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就坐在靳原寒的旁邊,看著他說話,看著他的神情,他的麵容俊朗,眉目硬挺,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去看靳原寒,他都是奪目的,在商業場上身經百戰的男人,才最有獨具一格的魅力。
這幾天都在忙嗎?
可昨天都還在醫院裏麵看到寧朗,靳原寒說這些顯然是不打算朝著文芳說出實話了。唐晚猜測,也許是寧朗對靳原寒的要求不要那麼早告知文芳及自己母親。
自己的表弟,靳原寒總歸是要護住的。
唐晚低了頭,專心致誌的吃著早餐,寧朗,文芳,靳明陽固然好,可到底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融入這場溫馨之中。
“如果他真的是這樣想,這樣去做我和你小姨也能放心。原寒,你生意場上的那些夥伴,就沒有妹妹?寧朗是你弟弟,今年他得過26了,不小了……”
“媽,這事強求不來,得看寧朗。”靳原寒笑著打斷了文芳的話,話落之間,他就已經把剝好的雞蛋放在了唐晚麵前的盤子裏麵。
唐晚看著,雞蛋被剝的很幹淨。
靳原寒收回去的那雙手,骨節分明,蔥白如玉。
“得,應寧朗那臭小子的心思,他還不繼續玩到底,你身為大哥,你得說說他。”文芳抿了唇,朝著靳原寒要求出聲。
“好。”
靳原寒勾唇笑了,而他應聲後,文芳這才沒有繼續說。
吃過早餐後,唐晚出了玄關,沿著水池邊散步,池內金魚歡樂遊動,鵝卵石路一路通向主宅,旁邊花卉樹木整齊有序的排列著。
山水居,顧名思義,依山旁水,風景優美,就連內置結構環境也被布置的十分精致,美麗。
看到這些景色,唐晚緊繃的心情好了很多,她不再去想之前那些事情,而是放鬆自己的心情,渴望成為天空中自由飛翔的一隻鳥。
“唐晚,這次我不再給出你選擇,唐氏和靳氏你都不能進去實習。”
耳邊傳來靳原寒淡薄的話,唐晚猛然回神過來,側眸朝著聲源處看了過去,隻見靳原寒邁著步伐朝著她走來。
那菲薄的唇抿著,臉色淡薄,甚至那雙黑眸平靜沉冷。
唐晚並非是性格良好之人,能成為她朋友的人不多,能包容她的人也不多。
“你是誰,憑什麼來決定我的人生?”
唐晚惱怒的瞪著靳原寒,那垂落在腰側的手卻是瞬間收攏成拳。
靳原寒輕笑一聲回她,“你說我是你的誰?”
他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他們曾有最親密的方式長進彼此的身體裏麵。
可她的心,不在靳原寒的身上,所有一切都是靳原寒逼迫著她來的,除卻昨天她被下藥後的主動。
“靳原寒,你是沒有權……”
話語還未曾說完,唐晚主動終止她的嗓音。
她還記得靳原寒對她說過的所有話,三千萬買回來的東西就要對得起三千萬的價格。
唐氏因為靳原寒出資的三千萬而活,她是以物品的方式賣給靳原寒的,在靳原寒的麵前,她注定抬不起頭來。
唐晚啊唐晚,你怎麼把這個事實給忘記了呢?
現如今,你還有什麼值得去驕傲的資本呢?
唐晚鼻尖很酸,這股酸氣充斥在她的胸口,直直的逼上她的眼眶。可是她忍了下來,然後緩慢的應話出聲:“你說什麼都好,我聽你的就是了。”
她的乖巧應話出聲,靳原寒也是明白的,她並非沒有立馬的回話出聲,中間停頓無非就是想到了事情的原委以及現實所在。
“晚晚,你清楚那些事實所在就好。”靳原寒走了過來,伸手攔住了唐晚的肩膀。
手烙印在唐晚的肌膚上,即便惡心拒絕在她的心中浮現,她也必須得忍下去。
“我知道。”
其實唐晚想說的是:我都知道,你沒有必要變著法的來提醒我事實的所在。
可是唐晚沒說,在這一刻唐晚卻是清晰的明白一點,有時候傲氣一文不值,即便她把傲氣給發揮到淋漓盡致,她在靳原寒的麵前還是如同小醜般醜陋,在靳原寒的麵前,永遠都無法抹平她被買賣的事實。
靳原寒吻了吻唐晚的眉心,溫柔的看著她笑,“婚紗和婚戒那邊已經在聯係人定製了,過幾天婚紗會過來,這段時間你和媽先置辦那些東西,其實時間你不用擔心什麼。”
站著太累,靳原寒拉著唐晚在旁邊的藤椅上麵就座,大概半個小時後,文芳走過來叫唐晚,剛才在餐桌上麵說的那些話文芳都還記得。
唐晚當然是沒有辦法拒絕的,靳原寒站起身,溫潤的笑:“我開車送你們過去,停車場內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