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車禍現場,靳原寒說,我是家屬(3 / 3)

“我已經通知過了,至於寧少的事情,需要不需要通知……”

“我會通知,不是說三天就能出結果?”靳原寒薄唇淡薄掀動,“加快動作,所有事情不能再拖。”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外的紅燈終於熄滅。

“噌”的一下,靳原寒迅速的站起身,卻因為起身太猛的緣故險些跌回座椅,而腳上一陣發麻。

“大夫,他怎麼樣了?”

靳原寒見著醫生走出來,快步上前詢問。卻因為剛才那一係列的事情,走起路來有幾分顛簸。

“病人傷及大腦,雖然已經搶救過來,但是接下來的24小時都是危險期,就算能挺過他今後的情況也會很不樂觀。”

醫生拉下了口罩,朝著靳原寒如實出口。

“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

靳原寒錯愕震驚的看向眼前的這名醫生,靳原寒怎麼可能會不明白醫生這句話呢?他問出口,那是因為他希望他所聽到的這些都是幻覺一場。

“病人如果醒來,很有可能會出現癱瘓,植物人……當然,還是要看他是否能平安度過24小時危險期。”

醫生的話,還是委婉了些的。

靳原寒聽著,心口狠狠的一瑟,而下一刻,靳原寒看到幾個護士推著推床從手術室裏麵走出。

寧朗就躺在推床上麵,腦袋上麵裹著厚重的紗布,戴著氧氣罩,麵色在燈光下幾近蒼白。

此刻:七點過三。

靳原寒在來醫院的時候,他是朝著好的方向去想,是不想讓文芳擔心,這才沒有告知她們一同前來。

可是現在……

不說已經是不可能了。

靳原寒在拿起手機的那一刻,眼眸猩紅一片。

唐晚跟隨文芳,靳明陽匆匆前來醫院。

重症病房門口,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座椅上麵的靳原寒,他垂著頭,看起來很是頹廢。

“寧朗呢?寧朗呢?”

文芳快步走近靳原寒,焦急的問出聲。而那張臉上,也是充滿了焦急和恐慌。

電話裏麵靳原寒告知寧朗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院,她就急匆匆的趕來。車禍……從聽唐晚說起的時候,文芳就察覺到了疑惑點。

可唐晚幫著靳原寒說話,靳原寒又是工作繁忙之人,她信了。

但她沒想到,沒想到事情……

“寧朗現在在病房裏麵,手術已經結束。未來的24小時都是危險期……”

“你弟弟出事了你怎麼能隱瞞呢?當時你在發現的時候你就已經實話實說的,我問你,如果你弟弟出事了的話,你要等他……你要等到事情變的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才要通知所有的人嗎?”

文芳憤怒的打斷了靳原寒的話,怒然的看著靳原寒,而那雙眸子裏麵卻早就已經蘊藏上了深深的淚水。

靳原寒自知理虧,不語。

那個時候,他的確是有過猶豫。

文芳見到靳原寒這個樣子,卻是氣的不輕。但是此刻寧朗才是最為主要的,文芳和靳原寒走到重症門口,透過外麵的玻璃窗,他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麵的寧朗,蒼白著臉色,旁邊的儀器嘀嘀作響。

文芳一看到,眼淚就忍不住了……

唐晚抿著唇,拍著文芳的後背。可是下一刻,文芳就轉過頭來,怔然的看著唐晚,問:“她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

“她不知道,我沒有告訴她。媽,這事是我沒考慮好,我很抱歉。”

唐晚對於這件事情並不知曉,她能理解文芳此刻的心情,但是不是就不是,她得為自己解釋,可是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靳原寒給打斷。

靳原寒走在唐晚的麵前,把她給護在了身後。

“抱歉?這事是你兩個字抱歉就能說的過去的?”

文芳哼了一聲,麵色冷沉。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未來24小時都是危險期,任何時間段都有可能發生最壞的結果。

萬一手術失敗呢?

在出事的時候,靳原寒就該第一時間進行通知。哪怕是不願意看到他們情緒波動,這個事情是必須要說的。

“行了,現在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們就隻能在這裏等著他小姨他們過來,等著寧朗醒來。”一直抿唇沒說話的靳明陽發了話。

為這件事情爭吵也不能改變絲毫事實的可能。

眼下除卻等,沒有其他可選。

接下來的時間裏,唐晚,靳原寒,文芳等人一直都守護在病房門外。

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容洵帶著寧朗的父母出現,寧朗父母淮城下的飛機,是靳明陽通知容洵去接的機。

寧朗的父母匆匆而來,神色焦急:“寧朗呢,寧朗呢?”

靳原寒的電話中,聽聞寧朗出事,寧朗母親文慧手中握住的玻璃杯瞬間摔落在地碎裂,跟隨丈夫寧喬安迅速購買香港飛淮城的機票前來看兒子。

“寧朗在病房裏麵……”

文芳抿著唇,朝著妹妹文慧實話實說。

已經通知的事情是瞞不過去的。

文慧一聽,眼淚止不住的下流,邊掉邊擦,而文芳則是在一旁安慰。

至於唐晚,靳原寒,容洵……

三人站在一旁,這才是最為尷尬的場麵。

不對,確切的來說,尷尬的是唐晚,因為她想到了容洵對她做出來的那些動作以及朝著她說出來的那些露骨言語。

至於靳原寒,他和容洵那是冰河世紀。

而容洵的唇角上,卻是擒住一抹溫溫笑容,卻透露著幾分戲謔。

唐晚拉住了靳原寒,雖沒說話,但靳原寒已然明了唐晚此刻的用意。父母長輩都在,不易和容洵發生衝突。

而且事情要弄出來後,會變的更加的尷尬和糟糕。

這樣並不好。

靳原寒沒說什麼,但是卻和唐晚避開了容洵的視線,轉變了一個地方,隨即都在忽視著容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