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喊了聲,“喬喬,”
汪喬抬頭,“顏顏,你來了,你們怎麼才來,”剛拿到手上的牌也不看,隨手丟了一張十塊進去,“悶十塊,”
“汪喬,華哥叫你來是陪顏顏,顏顏都來了,你趕緊扔了牌去陪她吧,”齊嶽說。
汪喬倒也沒留戀,拿起牌就想丟出去,臨扔前看了一眼,然後眼睛一亮,笑叫著,“你們都給爺準備好喜錢,爺今個要大殺四方,”
詐金花詐金花,玩的就是一個‘詐’一個狠,汪喬上把用一小A打頭愣是將齊嶽一小金花詐趴了,一把贏了小一千塊,這會兒,大家隻當她又唬詐,關鵬呲之以鼻,“扯逼爺啊,你有那玩意麼,就爺、爺、爺的,爺悶二十,”
悶二看五,汪喬再跟就是五十了,她從麵前的一堆錢裏翻了張五十的丟了出去,“怕你啊,”
下手的薛蟠子也看了牌,小二對,不錯,“跟五十,”
“跟五十,”
“五十,”
“五十,”
“悶二十,”
“五十,”
“……”
十二個人裏,趴了三個,還有九個較著勁兒地扔錢,三圈下來,小茶幾當中堆了小一堆的錢。
汪喬也顧不上夕顏,秦錦華扯扯她的手腕,牽著向三樓走去,“這兒太吵,三樓靜,”
三樓裝修比二樓還要華美,酒店式套間的格局,房間的房門緊閉,客廳鋪著木地板,沙發、電視,茶幾、酒架、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一張自動麻將桌前圍坐著三男三女,四人打兩人看。
“華子,你們怎麼才到,我都來了好一會了,別不是半道改去別地辦事了吧,”趙紹輝嘴裏斜叼著根煙,笑的一臉****地說。
“我們沒吃午飯,剛剛去小街上吃了點東西,”
“睡到中午才起?”打眼看了看夕顏,“小姑娘還很嫩,華子你也悠著點,別玩……”
“趙紹輝你******不放歪屁能憋死啊,”薛蟠子堂哥關鵬的表哥薛傳晟厲聲阻了他的話頭。
“怎麼了這是,我說什麼了我,”趙紹輝一臉納悶,平素大家葷素話的都習慣了,沒見誰為這毛過,再說,“我沒說啥過分的話吧,就是說了,礙著你晟少什麼事,”
“她是我表妹,你說礙著我什麼事?”
“鬼扯,你晟少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表妹?我怎麼沒聽過,”
“你沒聽過的事多著呢?”薛傳晟丟了個一筒出來,“華子,你怎麼把顏顏帶來了,小舅知道不?”小舅好不容易抱的美人歸,一家人從外公外婆到大舅小姨都稀罕的不行,輪番地叮囑他們,要把夕顏當親妹妹疼,不許欺負她也不許別人欺負她。
“跟他說過了,喬喬他們都來了,顏顏一人在家也挺無聊的,出來玩玩,也沒去哪裏,”
薛傳晟點頭,沒說什麼,論資排輩的話,他、朱清越和秦錦華才是一個年齡段的把兄弟,關鵬幾人是表弟、堂弟,玩也帶著玩的,但若論交情的話,秦錦華跟二人要比幾個小的要親厚許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夕顏是小表妹不假,但沒有血緣的表妹,到底不如從小一起黏糊大的兄弟親。
趙紹輝一頭霧水,“還真是表妹?”
坐在他下家的男孩提醒道,“關三叔新娶了個三嬸,”
“靠,華子故意誤導我,”順手丟了個二筒出去,薛傳晟說,“胡了,”
“玩我呢是吧,你剛把一筒出了,”
薛傳晟把牌一推,找出一三筒,“單吊二筒,”
“靠,”趙紹輝丟了幾張大鈔給他,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對一旁麵色蒼白神情憔悴的女孩說,“有點眼力見沒,茶涼了,不知道添點熱的來,”
“輝少,小薇剛為你遭了那麼大的罪,你就是不知道心疼人,也不該這麼糟踐人吧,”坐在薛傳晟對家的女孩說。
“娟子,人兩口子的事你插什麼嘴,”薛傳晟隨手抽了兩張百元大鈔給她,“我妹來了,你這個做嫂子的辛苦一趟,去小店買些零嘴吃食來給她吃著玩,”