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主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囚著我們不是?”
門一闔上,便是有人開始反難,唐淼有時候真是覺得,這些個文臣不要臉起來,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瞧了一眼她有些眼神的男人,她回道,“既然大人這麼想,那您請便,唐某不過覺得,外頭血腥氣太重了些,待到清理幹淨了,在讓諸位大人順遂的回去,況且,這宮裏或許還有九江閣的餘孽也說不好。”
她毫不客氣的看著那人,衝著瑞安喊道,“瑞安,開門,送大人出去,大人如此不懼危險與血腥汙垢,著實叫我刮目相看!”
瑞安作勢佯裝要開門,卻早有站得近的人攔下了他的動作,之前質問的那人麵色僵了一瞬,不知該如何應對唐淼,最後選擇了靜默不做聲。
這邊剛消停了,卻是又有人質問了起來,卻不是以那位大人為代表的文臣,而是回來回護,卻又真的隻是護著天子,任由唐淼自生自滅的秦昭。
“唐家主,您方才那命令當真是好大的口氣,您是要直接越過了天子越俎代庖麼?”
秦昭質問的聲音有些尖銳,隨著他話音落下,大殿內許多的文臣朝著她看來,武將朝她頭來怪異目光的,大都是朝中新起之秀,唐淼瞧著都眼生的很。
天麟的朝堂,素來沒有稱呼人“家主”這說法,可唐淼沒個一官半職,其他人總不好用江湖尊稱來稱呼她,是以撿起了這個在天麟算不得正式場合來說的稱謂來稱呼。
唐淼在大夏聽慣了,也不覺得刺耳,如今秦昭似乎是要著重強調似得,還刻意加重了語氣,聽到耳朵裏,便覺得十分的刺耳。
“好個越俎代庖。”
唐淼定睛將秦昭看了看,繼續道,“我是不介意秦侍衛自己去搜捕,若然秦侍衛覺得自己和宮中同僚是九江閣高手的對手,亦或者,搜捕他們,比陛下的安危還要重要的話,您去。”
她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如今麼,天麟的朝堂總給她一種,風平浪靜的時候,就可勁兒的給唐家潑髒水的感覺,人家都不客氣了,她還扮什麼好脾氣,臉麵早就被那些個道貌岸然的朝臣們撕幹淨了,他們自己都不要了,她還幫人們撿著做什麼。
說來也是奇怪,分明本事不如你,能力不如你,可羞辱起人來,卻是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好像整個天下間,都沒有自己的對手一樣,唐淼覺得,他們天麟的朝堂上,怎麼盡是些腦子有問題的,但凡正常點的人,不是都應該如同大夏或是燁國那邊一樣,勾心鬥角的麼,擱到他們這兒,是比誰的嘴皮子厲害,誰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厲害麼?
秦昭不接話,隻是直勾勾的瞪著唐淼,看的她心裏直喊,“要命了”,怎麼小時候聽爹爹和她大哥他們描述,還沒有感覺大夏那麼不濟,十年前,至少朝堂還正常的很,怎麼今次回來,隻感覺是一幫子自大的人在作妖?
下次千萬別再嚎什麼他們唐家在天麟如何如何,唐淼如今深刻的覺得,其實是這些年有能力的朝臣都走了散了,如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所以才把唐家那般的凸顯出來!
“秦侍衛不去麼,那便同我一起等消息吧,方才我在陛下麵前說了要自證清白啊。”
“可是唐家主調了兵來,還叫唐家軍在皇宮內大肆搜捕,那一句‘殺無赦’似乎……”
唐淼背對著說話的人,並不能對的上號,她正準備頂回去,不想久坐的天子卻是開口了,“無妨,唐家主手中王權劍,可以統帥我整個天麟的軍隊,朕這皇宮內的侍衛,也算的上是皇家的親兵,按道理來說,秦昭你也得聽唐家主的。”
他瞥了一眼秦昭,雖然心中不願意,可秦昭還是應承了句“是”,軟綿綿的聲音,沒有什麼說服力,叫人如何都能聽出他的不情願來。
天子這話,還真是平地一聲雷,驚得人心中七零八落的,唐淼與唐銘麵麵相覷,唐淼隻感覺,她皇帝姑父最近是越發的不正常了,這話聽著,保不齊這裏站著的所有人心中都覺得,天子是失心瘋了。
還未有人來得及反駁,便又聽得天子威嚴的聲音,“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有些個人帶著自家親兵進了皇宮,這算是軍中的事兒,唐家主是正言順的管,朕無異議!”
這話頗有些避重就輕的感覺,但天子加重的口氣,卻是讓人覺得,他打算深究此事的決心,眾人互相看了看,私自帶兵這事兒……
唐淼扯了扯嘴角,第一時間先到了陰蓄,她抬頭去尋,原來站在秦昭身邊的陰蓄卻是不見了蹤影,她瞬間擰眉,幾乎在一瞬間,一個念頭用上心頭,她下意識的咬牙,就知道這人沒這麼容易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