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焱玉的紅如同一把火一樣,將人的眼底燒紅了一片,宋喬心中大驚,在仔細瞧了一樣唐峰此刻正架著的人,臉色徒然一變,還未待唐峰的話說完,他便抬了手,微彎曲了手指的瞬間,便有十幾個黑衣人自暗處閃現出來,迅疾的將唐峰和他圍在了中間。
“宋喬你……”
“五爺,這可不是主子的手下。”
唐峰還疑惑間,宋喬已經上前,動作輕柔的將他擱在男人腰間的手抽了回來,不失尊敬的將他的手擱到了緊貼左邊衣服縫隙的地方呈自然下垂狀。
“五爺,即使地位如流星護法或者是和主子親如兄弟的薄言,周身上下總有一處是帶著彼岸花圖騰的。”?
“呃……”
唐峰默不作聲的瞧了一眼四周,入目是黑色的勁裝,或領口、或肩膀處繡上了彼岸花,瞧瞧打量了宋喬一眼,他腰間的玉佩中心處那一團紅,細看之下,同樣是一朵彼岸花。
“是手下的錯,忘記告訴五爺了。”
宋喬溫和道,唐峰覺得,這人還不如不要說的好,他尷尬的楞了楞神,片刻後緩了勁兒道,“那也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找淼淼,這人畢竟傷的這麼重了,若然是什麼不軌之徒,再讓人打了出來就是了。”
唐峰瞧了一眼再次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的血口子有些觸目,方才宋喬拿下他扶著他的手時,這人便猶如一根浮萍一樣,飄然到底,瞧著是如此的無助,他心中的惻隱之心又重了幾分。
再將人打出來??
宋喬不知道唐峰此刻在想什麼,隻是五爺在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還瞟了一眼風冥澗一眾暗衛,這難道是暗示著要以多欺少麼,雖然他話沒說錯,但那渾然天成的模樣,總有一種仗勢欺人的錯覺,所以,主子的性子,果然和家裏的人的影響有著莫大的關聯麼??
宋喬心裏想著,麵上卻絲毫不顯山露水,甚至還將唐峰拉著護到了自己的身後,與那男人隔開了好些距離。
“五爺,陳國太子江宏這尊佛太大,或許我們唐府當著容不下呢!”?
他帶著唐峰撤到了眾人身後,任由一眾暗衛將人堵在了中間,“去請了主子出來吧。”
他話音剛落,自有人領命前去,唐峰瞧了一眼“江宏”,男人虛弱的叫人覺得,或許下一刻這人就要死去一般,他的穿著算不得華麗,讓人很難將他與陳國太子這個頭銜聯係到一起。
他衝著宋喬投去詢問的眼神,宋喬頷首默認。
陳國太子何許人,唐峰並不清楚,他與風冥澗與唐淼是否有過節,他也並不清楚,隻偶爾聽過傳言,說這陳國的太子深沉的很,若然這人真是陳國的太子,還不惜用自己來做這出苦肉計,還當真是個叫人如何都不能輕易忽視的人。
“拿著阿潯火焱玉的人在哪兒呢,我倒要瞧瞧是誰這麼本事!”
唐淼自府內而出,身邊跟著薄言,唐琴和唐遠懷也一道與唐淼並肩而行。
唐淼一邊走,一邊揮了手,眾人立刻分成兩列站到一邊兒,給唐淼讓了路,周圍百姓原是想看熱鬧,但又愛惜自己的小命,怕是有命瞧熱鬧,沒命顯擺自己的新談資,一個個都避開的老遠,使得唐家門前瞧著十分的蕭索,如今暗衛持刀劍而立,又顯得蕭索冷酷了些。
唐淼彎了腰瞧了一眼那男人,瞧清楚之後,轉身笑著看向薄言,“大少,還真是陳國江宏,陳國的太子拿著我朝太子的物件倒在了我唐家的門口,倒還真是有趣的很呐!”
唐淼一語雙關,這人薄言沒瞧見過,可她和當時扮作桃花的宋喬卻是見過,鑒寶會那一日,陳國太子可不就是麵前的這一位麼??
薄言去了陳國,說那太子年方十二,絕不是眼前這年齡明顯超出許多的“陳國太子”。
“可不麼。”薄言淺笑走近,在男人身邊蹲了下來,一番打量之後,抬頭衝唐淼道,“隻方才王爺還派人來提醒主子,說是叫主子乖些,像個女孩子家文靜些。”?
他的言語忽然冷了些,唐淼聞言問道,“是麼,他來提醒,我就要聽麼?”?
“由不得主子不聽,王爺這下馬威給的厲害啊!”他頓了頓,瞧著男人的目光轉冷,“這陳國太子竟然是我們天麟王爺的手下啊,這簡直聞所未聞呐,想想還真是叫人膽戰心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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