；引導小讀者去親近豐富多彩、充滿神奇秘密的大自然，去揭示森林的秘密，猜出飛禽走獸生活中的各種各樣的謎，獲得探索的快樂。他們告訴小讀者，熱愛和熟悉大自然的人，會更加熱愛生活，更加富有探索精神。他們以自己的創作構建了前蘇聯大自然文學的藝術寶庫。
《山雀的日曆》這本書，精選了這些優秀兒童科普作家的代表作品。這是一本發現大自然的美與秘密的書，是一本引導少年兒童親近大自然的優秀讀物，是一部妙趣橫生、引人入勝的少兒科普作品。
現代生活的快節奏，使人類越來越遠離大自然。電視和電腦的普及，使許多的孩子僅僅從屏幕上了解大自然。整個社會的“書本崇拜”情結，把孩子們局限在狹小的成長空間裏。孩子們對大自然缺乏直接的感知經驗，缺乏探索的勇氣和興趣，缺乏親近大自然的行動力。閱讀《山雀的日曆》這樣的的作品，對於今天的少年兒童而言，無疑有著特別重要的認知價值、審美價值和教育意義。
前蘇聯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說過：“閱讀應當成為孩子掌握知識的極為巧妙的工具，又是豐富的精神生活的源泉。”我們應當明白，隻有優秀的少兒讀物才具有傳遞知識和提供精神源泉的作用。半個多世紀以前，也就是1931年4月，我國教育家陶行知先生在《兒童用書選擇標準》一文裏寫道：“一本書之好壞，可以拿下列三個標準判斷它：（一）我們要看這本書有沒有引導人動作的力量，有沒有引導人幹了一個動作又幹一個動作的力量。（二）我們要看這本書有沒有引導人思想的力量，有沒有引導人想了又想的力量。（三）我們要看這本書有沒有產生新價值的力量，有沒有引導人產生新益求新的新價值的力量。”拿陶行知先生的這三個要求去選擇兒童讀物，到今天也非常適用。優秀兒童讀物，能夠讓孩子們在閱讀過程中引發“新動作”，激發“新思想”，催生“新價值”，產生“新力量”。
《山雀的日曆》正是具有陶行知先生所說的“三個標準”的優秀兒童讀物。我們指導今天的孩子們閱讀蘇聯大自然文學作家們的作品，不僅要讓孩子們欣賞作品的語言美，不僅要認識作品所呈現的豐富知識和多彩情趣，更重要的是要引導孩子們透過作品的文字去進一步追問：作者在書中寫出那麼多豐富有趣的知識，寫出那麼美不勝收的自然圖景，他是怎樣獲得這一切的呢？了解他們的生平，我們就會明白，答案就是他們主動地走近大自然，去觀察，去調查，去體驗，去發現。他們一生的行動和實踐，是人類走近大自然、了解和探索大自然、尊重和欣賞大自然的典範。引導孩子們用發現的眼光去閱讀，用追問的思維去探索，通過閱讀他們的作品，學習他細心觀察和研究大自然的精神，必定能在孩子們的生活中引發“新動作”，激發“新思想”，催生“新價值”，產生“新力量”。
以比安基為代表的一批前蘇聯大自然文學作家，他們一輩子都迷戀大自然，進行科學探索和科普創作，以他們對生命和自然的深刻感悟和體驗，構築著人類的“綠色思想庫”。他們的作品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少年兒童讀者。這樣的少兒科普讀物，讓小讀者得到美的享受，不知不覺地獲得有趣的科學知識，自然而然地學會觀察和感受大自然，引發對大自然的好奇和探究。這樣的作品是常讀常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