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不似春天的繁花似錦;不如夏天的蔥蘢靜謐;不像秋天的五穀豐登。但這是個美麗的季節,給生命以考驗。
寒冷使歡快的小溪失去了潺潺的流水聲,使奔騰的江河學會寂靜,使狂妄的大海學會聆聽。行人的歡聲笑語交織著汽車鳴笛的喇叭聲,預示著新的一天開始了。
梳洗裝扮後的兮言背上包包出門赴約。今天可是約了小小逛街,可千萬不能遲到了,否則會被千刀萬剮的。
站在商城門口,兮言焦急地等待著,已經超過預定時間十分鍾了,“奇怪,向來按著時間來的小小居然遲到了,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左顧右盼,正準備撥打電話的兮言在對麵不遠處找到了那抹靚麗的身影。可是旁邊那男的是誰?他們好像在爭吵。
“小小!”
聽到呼喚,小小轉過身,“兮言,我…”
兮言剛想說話就被一旁的男人捷足先登。
“蘇小小,別以為你現在條件好了就可以踩到我的頭上拉屎撒尿,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想甩掉我,做夢!”
這男人說話怎麼那麼欠抽,看著一言不發的小小,兮言忍不住了。
“喂,你誰啊?幹嘛對著小小大呼小叫?”
“白癡,沒你的事,少多管閑事。”
?_什麼?白癡?
兮言惱怒了。
“白癡可以當你的老師,智障都可以教你說人話。”
“你…”
“你什麼你,你噴出來的口水比sars還致命,拜托你不要再惡心別人了。看看你這副嘴臉,如果你的醜陋可以發電的話,那全世界的核電廠都可以停擺。手榴彈看到你都會自爆…”
“你算哪根蔥啊,居然敢這麼說我。”
“我哪根蔥都不算,蘇小小是我的好朋友,我警告你別在欺負小小。”
“你…”
“你別和我說話,因為我聽不懂。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我和一頭豬在吵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小小我們走,不要跟這種人計較,掉價。”說完一把拉起身旁的小小大搖大擺地離開,留下還在風中淩亂的某人。
坐在咖啡廳裏,兮言的怒氣還沒有消,居然敢說她白癡,老娘不發威還當她是hollekitty。兮言早已沒有了逛街的心情。真是煞風景的男人。
“小小,那臭男人是誰啊?”
“他…是我男朋友。”
what?
“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你有這麼個男朋友啊?到底怎麼回事?”
那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兮言默默地想。
“我們認識兩年了,那個時候我們一起奮鬥,不依靠家裏人,想過屬於自己的生活,那段時光是我們最開心快樂的日子。我記得那時候的他陽光帥氣,對我又溫柔體貼,有求必應。兮言你知道嗎,那時他會為了我毅然決然地從舒適的家裏麵搬出來,選擇陪我過清苦的日子。他會每天做好早餐叫我起床,會每天上下學來學校門口等我,會為我做好多好多。曾經我幾乎以為他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他會牽著我的手陪我一直走下去。”
兮言靜靜地聆聽著,看著仿佛回到了過去幸福的小小。
“後來呢?發生什麼事了?”
“後來時間久了,一切都變了,我卻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他開始酗酒吸毒,那時候我們還是學生,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可所有的積蓄被他揮霍得分毫不剩。他家裏人把他送進戒毒所希望他能改過自新,但他居然從裏麵逃了出來,他父母看到不爭氣的兒子便一怒之下和他斷絕了來往。那時候的他開始完完全全地依靠我。看到他走投無路的樣子我實在狠不下心。我為了幫助他戒掉這些東西想方設法,可每一次換來的都是失望。”
小小痛苦的訴說,陷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
“蘇小小,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來管我的事,你聽不懂是嗎?”
“邵天楠,你看看現在的你成什麼樣子了,酗酒吸毒你已經把自己推進了無盡的深淵,你是不是非要將吃喝嫖賭都占全了才肯善罷甘休?你家裏人都已經放棄你了,現在的你就像一條流浪狗,是被人遺棄的可憐蟲。”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小小的臉上,紅色的手指印清晰可見。淚水從小小的麵頰滑落,失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