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打算,隨隨便便的給唐淼一個難堪,這樣,在宴會的開始,便是可以壓過唐家一頭,就算是他唐家能夠將天牢的條條框框都視若無物,將唐毅直接帶著又是如何,他要讓唐家人知道,立起一個江湖尊主做一家之主也不能改變什麼,他要叫那些唐家人知道,做外戚的就該有做外戚的模樣,不要手長到去幫襯著別人,而總是忘卻了自家人。
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如今瞧著,竟也是自己算漏了唐淼,她方才將內力灌輸到了玉笛上,還未對他出手的時候,他便是覺察到了,這人的內力深厚的很,方才的九招他是結結實實的讓給他的,而現在,她才要真的開始,他握著劍,變得愈加的謹慎,防備意味十足。
“爹,怎麼一瞬的功夫王爺變得如此謹慎,竟是出招都沒有了,隻是一味的防著?”慕容端在一邊瞧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有什麼,還不是王爺讓著她,不是說他們各自讓九招麼?”慕容逸在一旁道。
慕容老爺子站在一旁,卻是搖了搖頭,“非也,唐家這丫頭心黑的很,她方才一招警告意味十足,叫王爺不敢妄動。”
“爹,如何能說是警告?”慕容逸瞧著如何都不像,好似唐淼也沒有在出什麼招式,手中玉笛使的隨意的很,叫人瞧不出章法,卻又不覺得有幾分的厲害。
“嗬,你以為誰都能用內力灌注在玉笛上以周遭的氣傷人?”慕容老爺子瞧著場下道:“王爺在唐家那丫頭跟前兒,連個新手都算是勉強,唐家丫頭故意讓著他呢,不然他早就倒下了,你瞧著她說自己學藝不精,怎麼就不知道,或許人家比照的標準不一樣?”
慕容逸麵上依舊有些不大相信,慕容老爺子又道,“唐家這小丫頭的師傅就乖張的很,在他眼裏自己的功夫從來就不算是厲害,可你知道關於他功夫好的江湖傳言是怎麼來的?”
“那是因著,但凡找上門的,或是見過他出手的,沒有幾個人活著,江湖人麼,血腥氣重的很,可若是你瞧見了她那師傅,他幹淨素潔的模樣,會叫你以為是什麼世家公子。”慕容老爺子頓了頓,又道,“在者,你們就沒有想過,她那話若是不加,這般輕易的製造自己同王爺不相上下,耐著性子陪他耗著,這般功夫還是及不上她的輕功的話,她的功夫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了?”
“慕容伯伯的眼睛真毒!”唐遠懷站在邊兒上聽著慕容老爺子的話,不禁小聲感慨道,他禁不住問他大哥,“大哥,你說淼淼的功夫究竟到了什麼地……”
他話還沒有問完,隻聽著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待他去看唐淼的時候,好家夥,就在剛才他走神的瞬間,陰蓄手中的劍已經斷成了幾節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地上,他家淼淼抱著自己的玉笛子雙手環胸站著,那模樣,叫人覺得十分的欠抽來著。
“兄長,你在我的笛子上留下三道不淺不淡的痕跡,如今這劍斷成了三截,也是公平。”
公平個屁!
陰蓄心中窩著火,可又是隱忍著不說一句話,他才不是和唐淼打成了平手,不若是這妮子故意的,可當著旁人傻麼,若他與她不相上下,怎的她手中的破笛子完好無損,自己的佩劍卻是直接斷了,何況這還是把當世名劍!
唐遠懷睜大眼睛看著一地的狼藉,陰蓄的功夫在大夏算的上可以的吧,怎麼感覺,多年前的一幕重演了,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當年的張放和如今的陰蓄委實是像極了,這都是被淼淼騙了,然後吊打了吧!
唐銘將手擱到唐遠懷的肩膀上,答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媽耶,什麼叫就是他看到的那樣,原來淼淼平日裏那邊每個正形,可是武功還是這般的厲害麼,心中還沒有來得及誇耀自己的妹妹,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背後一涼,感覺以後自己還是少跟著淼淼的麵前瞎說,原先不知道她功夫如何的時候,隻當自己膽子大了,如今知道了,他還真怕她哪一日想不開,他這做哥哥的就徹底的沒有威嚴的。
唐毅站在一邊兒,瞥見唐遠懷的神色變了又變,隻感覺他家三哥又在想一些分外奇怪的事情。
季姚溫聲的宣布兩人打成了平手,陰蓄心中憋悶的很,唐淼這是變相的羞辱自己呢,他憤懣的瞥了一樣唐淼,可人家卻是沒事兒人一樣的抬了步子就往前走,絲毫不帶客氣的!
唐淼邁了步子上台階,餘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瞥向了另一個方向,眼眸裏的神色不變,隻是握著玉笛的力道又是加重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