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清朝古道(2 / 2)

這排骨張是因為老婆偷人,他一氣之下把野男人和老婆殺了,從此逃亡天涯,什麼都幹過,但是為人低調,圓滑世故,很少與同行結仇,所以客戶來源很廣,與他剛好相反的就是這個大胡子,他的雇傭兵生涯則是開始於一場家庭糾紛引起的慘劇,大胡子為了跟兄弟爭財產,大打出手,最後他竟然把他兄弟給滅了門,一家六口全被被殺,所以道上的人對他是又恨又怕,凡是遇到難碰的主,都是請這位瘟神出馬。

折騰到太陽下山,三人才走出那片草地,個個身上都被那鋒利的草割得遍體鱗傷(農村長大的都熟悉那種叫做鐵茅草的,那葉子邊緣呈齒輪狀,很輕鬆就能割開皮肉,據說魯般創造出鋸子就受到這啟發),古道突然來了個大幅度向上,開在一個懸崖邊上,一邊是光滑的岩壁,另一邊就是萬丈深淵,古道就這樣被鑿了出來,原來的護欄,此時已經找不到任何痕跡,古道口這時又立著一塊石碑,上麵還是那種康熙漢字,上書天階,上麵清晰地把年代刻了出來:康熙五十三年秋嶽嵐立。

排骨張是半個華裔,先前還曾是一個曆史教師,所以看到這老毛病就犯了:“這個石碑和先前的石碑最大的區別就是有寫時間,你們看,這塊石碑看起來比先前那塊新很多,還沒被雨水侵蝕得很嚴重!”

阿貴隨意地道:“我說師爺都啥時候了,還研究這破石頭,趕緊上去,等下就要摸黑了!”說完扭頭就走了。

大胡子不懂這些,吹胡子瞪眼地爬上了古道,也跟了上去。

話說這一段古道真是鬼斧神工,三人幾乎貼著岩壁,不是爬,而是挪上去的,這大胡子個頭大,壓得古道發出讓人難受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是處於崩潰的邊緣。

兒時常聽的一首兒歌《蝸牛與黃鸝鳥》,黃鸝鳥笑那蝸牛慢,蝸牛卻說我爬上去的時候葡萄就熟了,趕早不如趕巧,幾人爬上古建築所在的高台的時候,天就徹底黑了。

這樣折騰一下,精神和體力達到了極限,三個人喘著粗氣,看著眼前一團黑黑的古建築的影子,四周靜得嚇人,按理說盛夏時節,應該有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景象,沒有蛙聲,有蟋蟀聲也好啊。

排骨張驚訝連連:“這真是太奇怪了,你們難道沒有發現,自從上了高台,這四周一點雜草的影子都沒看見了嗎?”

大胡子來了句粗話:“是啊,真他媽的光啊!”

阿貴蹲在地上捯飭包裏的瓶瓶罐罐,沒有一會兒,就興奮地叫起來:“哎呀,真他娘的幸運,這狼牙手電還在!”

話音剛落,一束讓人感到親切的光穿透了黑暗,排骨張在一邊大叫:“你們快看,這是什麼?”

原來他們所在的平台呈圓形,中心用黑漆塗成了一個陰陽雙魚的道家標誌圖案,四周用很多的黃線畫出了八卦及用一些奇怪的符號裝飾著這些空隙,數了數,總共有二十八個符號,在陰陽八卦圖的魚眼正中有一根光禿禿的石柱子,大約有一米多高,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阿貴和大胡子對這道家的太極八卦一點也提不起興趣,打著手電朝著古建築那邊摸去了,平台的背後有一條護城河一樣的水渠,護欄上全是刻著各種姿勢的龍頭,又高又黑的圍牆被爬山虎遮蓋得嚴嚴實實,看不到一點磚牆的影子,看得出這裏有很久沒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