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塵魚看著薑儲兒和鸞鳶慢慢走向宗廟,喉頭滾動了幾下,眼中也流露出一絲黯然的神情;半晌,二話不說,轉身離去,漸漸從熱鬧中消失了身影。
姬同看著薑儲兒帶著鸞鳶走向宗廟,不禁扶額:“唉,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是啊……這叫個什麼事兒啊?姬辛未苦笑,也覺得相當諷刺。
鸞鳶的婚禮結束後,姬同就帶著薑塵魚回了魯國,榮叔自然也跟著回去;大臣單伯要回洛邑向姬佗複命,問姬辛未要不要一同回去,姬辛未猶豫著沒有回答。
鸞鳶如願嫁過來了,在洛邑的使命完成了,其實沒必要回去;但如果想留在齊國……管師兄不情願又有什麼意思呢?眼巴巴的跟著人家,人家不要,隻會落得無趣。
徽音似乎是看出了姬辛未的想法,問:“師姐,你現在是要怎麼辦?”
姬辛未搖頭,有些煩悶的說:“我想去找管師兄談談,但我又不敢,我怕萬一得到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那怎麼辦?到時候直接和管師兄談崩了……一點兒都不有趣。”
徽音皺眉:“你的意思,管夷吾不願意你留在他這兒了?”
姬辛未依舊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心裏亂的很,覺得沒譜。”
徽音沉默,咬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師姐,你不要怕,就算他真的不願意和你待在一起,你還有我。無論何時,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旁。”
姬辛未笑,心中暖得厲害:“徽音,謝謝你。”
於是姬辛未在猶豫再三以後終於決心去找管師兄問個明白。
又是一個冷得要命的寒冬臘月,剛剛下了一場雪,臨淄城被厚厚的白雪覆蓋著,姬辛未的木屐踩在上麵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難得見到如此肅殺冷清的臨淄,整個街道稀稀疏疏的幾乎沒有人影,隻有幾個小攤販在高聲的叫賣。
姬辛未想到管師兄給她買玉簪的事情,那支玉簪子到現在都沒有給她,管師兄到底在想什麼呢?姬辛未歎聲,心中愈加失落,前往管府的腳步越來越沉險些都要挪不動。
終於,不知不覺的還是到了,姬辛未抬眼,看到緊閉的深黑色木門上篆刻的“管府”二字,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這麼晚,管師兄是不該睡了吧?
門衛們也不守在門口,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姬辛未抬了抬手,叩響了木門,不一會兒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從裏麵出來一個溫溫婉婉的曼妙女子,略帶詫異的問:“姑娘,你找誰?”
姬辛未一怔,在大腦一片空白之後才訥訥的回答:“我找……管師兄。”
“哦!”姑娘恍然,忙拿開門抵打開門讓姬辛未進來,“管大夫剛剛睡下,姑娘在院中或者客廳稍作休息,我去叫管大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