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胡一把,連做夢你都來找我。”紙紮店後麵的小屋子傳出劉能的尖叫聲,後來又響起呼嚕聲。
我的分身都擠到了後堂。
陸生看我的眼神和小媳婦似的,“胡哥,你分的有點多了,大晚上的挺害怕的。”
我咽了口唾沫,再次控製潛意識收回分身,這次全程沒有被打擾。
許久過後,沒聽到陸生打斷我,我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紙紮店內沒有胡一把分身,我伸手摸摸脖子,多出來的頭也沒了。
為了準確求證,我摘掉長袍帽,“陸生,你看我幾個頭。”
沒有聽到回答,不知道為什麼,陸生站在紙紮店吧台內,手握雞毛撣子,嚇得連動都不敢動,地麵上飄了一地雞毛。
我摘掉陸生頭上的雞毛,大喝一聲,“哎。”
陸生一個激靈回過神,看著我連連咽唾沫,拍拍胸脯,“嚇死我了,一隻隻魂魄從我身上一穿而過。”
我活動活動腦袋,還是長一顆頭好。
適應回來的我,把陸生從吧台後麵拉到一哥麵前,“看病。”
陸生讓我查看一哥的瞳孔變化,我才想起到下了花粉的事。
我走到一哥身邊,用鐵鏈鎖住一哥手腳,拿出解藥,解了花粉的作用。
解開花粉的一瞬間,一哥看到到陸生對自己動手動腳,用手撥拉靠近自己的陸生,隻可惜一哥是魂體,在沒能力的情況下,一哥的手從陸生身上一穿而過。
陸生可謂敬業,對著一哥看的那叫一個仔細,不知道還以為陸生在看自家媳婦,還拿個小本本記錄,觀察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沒逃過找書的命運。
我看陸生的情況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從身上翻找出巫祖的名片,名片上唯一的聯係方式竟是一大串qq號,我鬱悶的飄到吧台,上了自己的號,死後第一次上自己的號,一大串消息。
胡一把,我們來生再做哥們。
我會想你的。
兄弟,在那邊等我。
省略十多條,我都死了,說這個有毛用。
當做沒看到那些消息,我添加了巫祖,這貨最近發了一條說說,說要閉關一月,免聯係。
一萬條黑線的傷害.....
我個人覺得,巫祖是怕陰司和養小鬼的追究,躲起來了。當然不排除他又去整容。每次想到這,我心裏帥氣的天平才平衡。
我在紙紮店這晃晃那瞧瞧,陸生則在吧台一頓忙活,一會兒和那些不著邊的群友道士探討,一會兒翻書,看見陸生翻找的一摞摞書,我都困了。
看著陸生一刻不停的忙活到淩晨四點,公雞都打鳴了,還沒找到辦法,我忍不住勸陸生。
“陸生,不行別勉強,你有沒有比你那些群裏道士更靠譜的師叔師姐的,介紹介紹。”
師姐?我怎麼會說到師姐,他們這一行應該都是摳腳大漢吧。
“胡哥,你別著急,我就快想到辦法了。”陸生說道。
莫名的感覺陸生不那麼靠譜了。
天色漸漸泛白,我和一哥錯過了會陰司的時辰,我沒客氣的拉起一哥,“大爺哎,天亮了,咱該睡了。”
帶著一哥鑽進了我的牌位裏。
一整天,我在牌位裏伸頭探腦的朝紙紮店內看,除了來客人之外,陸生都泡在吧台查找資料,我心中莫名的感動,這個傻缺,連飯都不吃了。
中午的時候,陸生興奮的大叫一聲,驚的左鄰右舍以為出了什麼事,前來查看。
送走左鄰右舍後,陸生走到我的排位前,興奮的說:“胡哥,我知道他是什麼情況了,我也找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