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難吃嗎?隻是味道重了點。”
哎…還是沒被表揚,再接再厲吧。
在不錯的氣氛中吃完了還不錯的飯菜後,兩人就要麵臨一個很大的問題---誰洗碗?
“飯是我做的,所以碗你來洗。”
“既然做了飯,那善後工作就應該一並處理了,做事要有始有終不可半途而廢,所以,你來洗。”某人語重心長地做著洗腦的教育工作。開玩笑,人家可是律師好嗎,能言善辯是強項。就兮言這樣的菜鳥也敢跟他鬥,某人不把你說的開始懷疑人生就是莫大的客氣了。
悲催的兮言寫著一臉不情願的再次回到廚房,自己還真有做保姆的潛質。看著被她弄得雞飛狗跳的廚房,奮力刷著讓自己“深惡痛絕”的碗(其實把碗幻想成某人了),悲催的碗,悲催的某人,還有更悲催的兮言。
“兮言。”
聽到聲音剛想回頭,兮言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緊緊圈定,她低下了頭,臉頰緋紅,害羞的模樣仿佛一朵遲開的花躲在綠葉背後不敢露臉。今天的軒皓是怎麼了?
“兮言,謝謝你。”就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再無其他。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相伴,最美的承諾是攜手一生。
夜晚,煙雨蒙蒙籠罩的大地影響不了室內高漲的熱情。
這時,一種本不應該在此時出現的聲音打破了美好的畫麵。
“喂,封哥哥。”兮言不得不接起電話,順便瞥一眼此刻正十分不爽的某人。
該死,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兮言,後天我要回美國處理一些事,可能需要在那待上一段時間,所以走之前想見見你,明天我來接你好嗎?”
聽著電話那頭略帶祈求的語氣,看著正瞪著她暗暗不爽的男人,兮言輕輕笑了,“好,那明天見。”
收了線。
“我知道我明豔動人,人見人愛,膚白貌美氣質佳,(真夠不要臉的{(-_-)})但你也不需要這麼看著我吧,人家會難為情的。”
“秦兮言,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_+
翌日。
兮言看著對麵日漸清瘦,寫滿疲憊的封弈哲,“封哥哥,怎麼這麼突然就要回美國?你看起來似乎很累。”
“沒辦法,天生就是操勞命,工作上的事讓人無可奈何唄。你呢,和他最近還好嗎?”
之前聽說兮言結婚了著實讓封弈哲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記得上次她說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封哥哥,時間會帶走很多東西,包括我和他。”而現在,真是世態變遷。封弈哲自嘲一笑。兮言,你當真不給自己一點機會,那麼準確地切斷了自己的所有的聯想和希望。
他們現在算好嗎?應該算吧,至少從昨天開始他們的關係開始好轉了。兮言想,“我們現在還不錯,至少,我會努力找回過去。”
看著兮言嘴角揚起的笑容和堅定的眼神已沒有了剛認識她時流露出來的悲痛。
“兮言你一定要幸福,封哥哥永遠祝福你。”除了祝福還能如何。
作為留學生獨自在外打拚的封弈哲,真的是應了勤儉節約、艱苦卓絕這幾個字。繁忙的學業,宵衣旰食的工作讓自己這個異鄉人絲毫不敢懈怠。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事業學習上,沒有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更別說戀愛了。
當兮言出現在他麵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流落異鄉不曾感受過的溫暖。這個女孩憂傷的神情和落寞的身影時時回繞在他的腦袋裏,揮之不去。當他有能力讓自己過得更好,終於可以獨擔一麵時卻發現歲月的無情。
而如今她卻已嫁做人婦。除了祝福還能如何呢,祝福是真,心傷也是真。
“等我回來別忘了請封哥哥喝一杯喜酒。”淡淡的笑,輕雲一樣,揉在惆悵裏。
“一定。”
天空上方翱翔的飛機正從這一頭飛往另一頭,就像人世間的情感,有來有往,有聚有散。
有些人雖不在身邊,但記憶裏的過往是抹不掉的。即使忘記了他的聲音,遺忘了他的麵貌,不見了他的笑容,但每當想起他時的幸福是永遠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的。就像兮言,軒皓,封弈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