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賠禮做什麼?咱們姐弟倆還分得那麼清楚。 ”李青衣好笑地看了陸浩瞻一眼,目光變得凝重起來,“聽太醫說你傷得很重,那你到底怎麼樣嗎?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情!”
“受傷卻是沒有錯的,不過我傷得不是很重。 你忘了,你送我的豹皮蟬衣我可是一直都穿著。 是我故意讓太醫那麼說地。 ”陸浩瞻嘿嘿一笑,鬼鬼地看著李青衣。
“你連我也騙,你傷得不重,剛才在我麵前裝得那麼可憐兮兮的,你個混蛋!”沈珍珠撅了撅嘴巴,哼了一聲,揚起拳頭向著陸浩瞻砸了過去。
“喂,我是有受傷好不好?”陸浩瞻將頭一偏,一把抓住了沈珍珠的手腕,有些委屈地看著沈珍珠,“難道你希望我傷得很嚴重,半死不活。 你也看到我有流血了啊。 ”
“當然不希望啦。 隻是你讓我擔心死了。 ”沈珍珠呃了一聲,頓了頓道。
“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李青衣麵色莊重地望著陸浩瞻。 “被俘的刺客一個個都服毒自盡了,沒有一個活口。 他們的行動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一點線索也沒有留。 他們應該是殺手組織,我想,是有人高價跟他們做了買賣!哼,沒有想到,我避開風頭一年多,還是要逼我!”陸浩瞻輕嘲地笑了笑,臉上lou過一絲淡淡的惆悵。
“會是她做的麼?”李青衣輕輕地蹙了蹙眉毛,一臉詢問地看著陸浩瞻。 “不知道。 沒有證據我們還是不要亂猜得好,免得讓母妃更加難做。 我現在受了重傷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在宮裏傳開的吧,他要是憋不住地話,自然會出狐狸尾巴地!我想,等我回了王府,這些人應該很快就會現身的!”陸浩瞻緩緩地吐了口氣,眸子裏閃過一絲陰冷地寒光。
“對,他們一定還會再來一探虛實的,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傷得性命不保。 到時候我們來招請君入甕,一定可以揪出是誰跟我們過不去的!”李青衣眼珠子轉了轉,恍然大悟一般,一邊拍了拍陸浩瞻的肩膀,“弟弟,你真聰明!”
“那是當然,你弟弟是什麼人啊。 這叫虎姐無犬弟。 皇姐這麼優秀,我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是不能太遜色了!”陸浩瞻風清氣郎地笑了笑。
“少來,什麼虎姐不虎姐的,跟你一肚子的壞水比起來,我的本事差遠了!”李青衣瞪了陸浩瞻一眼,哼了一聲。 “皇姐,我什麼時候一肚子壞水了,你不能冤枉我!”陸浩瞻叫屈地看著李青衣,一邊衝著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在珍珠麵前拆自己的台。
聽著李青衣的口氣,陸浩瞻好像是個花心蘿卜一樣,一肚子的壞水,平時看他是一副很斯文高雅的模樣,難道是虛有其表,道貌岸然。 沈珍珠一臉審訊地看著陸浩瞻,一副你騙了我有你好看的野蠻模樣。
“你別聽皇姐瞎說,她就是幾次射箭下棋輸了我,我動了點腦子,她就說我一肚子壞水。 我本人可是謙謙君子,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跟了我這麼久,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嗎?”陸浩瞻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看著沈珍珠,捉住了她的肩膀,目光溫柔地望著她。
“是啊,你謙謙君子,我看你是花花公子才是。 先相信你,以後有機會觀察你的!哼!”沈珍珠眨了眨眼,自從來了長安,她是要重新估計這個陸浩瞻了。 起碼他的謙謙君子形象現在已經大打折扣,裝受重傷趁機揩她的豆腐,博取她的同情,頂著王爺的帽子瞞了她這個智商高,情商也高的德才兼備的大好女性這麼久,他的確是有幾把刷子的。
“她也叫沈珍珠?”李青衣有些錯愕地望著沈珍珠,不可思議地問道,一邊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籲了口氣道,“那另一個沈珍珠了?你找到她沒有!”
沈珍珠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不快,不知為何,想起那個已經隱居歸去的沈珍珠,她的心裏就有些莫名的躁動,她才是那個讓唐代宗朝思暮想的女人才是。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無緣無故地卷進這一場淒美的風花雪月中來,這是老天爺的安排麼?
“找到了,她和李白先生在一起,現在過得很幸福滿足!”陸浩瞻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一邊看了看珍珠一眼,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珍珠無事地笑了笑,安然地緩了口氣。
“哦,這樣啊,那很好啊!”李青衣點了點頭,也不多問下去了,看著陸浩瞻這般表情,想必也是不希望再有人提起這一段往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