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張神情淡定,從包裏掏出一支大中華吧嗒吧嗒抽了幾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眼圈,說起來也奇怪,斷頭埡那邊的風都可以把一個成年人給吹得往後倒,這片紅鬆林卻是波瀾不驚,那條裂穀對麵是比這邊還要高上七八米,雖然裂穀跨度才三米,幾人沒有登山繩,也是無可奈何的。
排骨張吐出的眼圈越來越大,突然,他指了指視角中眼圈圈住的一個區域,然後興奮地道:“看來今天晚上我們有地方歇腳了!”
聽了他的話,阿貴和大胡子不約而同地鄒起了眉:“師爺,你是不是眼花了?這鳥地方哪裏有歇腳的地兒?到處都是讓人惡心的泥巴!”
排骨張指了指大裂穀的對麵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種雄偉的紅鬆隻有這邊才有?你看對麵全是一些矮了一大截的油桐樹,這些紅鬆好像都是圍著裂穀帶生長的,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大胡子沒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粗繩粗氣地道:“奇怪個鳥啊,這原始森林到處都是他媽的樹,說不定這裏就適合這種紅鬆生長貝?”
阿貴臉上露出了笑臉,看來他明白了排骨張的畫外音,當即甩開膀子,用大刀把擋路的野山泡等荊棘灌木叢砍開一條路,三人沿著紅鬆帶一直來到一個小山包,由於泥石流的原因,上麵已經變成了光禿禿的土包,三棵圓柏歪倒在一邊,而視角處對麵的林子裏,一個飛龍走鳳的簷角在風的帶動下,時隱時現,三人都是喜出望外,快步朝著那建築的方向走去,怎奈腳下打滑,原來紅鬆帶是一條老官道,泥石流把前麵很大一段已經淹沒了,到了圓柏處,地麵上平整的青石板緊密地夯進土裏,那寬度絕對可以容得下四輛馬車同時走。
阿貴頗為驚訝地道:“看來老輩人的傳說是真的,這裏還真是有前朝的官道,你們看這些紅鬆,年齡至少也有200-300年了,不知道那邊的古道還能不能走,隻有賭運氣了!”
排骨張倒是自信滿滿:“少爺,你看那邊!”
目光盡處是一條青灰色的盤山公路,由於太遠,小得就如蚯蚓一般。
大胡子氣喘呼呼地罵道:“他娘的,真是累死我了,這次的所得分成要重新算一下了!”
阿貴臉上輕鬆地笑道:“我說黑爺,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也沒有想到上麵查得這麼緊!”
大胡子滿意地道:“算你小子懂事!快走,快走!老子都餓慘了!”
排骨張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一馬當先,朝著那古建築方向走去,這古道開始的一段很難走,全部被一米多高的絲毛草掩蓋,一邊走一邊要用刀砍出一條路來,不時草叢裏傳來一連串響動,身上裹著汗,這些草末子飛進衣服裏,奇癢難受,不時有幾條手指粗細的蛇快速地閃過,個個都是神經緊繃,生怕被毒蛇偷襲,荒山野嶺,一個小傷很有可能致命。
排骨張不愧是叢林老手,作為雇傭兵,雙手沾滿了鮮血,錢就是他們的所有,他們是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的一群邊緣群體,已經被社會遺棄的人,這個群體成分說起來很複雜,一般是邊防的逃兵,殺人犯,大毒梟,也有一些政治犯,黑白道的都有,這些人都是被通緝或者有案底在逃的人,反偵察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極強,他們不能去大城市,不能上網,不能住旅館,現在網絡信息時代,隻要你敢冒頭,抓你沒商量,所以他們這群人死了也沒人管的,為了生存就得殺人,常年躲在偏僻的大山或者農村,常年野外的生活,使他們具有異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