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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蘭和如月說著小妹的野菊花瓶的時候,如煙去東屋磨她的娘親去了。
“娘親,傻子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想給他做雙鞋,娘親您不會嗬斥我吧?”如煙笑著問娘親。
“我怪小女兒什麼啊?傻子跟你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夥伴,你給他做雙鞋又不犯著什麼。可是你哪會呀,要不還是為娘給他做吧。”娘親正好在燈下給爹鄭大山做鞋呢,隨口說著。
如煙說:“趁著娘在做鞋,我正好跟娘學一下。”
娘就說:“煙兒啊,做鞋要打袼褙,納鞋底,縫鞋麵,最後才是做完整的成鞋,麻煩著哪。就你的性子,你有那個耐心啊?”
“嘻嘻嘻,娘親,”如煙抱著娘的胳膊,“那就娘親幫我打袼褙,秋蘭姐幫我納鞋底,我姐姐幫我縫鞋麵,您教我把成鞋衲好了就行啦!”
秋蘭和如月這時也過來了,一聽如煙這話,全都樂了。如煙娘趙氏用手指頭戳著如煙的腦門:
“虧你真敢想!你到底是想學做鞋啊,還是想做吃現成的少奶奶啊!”
第二天傻子真來了,原來他早晨接柱子去看腿的時候,小秀就給家裏留話了,說是如煙的意思,讓傻子去水野的高土崗幫忙割野菊花。傻子聽說是如煙的意思,他哪敢不來啊,那小姑奶奶他惹不起啊!
傻子來的時候,正好如煙和小秀兒往家裏送一趟野菊花,幾大筐往院子裏一倒,由秋蘭抽空負責翻曬。
小秀兒見傻子回來了,高興地歪頭打量他。
傻子說:“嘿嘿,今天有午飯吃了,不用要飯了。”
如煙樂了:“傻子,幫我家做活,中午飯肯定管你吃,最後多少給你一點銅錢,算個心意。”傻子就連連擺手說不要,管飯就行。
小秀兒忽然說:“如煙姐,你也累了,在家歇歇吧,我多幹點活,就和沈大哥去接著割野菊吧。”
如煙就眨眨眼,又眨眨眼:“那,那,那好吧。”
小秀兒對傻子說:“沈大哥,那咱走吧,如月姐一個人留在高土坡上呢,時間久了我不放心。”
如煙娘就叫傻子等一下:“傻子,我量量你的腳的大小,回來給你做雙鞋。”
傻子頓時樂了,知道是如煙的主張,伸出腳來,讓如煙娘量著尺寸。如煙看到,傻子穿的還是大姨哥春生送的布鞋。
傻子拎著兩個筐和小秀兒離開的時候,回了兩下頭,偷偷地打量著如煙的臉色。
如煙看傻子跟小秀兒走了,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沒留心傻子的小動作。
如煙也不想一個人去捊草籽了,正好,她就試著把娘夏天就已經打好的袼褙用剪子來剪鞋底的樣子,知道了傻子腳的大小,她就按娘在袼褙上描好的痕跡慢慢地去剪。
她哪會剪啊!沒剪著自己的手就不錯了。地上編席的娘起來了幾次,告訴她怎麼剪,如煙一邊樂著,說,真有趣,一邊按娘指點的去下剪子。
前半晌,如煙終於剪好了鞋底的樣子,拿給她娘看,笑嘻嘻地:“娘親,您的小女兒手巧吧!”
正在地上織席的如煙娘一看,心說,這也叫手巧!該圓的地方不圓,該彎的地方不彎的。可當娘的不忍心打擊小女兒,笑嗬嗬地說:“還行,到包邊的時候,娘親費些布頭就是了。”
如煙一聽,就知道自己的活兒還差著太遠呢,就嘻嘻地朝娘親撒嬌。想著小秀兒這會兒,正和傻子有說有笑地割著漫野的野菊花,她又有點悵然若失,失了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