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夏姨搬來後,我的飲食起居都由她照顧了。而且我吃的較之前,多了些許。安洛單滿意的捏捏我臉頰上的肉,驗收成果似的。
我拿掉他的手,拎過一隻袋子,這是今天逛街時,給他買的襯衫。我拿在他身前比了比,大小剛好合適。而且這顏色,很襯他的膚色。
“老婆,”安洛單抓著我的手,一陣親吻,情到深處便開始動手動腳。我知道不能這樣,連忙推開他,留下一句“換好衣服下樓吃飯”就走開了。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我懷孕了。而現在的我,待在安洛單身邊一日,都是煎熬。
千思百轉,那個念頭再次掠過我的腦海。唯有死去,一切皆成空。我本就是無父無母之人,死去不留牽掛。夏叔夏姨,想必安洛單念及我的過去,也是會好生安排他們晚年的。至於肚子裏還未降臨的孩子,跟著媽媽走吧,在媽媽的懷裏,永遠都是最溫暖最安全的。這人世炎涼無常,無可傾心的。如果有來生,便做這無色無味摸不著看不見的空氣吧,好過做人的不自在。
我已經很久沒有滿足安洛單的欲求了,這天夜裏,他終於控製不住,軟聲哀求。我不知該說些什麼謊話,隻聽他問我:“老婆,你沒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嗎?”
我一顫,轉眼看他,難道他知道了?隻是他沒在說下去,我也不能亂了陣腳,隻好沉默不語。他摟緊我,你不說我就不問了。
我一夜都是高度緊張的,一直揣摩著是否他已經知道了我懷孕的事。如果他知道了,不,我不能讓他知道。次日,我跟夏姨說約了朋友,便匆匆出門了。在我離去前,我還要去做一些事。
餐廳不遠處那個王子站起了身,對著我淺淺一笑。我回以他莞爾,就著服務生的貼心服務坐在他的對麵。他細細的打量我,最後說:“瘦了。”
我抿嘴笑,他說:“我點了你愛吃的。”
眼前的王子呀,是那個曾說“我的右手是專門為你在吃的時候用的”的人。我笑著,我隻剩笑,燦爛的笑,盡管是對別人的殘忍。
“謝謝你願意來見我最後一麵。”品嚐著餐後甜點,簡森專注的眼神凝視著我,我的手一抖,險些湯匙就要落地。
我說:“簡森,去到陌生的地方,要照顧好自己,遇到一個好姑娘,就娶了她吧。”
他低首輕笑出聲,委屈傷感的聲音,說:“貝兒,別這麼殘忍好不好。”
“簡森,忘記有我這個人吧,我希望你們一切都好。”
簡森,以後也別找我了,在國外好好生活,別回來了。你是我的好朋友,對你和對安娜,我一樣公平。
自從旅行回來之後,檸檸常常魂不守舍。後來有一天,我發現她在書房寫日記,一副小心保護的樣子,心想可能她是有些秘密吧。再加上安娜的婚禮臨近,我猜她是為了這事在犯愁。於是沒有多加在意。隻是有天我已經知道了她和安娜已經和好如初,她依舊失魂落魄的,較之前,更是病怏怏的,我才找人調查。
我問她她什麼也不說,我碰她她也總是逃避。我派的人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而且她不出去,生活很固定,不可能和一些人接觸。我查了她最近的通話記錄,安娜的,我的,還有一個夏姨的。我常聽她念叨夏姨,想她打電話跟夏姨聊聊天也沒意外。
那天她說她想夏姨,想吃她做的菜時,我見她這幅憔悴樣,第二日便安排了夏姨先過來。她似乎很喜歡夏姨,總會纏著夏姨,一會說要吃這個,一會又拉著夏姨進客臥秘密聊天。我被冷落了,我得出的結論。隻不過她逛街回來還給我買了衣服讓我很是意外。安堇檸並不喜歡逛街,甚至討厭走路。
她的小手在我身體上遊走,我就心癢,吻她,她不拒絕,但當我開始解她的衣服時,她立刻推開了我。我一時氣結,鬱悶的說不出話。好在派去的人發來消息,正如我所想,我可以做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