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飄到一哥身邊,有了上次教訓,一哥隻要看我手一動,搶先拍打過來,根本容不得我下手。
僵持一陣,我放棄了,對著一嫂道,“一嫂,要不然給一哥放點花粉,大不了我到陽間再解。”這是我的下下策。
一嫂本想反駁,但理性讓她沒開口,認識一嫂這麼久,我打心眼裏佩服這位女中豪傑。
一嫂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裝有花粉的香囊遞給我,“你少用點,花粉多少對魂魄有副作用。”
啥東西沒副作用,要說副作用,吃飯對人還有副作用呢,那不吃飯了唄。我沒猶豫捏出花粉,湊到一哥鼻息處。
一哥全身一顫,瞳孔慢慢變成全黑,兩隻眼球跟假的一樣。
“一哥,站起來走走。”我嚐試性說道。
一哥沒動,目光呆滯的看著房頂。
這是怎麼個情況,花粉也不是用了一兩次了,一哥的反應還是頭一次見。
張大膽走到一哥身邊,湊的比我還近,觀察了好一會,開口道:“沒啥毛病啊,胡哥說叫聲大爺試試。”
我瞅著張大膽恨不得一巴掌過去,打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然而,我還是沒骨氣的彎下腰,叫了聲,“大爺哎!站起來溜達溜達,活動活動筋骨。”
話音未落,一哥直挺挺的站起身,直接撞向我的腦門,把我撞出一米開外。
“胡哥,我就說這招好使,你看,一哥動彈了吧。”張大膽笑嗬嗬的說道。
一哥起身之後,沒停留,邁開步子走出屋子。
我揉著額頭從地上爬起來,不解道。“他怎麼自己走了。”
張大膽:“好像是你讓一哥溜達的。”
一嫂抄起我經常用的背包丟給我,“下麵全靠你的了。”
就這樣,我被張大膽和一嫂送出了安保軍營。
一聲聲大爺在陰司回蕩,蕩到官道,蕩到陽間,蕩到紙紮店門口。
紙紮店內還是老樣子,陸生看店,劉能晚上睡覺白天出車送屍。
進了紙紮店內,陸生瞧見穿黑袍的我,一張嘴,“胡哥你來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
“能找我的鬼隻有你一個,胡哥來陽間辦事啊。”陸生傻笑道。
我飄到吧台上,耷拉著兩條腿瞎晃悠,瞅著一哥對陸生道:“你給我這位大爺瞧瞧。”我將我知道的情況和陸生說了一遍。
陸生頓時起了濃濃的好奇心。“叫大爺才管用,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別聽說了,我還有一件事,比這件事更急,你過來瞅瞅我的魂,收回分身的時候,一顆頭卡住了。”
陸生懵逼的看著我,不理解我話的意思,不得已有講了講我初次分身的過程。
陸生的好奇心仿佛到了巔峰,“啊?還有這事,快給我看看。”
陸生走到我身邊,撩起黑袍帽子。看到兩顆頭的我,嚇得臉色煞白。
我打掉陸生的手,將帽子再次遮住臉。“你他娘的到底有沒有辦法。”
“胡哥,你把那隻魂分出來,然後再收回去試試?”
陸生的小腦瓜裝的都是翔嗎,想問題跟幼兒園小孩似的。
陸生見我盯著他,興奮勁上來了,“胡哥,你試試。”
那張臉真欠揍。
“試試,胡哥。”
.....陸生漫長的絮叨....
被陸生搞煩了,我飄到紙紮店大廳中間,用大羅的方法,閉上眼睛,控製潛意識分裂分身。
分著..分著...
“胡哥,夠了,夠了。”陸生大叫道。
我睜開眼睛,紙紮店裏飄滿了胡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