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笨蛋。”看到跌倒在地的兮言正揉著受傷的屁屁,軒皓蹲下身準備將她扶起。“穿這麼多還會摔得這麼疼,佩服。”但看到她手上摩擦出的斑斑血跡,軒皓微微皺眉:真是白癡,也不知道白癡會不會傳染。這麼些年還是一樣,一樣笨。
“兮言你怎麼了,這麼不小心,還是看到某人太激動了?”小小跑過來邪惡地笑著。
“蘇小小,有你這麼幸災樂禍的麼,討厭。”
臭石頭,你不乖乖在旁邊待著跑到路中央算怎麼回事,存心害我丟臉。兮言隻能將怒氣撒在這個罪魁禍首身上。
“我先背她下去。”說完軒皓強硬地將兮言背起,往山下走去。
還沒反應過來的豬言愣了愣,“那個…不用了吧,我隻是手磨破了外加讓屁股受了點委屈,腳還是能用的,所以…”
“閉嘴!”
好吧,你老大,和小小一樣那與生俱來的威懾力讓兮言不得不服啊。
兮言在背後細細地凝視著他,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英俊的鼻梁,性感的嘴唇,不禁默默感歎:軒皓就是帥啊,怎麼看怎麼酷。捏一下應該不犯法吧。正想著兮言便伸出受傷的小手摸向了軒皓棱角分明的麵龐。
感受到指尖的觸感,軒皓頓了頓,神色不自然地眺望前方,半晌,“豆腐吃夠了嗎?”
額,囧啊,兮言尷尬地收回了手。“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爬山啊,事務所不忙嗎?”兮言記得他現在可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律師了,律師不是應該都很忙的嗎?哪有和他一樣居然閑得來爬山的。
“順便。”
額,好彪悍的回答,這tmd也能順便?兮言再次汗顏。
其實在一起的那一年裏,兮言曾感受過那個挺拔的背的溫度無數次。
那年放暑假,兮言約了軒皓去古鎮玩幾天,這是他們第一次的旅行。
巴士行駛在公路上,悶熱的天氣讓人昏昏欲睡。兮言從車一開就靠在軒皓的肩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
“醒醒兮言,我們到了。”
睡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兮言慢慢醒了過來,“終於到了啊。”
“我看你今晚應該不會困了。”
兩人將行李歸置好後,便手牽手漫步在美麗的南潯古鎮。
曆史的腳步如此輕悠,那古老的石拱橋、夾河的小街水巷、依水而築的百間樓民居,蜿蜒逶迤的河道,相連的石橋,依然還是曆代文人的水墨畫裏的清秀模樣。烏瓦粉牆,河埠石階,木柱廊簷,小船來往,藍天白雲,水中倒影,都是那麼的清幽雅致,仿佛進了仙境。
一走進這,看到如此美景,兮言的瞌睡全跑光了。
來到小蓮莊前,它位於鷓鴣溪畔,碧水環繞,幽深肅穆,是清光祿大夫劉鏞的莊園,以義莊、家廟和園林三部分組成,因慕元代大書畫家趙子昂建湖州“蓮花莊”之名,故日“小連莊”。一顆鬱鬱蔥蔥的大樹替小蓮莊的門樓遮著陽光,曆史的餘韻在它古老的青石瓦上婆娑了一道道年輪,它依然深情地眷戀著這片土地,無言地訴說著過往。軒皓手指輕輕撫摸著冰涼的門石,卻意外的觸摸到了它的滄桑美感。
軒皓拉著兮言感受著莊園的滄桑曆史,靜默之美。
穿過小巷,踱過古橋,四周的景色盡收眼底,河岸黛瓦粉牆綠柳拂水,與河水中的倒影融在一起,河邊洗衣的姑娘,映著俊俏的臉龐,潺潺的河水,在陽光下形成了暖色調,河岸中西合壁的巨宅宏廈、還有高過牆頭的古鬆翠柏,依然無言的訴說著她千年滄桑的歲月。
“軒皓這裏好漂亮。”兮言蹲下身,舀了舀水中清澈的河水。“看!船哎,嗨,我們在這!”
所有的美感一時間在兮言嘹亮的嗓音中化為虛有,軒皓歎了口氣。
兮言可完全不在意,拉著軒皓的衣角拚命搖晃,“軒皓我們也去坐吧,走啦走啦,船肯定比這不動的風景有趣多了。”
興致勃勃地拉上軒皓坐了上去。
船緩緩地在水中行駛,沿途的風景盡收眼底。閑不住的兮言跑到船頭的邊緣,試圖用手碰到水麵。但兮言可不是一般人,在她身上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事。
這不,她還沒碰到就腳底一滑,整個人前傾,然後…撲通,就華麗麗地掉進了水裏。
聽到巨大的聲響,軒皓跑了過來。
“救命啊,我不會遊泳啊,軒皓救我。”
軒皓看到在水裏撲騰掙紮的兮言,徹底無語了。她怎麼可以皮成這樣。再好的景色帶上秦兮言都會變得索然無味,這是軒皓得出的結論。
經過船家的奮力解救,終於把落水的兮言給撈了上來。
“把我的防曬衣穿上,看來你今天的澡都已經洗好了。”
濕透了的兮言可憐兮兮地看著軒皓,還真成名副其實的落湯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